香木造房子,那还?真?是价值千金。一座别院,至少得用?上百棵香木树,简直就是浪费,也不知是哪个森林那么倒霉。。
“有人来了!”江兮云看?着远远有一白衣男子走来,摇着纸扇,风度翩翩。
“这是新月镇出了名的浪荡子黄觉,又叫辣手摧花,多?少无辜少女惨遭他毒手,他爹是新月镇有名的木材商,连县老爷都管不了他。”看?到?这人来,钟天算是明白了,肯定是黄觉带坏了米倪。
毛守正:“这女子要嫁的是他吗?”
钟天:“不是他,与米倪成婚的是镇上另一家米铺的少东家方威。”
毛守正:“不会也是个辣手摧花吧!”
钟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恼怒:“这也是个混蛋,算是另类的辣手摧花吧。”
毛守正:明白了,辣手摧菊花!
这新月镇还?真?是卧虎藏龙,贵圈真?乱!
江兮云:“你要帮那女孩吗?”
毛守正摇头,狐狸姐姐说过她与人结契约,从不逼迫,这狐香如此浓,应当?是那女子贪心,自己要求的。因此毛守正无法介入,除非那女子自己幡然悔悟,不再继续用?狐香。
作为朋友,毛守正无法责备狐狸姐姐什么,可作为道长,毛守正必须见一见狐狸。
狐狸姐姐与人结契约,向来有分寸,会告之那些人狐香带来的副作用?,阻止他们贪心作死。
可这回不一样,狐狸姐姐没?有告诉这女子胡香的副作用?,任由她贪心使用?这么浓的狐香。虽然最后的结果是这女子自找的,但狐狸姐姐没?有劝阻,终究还?是踩在了新月森林规定的边边上,间接害死了人。
忽略了窗外的嗯嗯啊啊,三个人收回视线蹲在地上聊了起来。
钟天是他听?到?了天方夜谭:“这新月镇有妖怪吗?毛道长,你认识他们?”
毛守正换了个蹲姿,靠坐在了江兮云身上说:“新月森林是万年森林,山中有精怪并不稀奇,但新月森林中的妖王早就定下了规定,精怪与人接触,要保持分寸,不可伤人性命。否则天雷降下,整片森林将不复存在。”
钟天把背靠在墙上,目不斜视,完全忽视两人的亲密,问:“所以是妖怪杀了老斗吗?”
“还?不确定!但杀老斗的不是人就是妖。”
江兮云:“还?有一具尸体呢?”
“在隔壁。”
隔壁间
毛守正表情?怪异地看?着那具女尸,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只有脸皮不见了。而且这尸体很?奇特,全身呈青灰色的脂蜡样,已?经完全尸蜡化了。
钟天:“ 我从未遇见过这种死法。”
毛守正:“这是人死后,一种正常的尸体变化。”
钟天见毛守正知道,惊喜地上前问:“那毛道长你可看?得出这女子是如何死的?”
女子尸体怪异,仵作们都不敢碰,也就查不出她是怎么死的。
毛守正戴上手套,在女子身上仔细地翻查了一遍,最终得出的结论,这女子是死于意外。
“这姑娘口鼻中有水草,是淹死的,这种尸蜡程度应当?死了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
钟天在脑海中不断回忆,一年前有哪家的女孩失踪了。
“难道是玉桃?”
“谁是玉桃?”
“玉桃是镇上卖树苗的老陈的女儿,失踪一年多?了,要不我们去问一下老陈。”
“你们等我一下。”毛守正从包中拿出纸笔,他准备按照女子现在的模样绘画出她生前的模样。
这百年在万僵山无聊,有时会下山去跟镇上的师傅们学学厨艺(失败),雕刻(失败),乐器(失败),唯一能拿出来见人的就只有画了,毕竟画符的基础还?是在的。
画技不精湛,但胜在这女子腐烂的不严重,且身上的基本特征被脂蜡保存的很?好,能将她原本的模样画出个七八分来。
“毛道长,你确定这女子生前是这模样?这画中人和玉桃长得简直一模一样。”钟天被毛守正的画技惊艳到?了。
就算镇上最好的画师也无法凭借女尸现在的样貌画出这幅画,况且毛道长还?没?见过玉桃,因此这女尸应该就是玉桃无疑了。
“这女子身上有一些胎记,应该只有最亲的才知道。”毛守正将画递给钟天,这事就由他去问。
钟天看?着画中的女子,毛道长还?贴心地画上了衣物,只露出胎记部?分,“多?谢毛道长,只要将这画拿给老陈一瞧,便能知道这女尸是否为玉桃了。”
毛守正:“宝贝女儿养这么大,突然失踪,现在又收到?死讯,那老陈应当?会很?伤心。”
江兮云:“你怎知是宝贝女儿?万一像刚才那老妇人一样,把女儿当?草呢”
毛守正抬脚踢了江兮云屁股一下,“笨蛋!你看?那女尸身上穿的衣服是丝绸的,头上戴的珠钗每一样都价值不菲,说明家中长辈定然十?分疼爱她,最好的都给她。”
钟天:“毛道长果然心细如发。老陈的确很?疼爱这个女儿,他以玉桃的名义到?处做善事,帮助他人。”
“别人都劝老陈再生个儿子,可他却说女儿儿子都一样,皆为他的珍宝。”
毛守正:“这老头真?好,为她女儿积下了福缘,相信玉桃下辈子定能再投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