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阿尔加与阿瑟一直在研究冰晶的解除方法,但冰晶这东西,各种书籍都未有记载。
“还是像我说的那样,抓来那女巫问一问不就好了?”凯里啃着肉排讲出,这段时间他分外老实,他现在也不盼着别的,只希望种完田以后,阿瑟可以放他离开。
“你说的确实是种方法,但是我再回答一遍,女巫指的是一种群体,不是单独一位人,她们行踪不定,别说找到当时救下安德斯与苏菲亚的女巫,就连一位普通的女巫,我们能碰到的概率都是极小的。”阿瑟的目光并未从书本上离开,他又向凯里解释了一番。
“所以,女巫和你们女魔法师有什么区别吗?”凯里不懂,同样都是运用魔法,怎么还要单独列出一项女巫,直接说是女魔法师不行吗?
“价值观不同,还有魔法不同,一些魔法只有女巫会掌握,据说和你们魔物的法力有一定的联系,他们的价值观,我们魔法师并不会赞同。”
“什么价值观?”凯里并非是为什么情报而打探,他会接着问下去纯粹是因为兴趣。
“女巫做什么事情都像是一种交易,就比如,救你的性命可以,但我必须从你那里取走一样东西,且必须是与你的性命等价的东西,他们所讲究的是等价交换,不是获利也不是捐赠,而是一种相对主观的等价交换。”
“不过这些听起来有些合理那,等价交换不是你们人类一直追究的东西吗?什么商品标价,货币金钱什么的……”
“我说了,是相对主观的等价交换,”阿瑟合上手中的书,又拿起另一本书搜寻答案,“主观是站在女巫层面的主观,有句话说‘永远不要和女巫做交换’,因为你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或许救下你生命的代价是你的一块糖果,又或许是你的味觉、视觉。”
“哦。”说实话,凯里还是有些明白,不过他好心止住了提问,他怕再问下去,阿瑟会感到厌烦。
或者自己手上的对叶藤蔓会发出警告,那桃树叶又会出现扎自己。
“好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诸位晚安。”
诸位里面并不包含阿尔加,他是稻草木偶,不需要休息。
“晚安阿瑟先生。”
凯里什么都没说,躲到自己屋内倒头便睡,只有阿尔加还在屋外翻弄书籍。
冰晶那个东西,他一定要找到!
冬季少不了雪的加盟,早晨太阳升起,阿尔加灭掉烛光,一摞书籍没有任何一本有关于冰晶的记录。
他觉得他和阿瑟或许应该换个研究方向,比如不再按着“冰晶”寻找,而是换个词汇,换成“女巫”。
“或许关于女巫的记载中会有这个东西,”阿尔加走到窗前,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这场景他在书中见过,“是雪,下雪啦!”
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见到雪。
雪还在下着,地面上已经积下一层雪衣。
“原来下雪了,我说昨晚的田怎么那样阴沉呢。”昨夜阿瑟正准备前往书内寻找沃法,只可以阴沉的天空没有月光,目标没有实现。
“差点忘了……”
“阿瑟先生,您要做什么?”
未等阿尔加想明白,阿瑟已经在两棵树上施加了高温屏障,雪在靠近屏障后,都会化为水滴,别的地方都是飘散雪花,只有两棵果树前是在下雨。
“我们的果树长青,雪压在枝头可能会把树枝折断……”
早起路过的凯里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树枝被压断了最好,他巴不得那两棵果树消失呢。
不过什么东西是雪?
“这白花花的一片,就是你们说的雪?”
凯里伸出手去接,雪花飘落在他的手心,瞬间融化成水滴。
“什么东西,怎么成水滴了?这是什么,你们人间的魔法吗?你们这群魔法师管着这些吗?”
人间的一切对凯里来说都是新奇的,就像落在手中的雪花,他只认得水滴,不认得雪花。
“我们魔法师可管不到这些,这是正常的自然现象,下雪、下雨、晴天、阴天,我们是能引起一小部分地区出现天气变化,但这种绝对不是我们能做到的,这些都是自然现象。”
“这东西,还挺有意思的。”凯里还像从前那样跑到院子外,一个不小心,脚底一滑摔坐在地面。
“诶呦!刚刚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雪,怪东西,呸呸呸!”
凯里万分不愿地扶着果树起身,好在它现在没有飘叶落下,不然自己又得哀嚎着倒地。
“阿瑟先生,书上说初雪的到来总是令人兴奋的,话说小一些的孩子还会堆雪人什么的,今天我们要不要叫出安德斯和苏菲亚来,组织一场游戏什么的?”阿尔加在脑海中构造着一切,他们可以一起堆雪人,在雪地中涂鸦,还可以打雪仗……
“阿尔加,恐怕不行,雪对安德斯和苏菲亚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阿瑟略表遗憾说道。
经过阿瑟劝谏,阿尔加这才回想起安德斯与苏菲亚的遭遇。
还有两人母亲的遭遇。
如果不是雪,他们也就不会被困在木桥上,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你说得对阿瑟先生,今日我会多注意一下他们的情绪的。”
阿尔加前往屋内准备早点,今日由他来准备早餐。
阿瑟在餐点上施加保温魔法,阿尔加带着餐点进入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