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凝瞪了他一眼。
好像在说:澜姨还在这儿呢,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此时,保镖上前。
“沈总,程樱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吓晕了。”
沈令琛颔首后,询问时凝的意见。
“还想怎么处理?只是下跪,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时凝有条不紊道:“我想以侵占财产罪起诉他们,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阿凝……你不能这么做……阿凝!”
“姨夫姨母给你磕头了!不要把我们送进牢里啊!”
姨夫姨母不停的恳求着。
时凝却是头也不回。
沈令琛厉声吩咐:“吵,堵上他们的嘴。”
“是。”
保镖立即照办,用胶布将他们的嘴缠绕起来。
沈令琛看着时凝,“我来联系律师团队。”
“交给我吧。”苏澜接话,“你们只管放心去东南亚,别有什么后顾之忧。”
“谢谢澜姨。”时凝微微一笑。
沈令琛朝她点了下头,“程樱偷漏税的证据,我让安奇发到澜姨邮箱。”
苏澜点头,“好。”
“这次,我欠您一个人情。”
“那就好好的,带着时凝活着回来。”
沈令琛喉头微动,吐出一个单音节的字:“嗯。”
而后,他牵着时凝的手离开。
一地的玻璃渣子混杂着血污,让他眉峰一拧。
沈令琛单手抱着时凝,快步离开。
迈巴赫驶出了破旧的小区。
时凝看着他,轻声问:“哥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离海边很近吧?”
“嗯。”
“我想去。”
沈令琛踩下刹车,“现在?”
时凝点点头,“嗯嗯!”
沈令琛调转方向,朝着海边驶去……
-
与此同时,破房子内。
在苏澜的安排下,康叔已经带着保镖将现场收拾干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姨母一直在喊程樱,试图唤醒她,“樱樱,你醒醒……你不要吓妈妈啊……樱樱……”
而姨夫却是芒刺在背。
他是上京人,早在苏澜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认出她了。
外界都传沈令琛和苏执的关系不错。
可他怎么样也没想到两人竟然铁到如此地步?
居然出动了苏执的姑姑?
要知道,如今苏家掌控在两个人的手里。
一位是苏执的父亲苏嵘,还有一位就是苏嵘的亲妹妹,人称澜总的苏澜。
而三十年前,苏澜就已经凶名在外。
苏家“小太妹”可以说是所有校园霸凌者的噩梦。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被未知的恐惧折磨着……
康叔又里里外外检查了几遍,“澜总,全部清理完了。”
“一路的监控删干净了吗?还有这里的住户,嘴巴都堵上了?”
“是的,都办妥了。”
“你带人在外面等我会儿,我有几句话要和他们说。”苏澜说。
康叔有些疑惑。
在跟着沈令琛前,他也在许多上流家族做过管家,从未听说苏澜和程家有什么联系。
他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带着一众保镖退了出去。
入户门合上。
苏澜看向姨母,开门见山地问:“你姐姐和你关系这么好,她生时凝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姨母还在关心程樱,忽然被点名,还是这样莫名的问题,她吓得脸色都白了。
姨夫赶忙催促:“澜总问你话,你倒是快说啊!”
姨母回忆,颤颤巍巍说:“我姐姐怀她生她的时候,都在上京市。”
“你没有飞过去陪过你姐姐?没有去看过你外甥女?”
姨母摇摇头,“我姐姐说她孕反非常严重,一直没有好转,而且还瘦脱了相,她不想见任何人,后来时凝出生,我问了几次,她说早产儿,身体不好,一直在医院住着养着,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那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你姐姐的?那会儿,时凝多大了?”苏澜继续问。
“是在两年后的春节见到她的,时凝是九月一号生的,已经两岁多了。”
苏澜了解情况后,转身走了出去。
时凝的出生日期完全没有弄错,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那也就是说,时父肯定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
可他为什么要偷偷带走当时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凝?
又为什么要营造出她是自己女儿的假象?
如今,时母疯癫,时父去世。
这姨夫姨母更是一样被瞒在鼓里。
看来这辈子,都很难查清,时父带走时凝的真相了……
苏澜离开后,姨夫姨母立即送程樱去了附近的小诊所。
只说是浴室玻璃忽然爆裂,将他们一家人弄伤,女儿被吓晕了,并不敢提及之前发生的事。
回去的路上,程父越想越不对劲,“沈氏……熠和……”
“你还有时间想别人的事?你不赶紧想想……我们怎么办?时凝都要起诉我们了!还有樱樱……她的事业会彻底毁了的!”
“我这不是正在想?沈氏破产后,被熠和财团全盘拿下,苏执可是熠和的二把手啊!今天他的姑姑和沈令琛一起出现,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