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
商徵羽听到了太子的声音,司轻寒略过了谢煊,走到了商徵羽的身边,皱眉问道:“你怎么了?还好么?”
他的目光温柔,伸手,商徵羽看着他,也许是太疼了,心情就变得郁闷,她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握住了太子的手。
“就是突然之间不太舒服,但没什么大事,应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手边的温度传达,商徵羽的生理上还是痛得出冷汗,可心理上平静多了。
商徵羽道:“殿下,我想一个人歇一会儿。”
“好。”
司轻寒心中即便是再多思绪,在听到她细若蚊蝇,带着痛处的恳求后,也全都烟消云散,他不知商徵羽怎么了,却能感觉到她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处。
应下以后,见她缓缓的松开了手,司轻寒揉了揉她的头,抬脚准备离开。
谢煊垂首站在一旁,长长的睫毛投落一片阴影,在此刻显得落寞。
他的这种神色让司轻寒更加不满。
他冷眼扫了一眼谢煊沉默的模样和意味不明的目光,道:“谢公子,还不走?”
谢煊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人收敛了那一身煞气,变得柔和了许多,但他并不曾感到欣喜。
他仍站在原地,看向床榻上轻闭双眼,脸色唇色发白的少女,脑子里回响的还是那句。
“以后要不跟我混了吧?”
狠心的臭丫头,只是回答的晚了些,就一点机会也不能给了吗?
“商徵羽。”
商徵羽阖着眼,能听见谢煊的声音微微喑哑。
“好好休息。”
说完以后,她听到了脚步声离去,商徵羽没有睁眼。
司轻寒冷脸瞥了眼谢煊,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些。
“前厅还有客,殿下是否该回去了,在下陪您一起吧。”
司轻寒回头看了一眼商徵羽所在的房中,也就是这时,烧好水的绵绵小跑着回来了。
她撞见面前的二位,恭敬地向他们行礼。
司轻寒瞥了她一眼道:“照顾好二公子。”
绵绵的心头顿时一寒,连忙道:“是。”
“孤一会儿来带他回府。”司轻寒瞥了一眼谢煊:“在此之前,守好此处,莫要让闲杂人等入内。”
绵绵感觉到了面前的两道威压,只觉得自己今日也许会在此处交代了小命。
绵绵垂下头道:“是。”不过他们已经带人回去禀告大将军了,将军一会儿应该就会派人来了,所以最好的结果是,这两位都不要来沾上边了。
如今谢煊已然知晓了二公子的秘密,晚些时候还得向将军确认一番,是不是要取了他的性命。
绵绵恭敬地去了商徵羽的房中。
看着这个丫头与商徵羽不带任何的避讳,司轻寒的目中闪过妒意。
他并不刻意掩藏自己的情绪,所以这样的变化丝毫没有逃过谢煊的眼睛。
看来,太子还不知商徵羽的真实身份,否则,又怎么会吃女子的醋?
谢煊勾了勾唇,看着走在前方的那个人道:“太子殿下同二公子走得这样近,两位皆是男子,就不担心遭人诟病,从有心人那儿,传出些什么谣言么?”
司轻寒只是淡漠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在意。
“在下瞧着二公子同殿下感情不错,十分羡慕,不过您应该知道的,您是储君,并不是凡事都可随心所欲之人,哪怕您再厉害,也要小心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可司轻寒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不劳费心。”
很快便回到了宴客厅去。
谢煊厌恶他这胜券在握的模样,也恨自己的无力。
第199章 这场比试不能不去
司轻寒挂心着商徵羽,后续的宴请过程中都心不在焉,对秦屿的客套全程敷衍应对。
秦屿早就看出了他们两个的异常,梧国储君这个小畜生,对商府的那个二公子,在意过度了吧。
呵,有点意思,今日看那人,不知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不敢面对明日的‘切磋’装病,总之看着很不舒服。
秦屿来梧国有段时日了,自然知晓许多民间的传言,都说商家二公子是大将军府的希望,说不准再给她几年时间,她就会超越自己的父亲。
更是有人将这个少年将士视为大梧的未来和希望,若是此番能趁此机会狠狠地打他们的脸,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这可是羞辱他们梧国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秦屿玩笑一般地说道:“二公子不会真是怕了明日的比试,所以才生了这场病吧。”
司轻寒道:“七殿下安心吧,二公子既然说过比试照常,便不会有什么变化,何况,即便是带着病,二公子还是会赢。”
他的脸上带着笑,话说得很是从容:“因为她很强,远超你们所想。”
虽不知阿羽突然之间怎么了,但司轻寒想,阿羽的身子硬朗,应该很快就会好,即便不行,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赢。
商徵羽是个守礼节讲规矩的人,他可不是,动他的人,他必要他们死得很惨。
譬如他说的那个温荀,他对付武功高强的人,也自有手段,即便商徵羽大概不会喜欢这种做法,可司轻寒无所谓啊,阿羽就算不喜欢,也舍不得怪他的。
司轻寒原想早早了事,带商徵羽回商府,但是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商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