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想起他的一系列丰功伟绩。
从摊子上一扫而过,基本上就知道什么东西是真的,什么东西是假的,上回在文玩西街那场小拍卖会那里,还有人故意去撞梁仲呢,也是叶之鹤一眼就看出来,帮梁仲解了围。
还有很多很多。
刚才那一棵兰花也是。
看样子现在又要多一件事情了,但真的让人很惊异,这么隐蔽的角落叶之鹤也能够发现!
叫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刀尖轻轻一撬,只听到什么啪嗒的声音,一张卷起来的纸一样的东西就被叶之鹤拿了出来。
入目的是红色的纸钞,不过不是现在发行的100元人民币。
这是什么?怎么感觉像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种纸钞?吴水问。
中央银行,壹圆1936年。随着叶之鹤的翻看,项景同也呢喃出声,民国的纸币我直觉挺值钱的。
鹤哥没说项哥你也知道?梁仲笑道。
我这是基于对阿鹤整个人的了解,经过他手的基本上都是有价值的,有的时候是大家认为的那种价值,有的时候在他看来是有科普意义的价值。项景同一副十分了解叶之鹤的模样。
他自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也不觉得吃惊,反而十分笃定。
他所认定的事情,他就是这样觉得的,他也是带着骨子里的犟,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走,撞了南墙也还要看心情决定回不回头。
不回头他也在这里耗着。
咦惹,酸,腐。梁仲早感觉项景同居心不良了,他没说排斥什么的,现在这种事情都很常见了,就是觉得项景同太黏糊了。
项景同说的那些话,吴水和叶之鹤、老陈他们选择性忽略,倒是直播间里的粉丝听了一嘴,觉得冷面哥的话有点不对,有点超越界限了。
可现在很多兄弟情也看起来盖盖的,说不定他们就是盖盖的兄弟情?
一些粉丝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直播间的南柯一梦倒是冷笑了一声,放什么狗屁呢,这个姓项的就是不怀好意。
红牌坊,之前听别人说收到过,后面倒手出去两万五。老陈眯着眼睛瞅了一眼,迟缓了一下,还是点头确认。
怎么听起来像是青楼的名字吴水嘀咕道,唉哟!
然后顿时就被老陈敲了一下脑袋,年轻人成天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叶之鹤也笑容无奈的摇了摇头,玩民国纸币的都知道红牌坊,民国二十四年的时候,那时候的政府实行法币政策,发行不可兑现的法币,这张红牌坊就是那个时候的特殊纸币,上面印着的图案是山东曲阜孔府的万古长青牌坊,在民国二十五年由中华书局印制。
不过,又因为红色容易掉色,后面改成了黑色,而这些红牌坊也被收回陆续销毁,本来印制的时间短,产出少,又因为被销毁数量更少了,所以价值很高,现在已经不是两万多的估值了,在四年前的海瑞拍卖会上,一张品相完好的红牌坊拍出了55万的天价。
吴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狠狠地吃了一惊,五十五万!!!这就是金子在手上,不,这张东西比金子还贵啊!难怪说你们玩收藏的,有时候就是烧钱,去得快来得也快。
那个龙凤呈祥碗一两万,他要拿出来也不是那么难,可要是一下子得五十五万,那可真的一颗心都要被浸泡在蜜糖里了。
老陈显然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敛眉,握了握撬棍,眼看就要继续干活了。
叶之鹤却把那张红牌坊给他,眼带真诚。
老陈看着面前这个长相俊秀,笑容清浅温和的年轻人,觉得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宁静舒服的气度,为人处世也是谦和自信,和他相处的人,很容易就被他折服。
这种人知道世故而不世故,就像是一棵屹立的青松,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高洁。
给我干嘛?老陈重哼,眼睛径直落在那上面,属实是有些不甘心的,我还不至于这么眼馋。
没有我,老陈你迟早也会找到这张红牌坊,叶之鹤轻笑一声,眼神比刚才更加真诚,要不然就当做是我向你买个消息渠道,你也知道我在搞直播,有的时候就喜欢带粉丝去找找这种宝贝。
他这么一说,老陈有些了然,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而且还不算是独家的,基本上哪里有地方拆迁或者是有老宅子掏,他们这些人都知道。
这张东西其实也说不上等会他会不会发现,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但心里也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尤其是东西擦肩而过。
叶之鹤说的话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老陈有些沉默擦了擦手,颇为郑重的接过了那张红牌坊,眼神已经比初见的时候好上太多,你小子,人不错,老陈我记住你了,得了,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说罢,他也像是赶苍蝇一样把他们赶走,只不过还要了一个梁仲的电话号码。
鹤哥就这样把五十五万给老陈了?吴水还杵在那里,有点疑怪,第一次体会到土豪的壕气,可还是会感觉心疼疼哇。
钱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