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又凑近了几厘米。
“曲向文——”
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他的脸颊,将他脑袋轻轻掰正,一个绵软湿润的吻便落在了他唇上。
“奇怪吗?”宋清问他。
“啊?”曲向文声音是颤抖的,大脑是短路的,连着胸腔里本就胡乱搅作一团的心脏都差点漏跳一拍。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起身想和她拉开距离,却不想宋清又凑上去啄了一下:“不奇怪吗?”
奇怪?
还是不奇怪?
他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他就好像是瞬间失去了理智,一言一行不再受大脑控制,他抬手抚着宋清脸颊,指腹缓缓碾过她唇角,在宋清将将入睡的瞬间,俯身吻了上去。
唇齿间尽是醉人酒气,但他身体各处感官都格外清醒,一开始是急迫,不带一丝温柔的宣泄,仿佛要让宋清一呼一吸之间,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直到怀里的人被口水呛住,抵在他颈间咳个不停,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窗外蝉鸣声起,昏暗房间内尽是属于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的味道。
这味道只要触碰过一次,就很难浅尝辄止。
曲向文伸手在她后背轻抚,帮她顺气,幸好暂停得及时,只是稍微咳了几下,很快呼吸便调整了过来。
重新躺回枕头上时,宋清的眼尾已经悄然泛起猩红,两抹泪痕划过颧骨,挂在耳垂,借着月光看去,像明珠,曲向文凑过去吻那泪珠,又觉得不甚快意,于是唇瓣轻抿她耳垂,抵着牙齿,没忍住轻咬了一下。
宋清吃痛,想推开他,却没有使劲,曲向文像是得到了回应,开始吻她脖颈,下颌,听她呼吸逐渐急促,听她在自己耳边难耐呻吟。
宋清身上的外套早已经被蹭落,贴身背心被撩起,黑色内衣衬着雪白肌肤,看的人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曲向文脊背弯起,一个接一个的吻沿着宋清小腹往上,循着细腻柔软的腰侧肌肤,一点点勾勒出她肋骨的形状,徘徊流连片刻后,最终缓缓落在内衣边缘。
他伸手想往里探,却在指尖触碰到那柔软时,浑身如同触电一般,登时回过神来。
米黄色床单上一片凌乱,细柔长发散落在枕头两侧,几缕发尾卷过曲向文手指,随着窗户缝隙漏进来的几缕凉风,在他手心缠绕,打转。
宋清眼含泪水,雾蒙蒙地望向他。
短暂的欢愉过后,是突然的意识回笼。
她喝醉了,曲向文在心里想。
“怎么了?”宋清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温热中缓过神来,只觉得浑身酥痒难挨。
“没事——”
曲向文帮她把背心重新掖好,替她擦去嘴角残留的晶莹唾液:“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然后一句解释不给,起身就进了卫生间。
他简单冲了个冷水澡,却在卫生间里磨蹭了二十分钟才出来,身上衣服已经渗出层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就干脆扔在一旁没穿。
光脚走到宋清床边时,却见床上的人眼睛瞪得溜圆,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怎么还不睡?”曲向文过去帮她撩开额前碎发。
宋清脸上红晕还未褪去,说话声依旧含糊不清,曲向文凑近,听见她说:“睡不着。”
于是他再次坐到床边,轻拍她手背,哄她睡觉。
宋清呆呆看着他,朦胧视线不知道聚焦在哪里,轻轻掠过他眉骨,眼睛,鼻梁,然后抬手挂在他后脖颈,将人拉近。
她睡不着,觉得五脏六腑像是燃着一团无名火,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搅得人心情郁闷。
所以想找别的方式宣泄。
曲向文被她毫无章法地啃咬着嘴唇,唇齿间的迷蒙酒气突然被染上一丝清晰的铁锈味,他吃痛拉开距离,却在下一秒又扶着怀里人的后脑,一言不发地夺回了主动权。
这一次是缱绻缠绵,是呼吸交缠,舌尖推拒,又逢迎。
他试着克制过。
但爱意将理智终结。
我想让她误会。
第二天中午,宋清在曲向文怀里醒来时,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在做梦。
她猛地将眼睛闭上,默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再睁开时,眼前还是那张脸。
曲向文呼吸平稳地躺在她身边,她却脸色苍白,面如死灰。
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如何狼狈地滚下床,六神无主地捡起地上的外套,张皇失措地一蹦三级台阶跑到楼下,又灰头土脸地跪倒在客厅神台前。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神台上明镜高悬,她跪在底下懊恼忏悔。
脑海里此起彼伏地出现了一些旖旎,厮缠的画面,她舌尖卷过曲向文唇齿,手往他裤腰里探,她听见曲向文在耳边闷哼,感受着手中物件急速充血,颤动,痉挛。
一只温热的手捏着她脖颈,一路摸到胸前,解开内衣卡扣。
她感受了一下自己背心底下空荡荡的存在,直接一头砸在拜垫上,恨不得当场自戕。
曲向文埋首在她胸前忘情吮吸的画面,以及翻过她身子,抱着她后腰胡乱亲吻的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
粗重的喘息声和喑哑呻吟在她头顶回旋。
宋清此刻只觉四下皆空,从出生到现在,内心从未如此平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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