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宋清后背一阵发麻,想把他推开。
却不想何泽宇忽然紧贴上来,强行卡住她胡乱晃动的四肢,凑近强吻她。
真是该死。
明明将她抵在墙上的动作粗鲁蛮横,但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却在不自觉地颤抖,连本该强势的吻,都透着低位者的讨好姿态。
宋清胡乱攀扯着要将他推开,双手却被何泽宇反圈在身后。
“没有感觉吗?”他一下下啃咬着宋清的嘴唇,试图撬开她唇齿,“和我接吻也没有感觉吗?”
“还是需要我帮你重温一下——”一只腿陡然卡进宋清腿缝,往上一顶,像是在宣誓主权,“我们之前有多恩爱?”
他的想法很简单。
不愿意说爱我吗?
那我自然有其他方法逼你说出口。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宋清就好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无论再怎么反抗,终究逃不掉被吃干抹净的命运。
所以反抗几下无果后,她干脆卸下全身力气,不再去抵抗他,也不再给他任何反应。
像猎物早已被咬破脖颈,衔在嘴边再无生气。
她四肢慢慢垂落,甚至连呼吸都逐渐调整过来,望向何泽宇的眼睛里,是一潭死水。
终于,在何泽宇埋头在她颈间,衔着脖颈处的软肉,恶狠狠留下一排牙印,却发觉怀里的人全然没有反应时,闹剧才得以暂停。
距离被拉开,何泽宇双眼猩红地盯着怀里的人。
宋清不知道自己眼尾的泪珠是什么时候滑落的,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何泽宇,然后,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落得很干脆,甚至还能在他脸颊上看见清晰的手指印。
但何泽宇却丝毫不在意,只捧着她的脸,拇指指腹轻轻帮她揩去眼尾的泪滴:“李叔说你见过我爸,是吗?”
“而且还跟他保证,说你只是跟我谈个恋爱,并没有想过要和我长久?”
宋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所以才试图用这种方式向她泄愤。
“我知道我爸他说话难听,但是……”何泽宇试图平静自己的情绪,好跟她将话说开,只是才刚开口,就听见宋清哑声说了句:“对不起。”
“没关系……”何泽宇以为她是在为那一巴掌道歉,条件反射想安抚她,摩挲她面颊的手指越发温柔。
“但他说的都是真的。”宋清握住他手腕,将抚在自己脸侧的手掰开,“我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你长久。”
何泽宇在他爸面前替宋清包装的身份不过几天就被拆穿。现在这个时代,只要有钱,别说是调查一个人的家庭背景,哪怕是她家的祖坟,都能掘地三尺给挖出来。
一开始他爸放任没管,也不过是看何泽宇还在兴头上,好意让他多玩几天。
谁曾想他病发得那么突然。
为了自己离开后何泽宇能够更好地接手公司,不要让他一辈子的心血白白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里,他需要尽快帮何泽宇铺路。
其中最简单直接的手段,就是联姻。
于是他特地让人把宋清请去了医院。
甩钱逼退看不上眼的儿媳妇这种把戏,也不都是婆婆来做。宋清就被他爸甩了五百万,以及棉阳这边一份朝九晚五,月薪上万的工作。
他倒也与时俱进,知道现在光甩钱不够,还需要提供一份终身保障。
何泽宇他爸说话很难听,从宋清工厂事故断了一只手的外公说起,到她爸妈离婚时闹到全镇皆知的惨剧,以及她日常游手好闲的舅舅,和那多少年没联系过的亲生父亲,再到如今一事无成的她。
他躺在病床上,高高在上地点评宋清的人生。
他说:“你从出生在这种家庭的那一刻开始,人生就已经走进死路了。”
宋清就坐在病床边静静听他说着,一通话听下来,心里唯一的想法却是:
原来他平时就是这么贬低何泽宇的啊……
真是该死。
“是不是他对你说了难听的话?”何泽宇紧紧掐着她胳膊,试图把宋清的所有行为合理化。
宋清却摇头:“不是。”
“还是他拿工作威胁你,逼你跟我分手?”
“他威胁不了我——”宋清抬眼淡定看着他,“你应该知道的。”
宋清拒绝他拒绝得很干脆。
倒不是她高风亮节到看着五百万摆在自己面前,心都不带动一下,而是她确切地知道,自己不配拿这笔钱。
她当初跟何泽宇在一起,其实也有私心。
四年前宋清被学姐内推进了何泽宇的公司,在运营部负责广告投放,大概干了两个月,就遇上外公去世。
当时跟她直属领导请假被以各种理由驳回后,宋清连夜把工作做完,拍拍屁股上了回棉阳的飞机。
领导第二天没在工位上看到她,一通电话打过去,才知道她已经回了老家。但因为介绍宋清进公司的学姐职位比他高,而且跟老板还是高中同学,所以在没有摸清楚宋清的底细之前,他也不敢明面上跟她扯破脸,却又因为咽不下这口气,常常在背地里给她使绊子,拉拢其他同事说她坏话。
宋清不是吃哑巴亏的性格,但因为不想让学姐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所以并没想和她争。
直到后来从其他同事口中听说,那个领导在和其他部门的同事聚餐时,造谣她在外面傍大佬,一心想嫁豪门当太太,压根看不起那点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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