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个不知道第六区有多少酒蒙子、一晚上战斗力有多强悍的二愣子!米歇尔补充道。
夏年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喝了几口之后,便借口尿遁,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基本都是些装修相当有特色的包厢,此时包厢门都紧闭着。她目不斜视地直接朝着最里面的包厢走去,直接拉开了包厢的门
坐在门内的青年抬起头看向她,青色的眼眸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无辜地眨了眨。
太快了吧,小年。他说道,我还没准备好呢。
夏年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古典吉他,以及那松松垮垮的琴弦上。
我在调音。像是知道夏年在想什么似得,喻寻说道,这是古典吉他,需要用老法子调音,但我很喜欢这种腔内共振的感觉,让音乐都有了重量呢。
你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夏年无奈道,坐在了他不远处的沙发上。
及时行乐呀。喻寻眯着眼睛笑道。
一个在疯人院里面蹲了五十多年的人可没资格说这个。夏年心里想着。他明明很强,明明已经不知通过何种方式获得了感染的力量,却甘愿一直呆在那种地方。
五十多年啊。
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涌上来的心酸,咬了咬牙,不自然地挪开了目光,像是要隐藏快要溢出来的情绪。
她说道:今晚这个活动,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吗?
一场人满为患的活动,能够轻松掩盖他们在酒吧内会面之事,也会让他们的相遇变得顺理成章。
喻寻笑了起来,手指在琴弦上拂过,发出和谐的乐声来:也不算吧,只是感觉第六区人都挺不开心的,所以搞个小活动,活跃一下气氛。
夏年只想扶额。
不好吗?喻寻说道,若是不能享受世界,又何必拯救它?
夏年沉默地注视他片刻,终于还是笑了起来。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如此率性随意,谁又能认得出来这居然是个搞学术的人呢?
喻寻说道:你却不太一样了。
夏年:是吗?
若是在以前,喻寻说道,你现在肯定会问我很多很多问题老师一直都很有求知欲。
别这么喊我。而且你这样说,我要怎么开口问你问题呀。
喻寻笑了起来,将手中的古典吉他放在一旁,坐正了说道:你问吧,小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只要我知道答案。
真的吗?
当然。
那,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钱?夏年疑惑道,还有,你的新身份是怎么通过身份检验的?
喻寻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个嘛喻寻这个身份一直以来都是合法的,并且有着完整的履历。虽然我在疯人院被关了很多年,但我一直有一些朋友,在外面帮我照顾一些嗯,喻寻名下的产业。
夏年:产业?
你知道的,我对数字一直以来都比较敏感。所以在进去之前,我就已经安排好了一些东西喻寻说道,利用数字货币和匿名金融工具,喻寻这个身份能够在不暴露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进行资金转移和股票交易我可以通过精神病院的新闻得到一些外界的信息,再通过可信的中间人和加密通讯建立起信息传递网络,进行一些股市操作,并且在合适时机做空一些股票。
夏年:
合着你果然是把你那非凡的数学才能用在炒股上了是吗?
她都不敢想当初如果没有把他拖上科研道路,他这不务正业剑走偏锋的性格会发展成什么奇怪的样子。
她失笑道:不愧是你,你现在手上有多少财产了?
我现在手上有奥卡西两千五百多万股的股份,占2.6%。唔我还有奥尔帕斯地产公司2.1%的股份,翡翠城飞耀娱乐4.8%的股份他一口气爆出了一大串公司,几乎各个都是其行业内的龙头,喻寻名下有个投资控股公司,我通过它来持股,有几个朋友在代替我负责日常的运营和控股。所以,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啦。
停顿了一下后,他接着说道:六十多年了啊投资控股公司的股东身份已经从爷爷传到爸爸、又传到儿子了。当然,他们仨都是我一个人。
夏年:
夏年忽然反应了过来:等等,天赤道的幕后控股人是你?
喻寻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的?
夏年:能满足你所说那些条件的投资控股公司,也就只有天赤t道了吧!出了它,还有谁能把各大超级都市的寡头们的股权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