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练功方便，倪可把头发都扎了起来，绑成了一个丸子头，穿着件无袖的吊带衫和紧身裤，手腕上为了防滑带了个无指手套，眼神不再稚嫩，一举一动都利索洒脱。
    小丑看呆了几秒，然后终于回了神，意识到自己还有事情没做。
    ……
    倪可练功之后又出了一身汗，拿起旁边提前准备的水仰头全部喝了下去。
    因为喝的有点急，有不少水都顺着她的脖颈流了下去。
    “好久不见。”
    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倪可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倪可拿着水瓶转过了身，看到了面前的人。
    这人比她高许多，她微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全身，他戴着个小丑面具，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她仍然能看出面前这人苍白的唇部，看起来有些虚弱。
    “你是……”
    小丑扶了扶额，声音有些许的无奈，但还是耐心自我介绍道：“我叫沐晟，尽管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们之前的确见过面。”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当然知道。”小丑说道，“倪可。”
    小丑念自己的姓名时，声音明显温和了一个度。
    “谁知道是不是你去调查我了。”倪可瞪了他一眼，“想知道我的名字并不难。”
    “……”
    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失忆没失忆，都对他保持着这么高的警惕吗？
    自己当时真该跟自己那个吃里扒外的狗徒弟学学怎么蛊惑人心。
    倪可再次问道：“你的这个面具，是偷的我们马戏团的东西吗？”
    倪可曾经见过徐舒州戴过一模一样的面具。
    再次看到这面具，倪可的第一反应：这人不会是小偷吧。
    “……”
    本来想先寒暄一下的小丑终于改变的原本的计划，直接告诉了倪可重要的信息：“不要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到底谁才是属于你的真正的光明。”
    小丑内心很想声嘶力竭地告诉她：你睁大眼睛瞅瞅你现在跟的这人是个好人吗？！
    但是如果他再次透露剧情的话，面前的这人仍然会再次忘记所有，也忘记他所透露的剧情，他所做的事情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去提醒她。
    第164章 现实23
    他也不知道倪可会不会像之前一样，忘记他所说的话，但是他仍然想要一遍遍地提醒她。
    倪可明显不懂他这句话的含义，觉得有些奇怪。
    印象中，有一个人也是喜欢经常卖关子的。
    不过她并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样一个人。
    “尽管你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好，但是思想终究与几年前有极大的差别。”小丑继续说道，“所以就算我不做什么，我也相信你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也可以破这个局。”
    他的这些话倪可听的一头雾水。
    “所以你来……”
    “我来只是想要见一见你。”
    这道声音与她心底莫名的回忆声相重合。
    他们的声音一样，就连话中的意思也是一样的：“我如果说我只是想来见见你，你会信吗？”
    倪可突然相信了面前男人的话。
    如果不是见过，自己心中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感应？
    奇怪的是，她从没有失忆过，她的记忆力一向还算不错，如果有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出现的话，她是不会忘记的。
    “小可？”门里传来了刘九的声音，“外面有人吗？”
    小丑没有理会门里的声音，冲着倪可笑了笑：“期待你早日解脱。”
    门响了，刘九从里面推门而出。
    倪可看着面前的小丑消失在了原地，就像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一般。
    她晃过神来，回答刘九：“没人，训练有点累，我坐下歇一歇。”
    “不要太累了。”刘九说道，“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儿吧，你早点休息。”
    倪可点了点头：“行。”
    倪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天还不晚，晚霞还没有落下，倪可却感受到了一阵疲意，她直接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已经快进入了梦乡。
    “噔噔噔。”
    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刘九的声音：“要不要一起去兜兜风？”
    倪可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房门，从房中探出了脑袋：“要。”
    刘九每天都很忙，像是这样的机会，大多都是在她刚刚进入马戏团时才有的。
    现在她越来越大，刘九对她却冷淡了不少。
    他自有他的衡量。
    刘九说：男女授受不亲，女大还要避父呢，她不能一直依赖着他。
    倪可也深信着这一点。
    他总不会害她的。
    于是当刘九今天主动提出要出去兜风，倪可是很开心的。
    她收拾了一番，很快便出了门。
    刘九已经戴上了头盔，坐在了摩托车上等着她，看到她后，冲她笑了笑，同样递给了她一顶头盔。
    她坐上了车，刘九加了油门，很快便启程了。
    “最近感觉怎么样？”刘九首先问道。
    倪可回答：“还好。”
    “听老师说，你最近上课又总是睡觉？”
    倪可觉得心虚，没有回答。
    刘九自然心里也很清楚，趁机教育道：“好好学习，别把心思老放训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