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断了气。
    他并没有像是其他副本一样，死去后身体慢慢消失。
    而是像个普通人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必要为这样的人而伤心。”小丑看着倪可安慰道。
    倪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他没有死，我们还会在其他副本中再见到他，是吧？”
    小丑点了点头，心中为倪可说的“我们”二字窃喜。
    但是他说出口的却是另外一种语气：“怎么，你舍不得他？”
    倪可思索了一会儿回答：“当我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经割舍这段感情了。”
    其实，在自杀进入副本后她就隐约清楚了些什么，不过她并没有去深思。
    因为人的大脑总是会去避免思考那些会让自己感到痛苦的事情。
    在自杀进入副本之后，她就自觉割舍了系统与现实中的联系，把进入系统当做了一个新的开始。
    所以在恢复记忆，想清楚一切后，她也终于释怀了。
    第173章 现实32
    作为副本的设计者，小丑自然知道这个副本的任务。
    他看着医院走廊中慢慢扩大的烈火，一挥手，熄灭了大火。
    小丑问道：“你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倪可已经回忆起了所有，应该也是清楚自己的执念所在的，却为什么还是没有通关这个副本？
    难道……她的执念，不是刘九吗？
    倪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在这儿，是打算跟我一起通关，还是要阻止我通关？”
    这什么意思？
    小丑不解：“虽然我在之前一些副本中是阻拦过你，但是我在这个副本可没有。”
    倪可笑着说道：“你似乎很受副本规则的限制呢。”
    小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说着，倪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划过了自己的手臂。
    血顺着匕首划过的伤口流下，倪可熟练地从一堆道具中找出瓶子接住了流下的血。
    等接满，倪可把那一满瓶的血扔到了小丑手中。
    “你……”
    倪可：“自从你不再跟我要血液开始，你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了。”
    小丑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倪可仍然从他有些惨白的嘴唇中看出了他现在并不好的状态。
    “你是怎么知道你的血液能缓解我的状态呢？”小丑接过了她的血液，笑着问道，“或许我只是单纯地想喝你的血液呢。”
    “我也是胡猜的。”倪可随口说道。
    小丑给她的伤口上了药，伤口奇迹般地恢复了原样。
    “其实你不用这么做。”小丑说道，“就算我的道具治疗效果不错，也仍然弥补不了你缺失的血液，你损失的元气是短时间之内无法恢复的。”
    “我知道。”倪可说道。
    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对比起自己的健康，她觉得对方的健康更重要一些。
    小丑当着她的面喝完了这一瓶血。
    血的颜色染红了他有些苍白的唇，看起来有气色了许多。
    小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语，叫“融入血液，渗入灵魂”。
    他擦掉了他唇角的血迹。
    实话说，她的血液的确对他有些用处，所以他才会一直向她索取血液，但现在的他并不想这么做了。
    小丑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执念，是什么呢？”
    他对于这个问题似乎也有着谜一般的执念。
    倪可回答了他：“或许是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杀死那个山村的男人，或许是一直被骗的不甘心，也或许……是某个我一直忘记，又从未遗忘的人。”
    在倪可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小丑感觉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所以……”小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你的执念，可能是我？”
    倪可笑着，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如果这个副本的任务是解决自己的执念，那我很可能需要再杀死你一回呢。”
    小丑正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世界中，结果又被倪可的“再杀死你一回”拉到了现实。
    第174章 现实33
    倪可仍然在笑：“你想不想来了解一下我生活的世界？”
    虽然这只是一个副本，却是与她生活的现实高度相似的。
    小丑其实在屏幕中已经了解到了她生活的世界，但在她做出这样的邀请的时候，仍然没有办法拒绝。
    “好。”
    “你们……”不知道何时来到现场的徐舒州看着地上刘九的尸体，以及倪可丝毫不慌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惊讶。
    暴露了？
    “哥，也难为你们骗我这么多年了。”倪可笑着说道。
    徐舒州也笑，不再演戏，而是走到了刘九的跟前，弯下腰，很好奇地去看了看刘九的尸体：“你真把他杀死啦？”
    “……”
    “啧，还真小看你了啊。”徐舒州眼中带上了一股痞气，“真的不考虑一下来我们这儿吗？我们这儿可是很好玩的。”
    这种诱拐小孩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倪可嫌弃。
    “九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加入我们。”徐舒州继续说道，“如果你在没有任何训练的情况下进入那里，结果只有死。”
    “那儿？”倪可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