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飞飞:“哥你好有钱啊,要是我有你这么有钱就好了,哎。”
风筝飞飞:“从我请假去同学聚会之后,你这么久没来,是生我的气还是太忙了呢?”
s:“你请假回来之后突然提前下播的那天晚上,我也来了。”
陈乐筝更加愧疚了:“那天真的是突发情况,我前一天又喝多了,整个人疯疯癫癫,你大人有大量~”
s:“你最近很缺钱?”
陈乐筝瞪大眼睛:“哥哥你怎么发现的?”
s:“看你的直播时长统计,比之前长了很多。”
陈乐筝小小地受到感动,忍不住倾诉起来:“是啊,我最近欠了笔很大的债,不努力直播还能怎么办?你又这么久不来[苦涩][流泪]”
过了一小会儿,someone问:“你欠了谁的钱啊,还会还不起?”
陈乐筝思来想去,就这么说了:“就是在同学聚会上,我欠了当初那个学长的钱,我不小心把他的车弄坏了,他抓着我不放,非要我赔钱。”
s:“已经长残了,人模狗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那个学长?”
风筝飞飞:“就是他!他现在可凶了,特别变态。”
s:“这样啊。”
陈乐筝本来是想卖惨的,但太违背良心了,他也不敢说得太过分,导致效果似乎不佳。
紧接着,someone又说:“那你挺可怜的,为什么还要理他。”
陈乐筝对着手机点点头,头昏脑胀地说了一句十分扫兴的话:“很少有人能理解我,喜欢我,你要是他就好了。”
说完这些,陈乐筝随着思绪飘荡了一会儿,定睛一看,眼前已经出现了他和陆温乔的聊天框。
他都说过自己不会再提那晚的事,陆温乔却理也不理他了。
他深吸了口气,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继续打字道:“我白天都有空闲时间,帮忙跑腿,打扫卫生,或者做点什么别的,你一句话的事就行。”
出乎意料的,陆温乔这下回得很快:“这些事情,助理或者保洁员应该做得比你要好无数倍。”
虽然说得完全没错,但这对陈乐筝而言也太无情了。
他努了努嘴,一时半会儿也不想不出自己还能提供什么价值给陆温乔。
不过,陆温乔又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周六晚上过来,地址发给过你了。”
陈乐筝很慢地翻了个身,屈腿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
周末晚上,在陆温乔在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层里,要去做些什么呢?
无论做什么,陆温乔叫他过去,他都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陈乐筝的心跳得很快,每看一次那短短一句话,都跳得很快。他既有点害怕周末的到来,又特别想要周末快点到来。
一晃眼到了周六,从前月月全勤的陈乐筝又请假了。
他出门前洗了个很久的澡,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踏上了前往市中心的地铁。
找到那个门牌号的大门前时,夜色已经降临,陈乐筝的脸上还带着副墨镜,他四处看来看去,好像没见过这么高级的住宅区,一副欲盖弥彰、偷鸡摸狗的样子。
不等他先敲门,眼前这扇门竟然先开了。
——一个模样标志穿着不菲的陌生面孔在和里面的人告别:“陆温乔,你就洗你的吧,我先走咯。”
他一抬头,看见陈乐筝时吓了一跳:“你是谁?偷偷摸摸来干嘛的?我叫保安了!”
陈乐筝立即摘下墨镜,慌张地摆了摆手:“不是,我……我来上门服务的……”
那人张开嘴,脸上仿佛裂了道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陈乐筝卡壳在原地,紧接着就看见刚洗完澡只穿着浴袍的陆温乔走出来,站在了不远处。
第20章
陆温乔家的大门就那样敞开,从屋里到屋外,一条线上站着三个人,都破天荒地保持了短暂的沉默。
替陆温乔堵在门口的谢陶率先反应过来,目光犀利地打量起了陈乐筝:“上门服务……你服务什么的?做保洁的吗?可怎么连工装也不穿。”
陈乐筝试图抬眼往里看。
谢陶防范意识很强,顺势就给挡住了,还将门往里关:“你往里瞅什么,我在问你话呢,不回答我真的叫保安了。”
刚才那点亮堂的光瞬间被遮住了一大半。
陈乐筝瘪了嘴,手里捏着墨镜,眼珠直溜溜转了转,说:“我找陆温乔先生呢,是他点的我,您是?”
谢陶一听,又猛地吸了口气,仿佛在认知层面上受到了天大的挑战。
不怪谢陶满腹狐疑,但凡是认识陆温乔的人,都绝不会相信陆温乔会点什么上门服务。陆温乔在美国那么多年,眼光挑剔得很,还能看得上眼前这样贼眉鼠眼的人?
不过因为陈乐筝长得匀净白嫩,看上去柔柔弱弱茶茶的,确实有点能干这行的姿色,他又直白地报出了陆温乔的名字,这让谢陶变得没那么坚定了。
“陆温乔点的你?你说清楚,”谢陶指了指他,“你到底服务什么的?”
在他们还在门口拉拉扯扯之际,陆温乔微微拧眉,开口叫道:“谢陶。”
这个叫谢陶的人终于转身了。
陈乐筝重新隔得远远地看着陆温乔,同样顺势就悄悄跨进了门槛里,心想他今天已经请完了假,不可能为了这么个人半途而废了,他必须要找机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