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穿的谁的衣服？怎么这么大？”方序扯着陆言的衣领，就差低着头往下看了。
    “你能松手吗？”陆言一手扯着方序的后脑勺的头发将人往后扯，一手抵着方序的肩膀将人往外推。
    “你能不这么冷漠吗？”方序整个熊抱住陆言，就差将他给直接抱起来了。
    陆言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群，瞬间愣住了，就连方序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都没听见了，不远处方淋正举着手机对着他，不知道是摄像还是拍照。
    方淋察觉到了陆言的视线后，还跟他挥了挥手。
    陆言一巴掌拍在了方序脑袋上：“你给我起开。”
    这一巴掌打的方序一脸蒙，等他松开陆言的时候，方淋早跑没影了。
    “你打我干嘛？”方序捂着脑袋莫名其妙的盯着陆言。
    陆言皱眉看着方序顿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方序在他眼中更像一条傻狗了，还是一条失恋的沧桑的傻狗。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陆言都还在想方淋拍照片干嘛？给卫煜鹤看？
    “你想啥呢？夹着菜怎么不吃？”方序像是饿了好几天的人似的，吃起饭来速度之快。
    陆言没理会方序而是给卫煜鹤发了条消息：“你在哪儿呢？”
    不可语：“吃饭了没。”
    陆言做好了收不到回信的准备，但没想到一分钟不到卫煜鹤就回了消息。
    。：“没。”
    不可语：“没人给你发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
    不可语：“没事儿，我就是问问。”
    陆言松了口气，虽然他和方序没什么，但是他这人名声在外，很难不被人误会。
    “多不容易约你出来一次啊，你干嘛光看手机啊？”方序从头到尾观察着陆言的表情变化，这人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真是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次的场面。
    “你懂什么。”陆言放下手机之后，这才有心情回答方序。
    “反正假期还有几天，要不你搬来和我住吧。”方序嘴里包着菜，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不要。”陆言想也没想便拒绝了：“我和卫煜鹤在一起，哪儿有空去你家？”
    方序咬着筷子瞪着陆言：“重色轻友。”
    “那你今天怎么想好出来陪我了？”
    陆言道：“卫煜鹤今天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儿了。”
    方序：“……”怪不得。
    “你这次来真的？都跑人家里去了。”
    陆言笑道：“我那次不认真了？”
    方序道：“我说的认真是像我一样，或者大冒一样，认认真真，长长久久的谈一场恋爱。”
    陆言咬着筷子，一脸诧异的盯着方序：“像你一样？长长久久？”
    “你刚刚不是跟我说你分手了吗？这种失败案例就别拿来我跟前教学了吧？”
    方序无奈：“行吧。”
    “那你跟不跟我回去？”
    陆言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拒绝道：“不去。”
    陆言说完看了一眼方序道：“一会儿吃完饭我陪你去一趟理发店吧？”
    方序挠了一把自己几乎已经算得上寸头的脑袋，疑惑道：“去理发店干嘛？”
    陆言理所当然道：“剪头发呗，不然你说干嘛？”
    方序不明所以：“剪头发干嘛？”
    陆言调侃道：“重头开始。”
    方序：“……”
    陆言看了一眼方序的寸头笑道：“剃光怎么样？”
    “呵呵。”方序塞了一口饭，没好气道：“不怎么样。”
    “切……”陆言调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手一抖筷子一歪，一块裹满红油的鸡肉直接掉在了他白色的卫衣上。
    “我去。”陆言连忙站了起来，速度之快，鸡肉被抖落在了地上，不过他衣服上也因此留下了好大一摊油渍。
    “我刚刚就想问你了，你这穿的谁的衣服？难看死了。”方序幸灾乐祸的说道。
    “卫煜鹤的。”陆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
    “连人家衣服都穿在身上了？动作够快的。”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哥是谁。”
    陆言边说边用卫生纸清理了油渍，随后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方序百无聊赖的等着陆言回来，还想问他些问题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陆言走后他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盯得他后背凉飕飕的。
    方序皱眉四处张望，这一望正好就对上了卫煜鹤面无表情的目光。
    若不是卫煜鹤此刻的视线正直愣愣的落在他身上，他觉得就卫煜鹤那表情怎么也不会让人感觉他在看自己。
    方序搞不明白这人盯着他做什么？他朝着卫煜鹤挥了挥手，奈何这人像是没看见他主动打招呼似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倒是走在他身边的女孩儿问他在看什么。
    卫煜鹤收回了目光没再朝着方序看，走在他身边的正是陈姨和方淋。
    “没什么。”卫煜鹤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如何，几人直接拐进了隔壁餐厅。
    陆言回来的时候方序还想着要不要跟他说卫煜鹤跟一个女孩儿逛街来了，但是看到陆言全程低着头，皱着眉头盯着衣服上的油渍，便决定不再说出来打击他。
    “别管衣服了，多吃点菜。”方序给陆言夹了几筷子绿油油的青菜。
    “我吃饱了。”陆言实在看不下去衣服上那一块油渍：“我想回去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