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忍不住又扭头看向蒋劲，一旦跟卫煜鹤扯上关系，他实在是压制不住好奇心。
    他很好奇蒋劲和卫煜鹤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他们俩熟悉到了什么地步？
    他一直觉得卫煜鹤和其他人的关系就像两个圆圈，他自己一个，其他人一个，两个圆圈可以靠近但却没办法相交，更不能融合。
    但蒋劲好像不在其他人那个圈内，而是在卫煜鹤这个圈内。
    这个发现让陆言觉得新奇的同时，心里又有点儿不是滋味，酸酸胀胀的，像被人强塞进了一坨湿棉花。
    以前的他也被卫煜鹤划分在了他自己那个圈内的……
    第34章
    因为最近公司的内部选拔，陆言等人几乎每天都准时去了公司报道，说是要以所有人的综合数据全面考虑。
    让他们等通知就行，日常直播还是要跟着走，不能断了。
    这事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才定下来，而这半个来月陆言一次都没再碰到过卫煜鹤。
    这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悄无声息的。
    再一次见到卫煜鹤已经是半个月之后，内部选拔的最终结果通知会上。
    陆言一进会议室便对上了卫煜鹤淡漠的双眸，办公室内坐满了人，大多都是些生面孔。
    “进去呗，愣着干嘛？”蒋劲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陆言。
    “哦！”陆言跟在蒋劲身后，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坐在他身边的正是柳星，这人像是抓准了机会似的，待陆言一坐下他便连忙占领了陆言身边的凳子。
    陆言只是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他和柳星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他俩被分在两个小组，平时到公司的时间也都错开了的。
    只有像这样的部门大会上，两人才见得着一次。
    “陆言，你有没有信心啊？”柳星坐下后便忍不住跟陆言搭话。
    “没有。”陆言头也没回，敷衍的应了一声。
    “我觉得你行，我觉得我也行。”柳星一脸兴奋就像是已经被选上了似得，脑中无限畅想。
    “要是咱俩都被选上就好了。”柳星望着陆言声音里满是渴望。
    “但愿吧。”陆言依旧是敷衍了事。
    柳星却在听到陆言愿意跟他搭话时高兴的忘乎所以，若不是现在是在会议室内，他真的很想拉着陆言好好聊一聊。
    毕竟他喜欢陆言整个部门应该没人不知道，陆言肯定也清楚。
    陆言既然愿意跟他说话，那说明他的机会还不小。
    他这么想着，脸上笑意更明朗了些，好像曙光就在眼前了似的。
    蒋劲挑眉看了一眼柳星，他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向陆言时却是明晃晃的调侃意味。
    “小迷弟挺多的呀！”蒋劲压低了声音调侃的问道。
    “怎么说？”陆言一副没听懂的模样看向蒋蒋。
    蒋劲带笑的眉眼有意无意的扫过柳星，随后提醒道：“小心玩火自焚。”
    “谢谢提醒。”陆言一脸谦虚的点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纯粹就只是敷衍对方。
    陆言和柳星以及蒋劲三人靠的极近，且时不时靠近交头接耳的模样，看的卫煜鹤直皱眉头。
    死性不改……
    陆言本来没抱期望的，罗助念到他名字时候，他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言没忍住将视线投向卫煜鹤，谁知对方此刻也正目不斜视的瞪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陆言顿时觉得有些心虚，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没做什么，心虚什么？
    最终选出来的两人正是陆言和蒋劲，柳星在听到另一个名额是蒋劲时，脸上志在必得的笑差点儿没挂住。
    “你似乎并不惊讶？”蒋劲挑眉看着陆言。
    陆言摇头：“我很惊讶。”
    蒋劲：“没太看出来。”
    “我看你才是不惊讶吧？”陆言反问道。
    蒋劲笑道：“意料之中。”
    蒋劲这回答倒是让陆言惊讶不已，意料之中？难不成这人早就知道名单了？
    “其他人可以先离开了，陆言和蒋劲留下。”罗助突然宣布道。
    “陆言我去办公室等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个饭。”柳星离开之前扯了扯陆言的衣袖问道。
    “我有约了。”陆言一脸抱歉。
    柳星这副黏糊又期待而后又失落的模样看的罗助一个头两个大。
    这家伙当着小卫总的面就敢追求小卫总的人？挖墙脚挖到正主面前来了。
    自从上次办公室的尴尬事件之后，罗助便自动的将陆言归类为卫煜鹤的人了。
    所谓职场潜规则大概就是这样吧，要不然以陆言的资历，这一次选上怕是有些困难。
    “那明天？明天你有时间吗？”柳星不死心的问道。
    “明天也有约。”陆言一脸的抱歉。
    柳星：“后天呢？或者你那一天有时间？”
    陆言有些为难的看着柳星，这家伙是听不懂拒绝的言外之意吗？
    “其他人可以先出去了。”说话的人不是罗助，而是卫煜鹤。
    一直沉默不语坐在那里好半晌的人突然开口，一时间引得会议室内所有人都朝着他看过去。
    卫煜鹤表情不是很好，他眉头微微皱起，此刻正盯着柳星和陆言。
    “先出去先出去，有什么事出去之后再说。”罗助连忙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