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脸上已没有一点笑意,喉结止不住地吞咽几下,将兰浅搂在怀里,没有一丝间隙。
亲吻的时间很短,心头的冲动却强烈无比,燃起熊熊大火。
随风追过来亲,被兰浅躲开了。
兰浅的手指依然在按摩他的头皮,一路往下到耳朵,“一个问题的酬劳已经付过了。”
随风没说话,只用视线执着地追逐,大力紧箍着兰浅,代表侵略的雄性荷尔蒙爆棚。
所有肢体语言都在表达一个意思:不够,远远不够。
兰浅又笑了,激烈的亲吻将他的嘴唇变得嫣红,连轻微的吐息,都能点起烈火。
他的下巴枕在随风肩头,凑近随风的耳朵,轻轻吹了口热气,用低低的笑音说:“随风你说,嫂嫂好吃吗?”
为了玩弄兰浅,这个带着侮辱意味的称呼,随风说过许多次。
可含在兰浅嘴里说出来,立刻让他的血液狂冲向大脑,鼻尖充盈着兰浅口齿的芬芳,他被陌生的狂潮彻底捕获。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手指在兰浅丝绸般的后背拂过,急急回道:“嗯。”
“想吃更好吃的嫂嫂吗?”
什么?
更好吃?
还有什么吃法?!
随风知道人类为了繁衍后代要做的一切,那些在他眼里索然无味。
然而,兰浅一说,他登时被勾得心痒难耐。
“要,要吃。”感觉到兰浅的手指离开了头皮,随风不受控地打了个颤,“再帮我按头皮,要重一点,耳朵后面要,后脑勺也要。”
兰浅听话地重新按摩,嘴唇叼住了随风的耳垂,极快地吻过。
“想不想让嫂嫂教你好吃的吃法,比按摩头皮爽一千倍,比亲吻舒服一百倍,让你食髓知味,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只想一吃再吃,吃到上瘾。”
随风的脖颈、额头和手臂,齐齐浮现出明显的青筋。
知道甜美的芳香后面是歹毒的陷阱,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往陷阱里滑。
“要,嫂嫂,我要。”
高等造物的强悍,让随风自动适应各种气温变化,不会感觉到热,也不会感觉到冷。
此刻他却觉得,呼吸之间,尽是炙热的火焰。
兰浅就是火源,只需轻轻一口气,就能让他爆燃。
轻笑声回荡在浴室之内,兰浅松开了些,和随风那隐隐变成红色的双眸四目相对。
“那嫂嫂再问你,你想不想被嫂嫂鞭打?”
鞭打?
像温切尔虫王经历的那样,嫂嫂坐在他身上愤怒地鞭打,让他全身上下爽到不行的那种吗?
“想要,嫂嫂鞭打我,要用力的打。”
“鞭打完之后,想不想嫂嫂亲吻你的伤口,从头到尾一处都不放过,让伤口又痛又爽?”
“要,现在就拿鞭子,现在就要!”
兰浅按住了随风,捧住了他的脸。
“随风,想要嫂嫂折磨你吗?数不清的手段,想体验吗?”
“要!”
这话不是随风说的,而是那些疯到癫狂的触肢发出的。
“浅浅,折磨我,求浅浅玩弄我!”
“玩我才对,浅浅抽我,香香的浅浅打我,我会爽到飞!”
“啊啊啊啊浅浅!”
“浅浅,嫂嫂,嫂嫂,看我,嫂嫂!”
兰浅对着随风,露出了一个纯真笑容。
第90章 眼盲的嫂子(二十三)
随风侧脸有如刀刻,眼眸亮如繁星,似两团炙热的火焰。
他没说话,只用露骨而贪婪的目光盯着兰浅,从额头到下巴,一处都不放过。
兰浅笑问:“嫂嫂能带你见识的花样很多,你能为嫂嫂做什么?”
随风浑身上下肌肉紧绷,像蓄势待发的猛兽,“只要你说。”
“好。”兰浅笑眯眯道:“那你先给我洗头。”
忽而从暧昧中抽离,随风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反应迟钝了几秒。
“刚才不是要给我洗头吗?可以继续了。”兰浅停下了揉弄对方头皮的动作,“你不愿意的话,我让触肢帮我洗。”
“不许。”随风在触肢吵闹的争抢声中,捞起兰浅的腰,带他到花洒下方。
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兰浅,心头仿佛有小蚂蚁在咬,痒得不行。
水流冲干净兰浅头上的灰尘和小石快,随风一边给他打泡沫一边说:“还有问题问吗?第二个问题亲吻不够,你想想用什么来换。”
“没了。”
随风的脸一沉。
兰浅瞅他一眼,忽而环住他的腰,“你洗头好舒服。”
舒服?
自己是来玩弄羞辱他,不是让他舒服的,他怎么敢舒服!
该生气,该觉得被挑衅,该教训他的。
随风心头的狂狼却被另一种更平和,更充盈,难以形容的陌生悸动取代。
面上由阴转晴,嫂嫂的诱惑、鞭打全被抛在脑后,想追问的代价也忘了,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只有洗头好吗?”
“洗头格外好,按压得很舒服。”兰浅的眼里看不到恐惧、排斥、憎恶,只有绵绵不绝的笑意。
随风沐浴在他的视线中,仿佛在森林中吹着微风荡起秋千,有种无法描述的奇妙感受,满足又期待。
他揉弄着兰浅的头皮,“洗澡不好吗?”
兰浅直言:“洗澡技术很差。”
不等随风回复,他抬起手臂把头上的泡沫抹在了随风额头上,“要不要我教你什么叫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