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某些地区产假又延长了。唐榭看新闻时总能看到类似的高热度报道,也就随意看看罢了,对于女性这个庞大的群体,哪怕刀架在脖子上,她们大多数也不一定会反抗,更别说这些无形的施压和危机了。
那些清醒的人,能做到的也仅仅是独善其身而已,她们叫醒不了美梦中的人。
“又伤春悲秋呢?”乌鸦一只鸟不知道怎么打开的阳台门,又飞到了晾衣杆上。
唐榭淡淡的说:“……没有。”
“别想了,郑遥他们都才从警局里出来。”
昨天唐榭联系了郑遥,得知他们去抢游戏机时被警察抓了,才被放出来。
游戏机抢到了,但据说报废了,打不开游戏也进入不了游戏机的世界,他们决定回一趟师门,让长辈试一试。
现在他们两个已经不在本市了。
游戏机的事,看样子唐榭能做的已经结束了。
因为她这两天没有再接到过电话,打过去也打不通。
吕菲凶多吉少,其他人更别说了,唐榭听到的惨叫让她这两天都睡不着觉。
乌鸦:“……我怎么感觉你睡得挺香的?”
就是中途起来过,过后没过几分钟就又睡着了,后来看她还挺享受做噩梦的,哪怕做噩梦,中途也没醒来过了。
“我睡得不好。”唐榭强调道。
“……”乌鸦想说不必这么口是心非,她睡眠质量可好了。
没没等它说,唐榭已经开门出去了,反手又把门关上。
……
上午,唐榭到了工作室。
工作室这个时间没有人,她的助理这段时间和唐榭一样很闲,工作之外的事情也不怎么联系唐榭。
唐榭感觉,她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进行正常的人际关系来往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确实也不太想工作。
真有病的,她其实还是很敬业的,但心理上的病又不需要医生时时刻刻看着,平时来工作室找她的,很多都是没病找病的,家庭主妇居多,一个人在家里关久了,和社会脱节,常常把心理医生当成情绪垃圾桶。
那些跟丈夫矛盾特别大的,甚至有些遭受到了家暴、冷暴力的,也根本不是来治疗的,纯粹是来发泄的。
唐榭甚至一度怀疑,她们是拿着痛苦来秀恩爱的。
这算好的了,因为还有人是来请教怎么谈恋爱的奇葩。
爱情也是心理学的一种,唐榭对这类心理学话题并不精通,说到爱情,她更精通带有情感纠纷的案件分析。
女性被杀案件中,十个有九个是感情纠纷。
这是小概率事件,但总数放在人口多的地区,数字看起来也是惊人的,比得上一场瘟疫死亡的人数。
刚打开工作室的电脑,唐榭手机又响了。
小金毛:姐姐,吃了没?
小金毛:姐姐,我今天放假,能不能去找你?我请你吃饭。
小金毛:我画了一副你的画像,你要看吗?
下面接着一张照片,女人的脸仿佛大头贴一样在画板中央。
唐榭回了“……”。
小金毛:姐姐你在啊,这画我还没画完,现在看着是有点不太好看,但是等画完就很漂亮了!到时候送给你可以吗?
唐榭不想继续和他对话。
送一幅画?这和过生日送贺卡有什么区别。
小金毛的消息又跳出来:姐姐,怎么样啊?
唐榭打字回他:“你留着吧。”
唐榭不懂艺术,也不觉得他一个高中生画的画算什么艺术,对她来说,这和她中学时画的手抄报差不多。
小金毛:好趴,我会好好保管的!
好……趴?
他这是卖萌吗?
唐榭扣下手机,揉了揉额头,现在的年轻小男孩已经这样了吗?
算了,林非凡在前,这种幼稚的小孩看着都没那么烦了。
唐榭梳理了一下工作,约了一个客户见面,随后又闲下来了。
以前她是没这么闲的,那时候和于子悦一群人,隔三差五聚在一起玩,玩的也不怎么过分,但很能打发时间。
于子悦死后,孙梦等人也很长一段时间不聚会了。
可能是上次生日聚会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唐榭深思熟虑了一下,也不打算再过生日了,过个生日太要命了,下次别把她自己送走了。
……
又是一个深夜。
冬至了,这段时间雾水浓重,窗户上都是白色的霜。
距离圣诞节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户人家家里却挂满了各种漂亮的装饰,金色的铃铛和一层层漂亮的纱。
“咕嘟咕嘟”
锅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深更半夜,小女孩还没睡,抱着娃娃坐在客厅里。
她怀里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娃娃,精致的脸和逼真的长发,穿着一件蓬松的公主裙。
这是她妈妈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今天是她今年的生日。
但是妈妈和爸爸今天都不在家,只是保姆在家里做饭。
梁乐乐不喜欢家里的保姆,她总是把家里的肉偷偷带走,把她的零食藏起来不给她吃,还会带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来家里。
她和爸妈说了,但是他们不相信,因为这个保姆是妈妈的亲戚。
“乐乐,我打电话叫你弟弟过来了,今天做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