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我会怀疑你是想见死不救。”
吴舟渡立马收了脸上的笑容:“怎么会,不瞒你们说,其实凤鸢是我师侄,我没有道理不救他。”
万俟棋和风半崖别过脸看着他,浑身不可思议,还有这门亲戚关系?
“舟渡,你竟然有师侄,你不会还有妻儿吧!”万俟棋咬着下唇惊恐万状。
吴舟渡横扫了他一眼:“顾着给你师父制药,我哪里来的妻儿。”
“那就好。”万俟棋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自由了。”
万俟棋瞪大眼睛,心又提了起来。
风半崖看着万俟棋绕着吴舟渡闹,
也无心在问他什么。现在她心中的大梗就是如何能救凤鸢,妄生蛊不知踪迹,吴舟渡制好的药又在师父那儿。
看来,还是得去禁地看看,若实在无法,那她就要对师父不敬了……
第二日早上,凤鸢来南海居找风半崖,敲了好一阵门也没人应答,倒是把隔壁几个屋子的人给叫醒了。
“大清早的,你来干什么?”姜絮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我满脸写着来找你师姐,你说我干什么。”
“敲什么门,一脚踹开不就进去了嘛!”姜絮演练了一遍,风半崖的房门应声倒地,屋子里空空荡荡。
姜絮清醒了几分:“人呢?”
凤鸢眉头紧锁:“是不是出事了?”
“能出啥事儿啊,只能是遇见她的人出事儿。你别急,可能后院儿练武去了,我去找找。”姜絮使轻功,踏叶而去,溜烟儿转了一圈儿却没找着人,这才有些着急了。
万俟棋和吴舟渡闻声出门来:“怎么了?”
“师姐不见了。”
“遭了,她肯定是禁地找你师父要起死回生药了。”吴舟渡第一个猜到她去了哪儿。
“我去找她。”凤鸢连忙转身走出院子。
“你怎么知道在哪儿!我们跟你一起去。”
一行人当即火速赶往禁地。
所谓的禁地,就在南海东边的山谷里,叫做莲花谷。去谷的地势险,所以莲花谷附近人烟罕至,渔民们几乎不会去莲花谷附近,也因此吴舟渡在里面呆了十几年也无人知道。
一行人排着队挤过狭窄的石缝,避开石岩上滴落的水珠,还有石头上的青苔,行走的十分不易。
姜絮轻功好,倒是走的轻巧容易,万俟棋也没什么困难,凤鸢丧失了武功,但好在有底子,也不太困难。难就难住了弱不禁风,不会武功的吴舟渡,歪歪斜斜看得人胆战心惊。
万俟棋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出来的。”
吴舟渡当然不会说自己摔的皮开肉绽,在渔民家里用药把伤包扎好,梳洗打扮好了再去南海居的。也真是作孽,旧伤未愈,新伤又要起。
脑袋开了一下差,脚就落在了滑腻的青苔上,顿时感觉脚下带风,这感觉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次却没有摔在石头上,坠到了个温暖的怀抱里。
万俟棋搂住他的腰,轻呼了口气:“没事吧。”
他赶紧把挂在了他衣服上的袖子掀下来,从他怀里出来。十六
万俟棋看见那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臂上还有青紫痕迹和刚刚结疤的擦伤,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不顾他的反抗,握住那双侍弄草药,带着薄茧的手。
吴舟渡感受到手掌心传来的温暖,忘记了挣扎,任凭他握着手。
前头的两个人自觉捂眼,闭嘴,赶紧撤离。
穿过了石缝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碧绿油油的湖上有着不少睡莲,嫣红的莲花开得肆意。
睡莲湖对面有一段碎石阶,周围长满了野草,但石阶上却并没有,看来是常有人走,只是不知那段石阶通向何处。
凤鸢和姜絮原本在湖边等万俟棋和吴舟渡,湖对面忽然极速闪过了个人影,掠过石阶,往上头去了。
“半崖!”凤鸢眼前一亮,急叫了一声。人影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心下着急,也不等万俟棋他们了,直接追了上去。
姜絮看了一眼才在山谷口冒出的两个人,便也不在等了,跟着凤鸢追过去。
两人匆匆赶上去时,还真是风半崖。石阶上头通往一个山洞口,风半崖正站在门口望着幽深的山洞,见两人上来,讶异道:“你们怎么来了。”
“你一个人偷偷摸摸来,我们还没问你呢。”姜絮没好气道。
“我是光明正大来的。”
“得,咱们现在怎么着?”
风半崖朝山洞抬了抬下巴:“进洞。”
姜絮感觉十分刺激,莲花谷他拢共来过两次,一次是偷偷跟着万俟棋来的,另外一次是来捉万俟棋,但是两次都是在湖对面,还没有来过这个山洞。本着对未知新鲜事物的热情,姜絮先跨步进去了。
待他进去后,风半崖拦在洞门口,望着凤鸢:“你就别进去了。”
“为了救我,还不让我去。”
凤鸢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两人同时堵住了洞口,把仅有的光线也给隔绝在了洞外。
“昨天在海里洗涤了灵魂,你说的对,我是病坏了脑子才想要把你推开。就算只能活一个月,我也应该守候你三十天。”凤鸢紧紧扣着她的手:“对不起,我为怡红院之约未到,我为慕丽莎的身份,我为昨日让你伤心的话道歉。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风半崖甩了甩两只扣在一起的手,正想抱一抱凤鸢。只听咚的一声,让两人同时震了一下,随即洞内传出一声咒骂:“你俩杵在门口生孩子呢,磨叽什么!光都被挡完了,要进来赶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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