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人赶尽杀绝。
一定。
到那个份上,他妈妈也还能说的出现在这番话吗。
离雪团周岁宴的日子越来越近。
而凌望说可以见谢不辞一面的消息,谢不辞回复以后就再没得到一点回应。
过后谢不辞也不是没问过,只是对方不吱声,他也得不到什么比较准确的消息。
毕竟按他们圈子里的话来讲,凌望是把季文璟当狗训。
让他去问季文璟还不如让他干脆就别想着这码事,反正最后都会是得不到有用东西的结果,不如闭上嘴,起码兄弟之间还能留点情面。
只是,自上次谢不辞收到消息以后,凌望就没了别的动作,他爸的公司也见到了正常进账。
看起来一切都在往比较好的方向发展,但谢不辞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凌望在搞个大的的感觉。
就像苏以安一开始说的,不管季文璟受不受邀,凌望都一定会出现在现场。
这是一场他们都还没法预估的闹剧。
雪团周岁宴倒计时七天。
谢不辞带着孩子住回了苏以安对门,回来的时候还特意询问过苏以安,要不要让孩子跟着对方住几天。
但苏以安脸色不好。
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像是生了比较严重的病那种差。
谢不辞想问,只不过对方不给一点机会,话都不愿意跟他讲一句。
谢不辞抱着孩子现在1501门口的时候,雪团倒是说了想跟爸爸一起住,苏以安细声细语的跟雪团商量了好久,还是让谢不辞带回了对门。
越细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次谢不辞回了家,立马给沈伊打了电话,等沈伊接了,也管人家有没有空,扯着人家东问西问。
“上次你说带他检查结果怎么样你怎么不跟我讲?”
“他到底怎么了,这几天脸色为什么这么差,情况真的不乐观你作为医生为什么不让他住院?”
“还有,都做了什么检查,你把我当家属你倒是跟我讲啊。”
这几句话下来,沈伊二话没说,直接赏了谢不辞一个挂断。
沉默了好几秒没等到回应,谢不辞才后知后觉的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一眼屏幕。
发现从通话页面变成主屏幕后先是一愣。
然后气急败坏的重新把电话拨过去。
这次电话那头不疾不徐的开口:“我是医生又不是你们家保姆,你是他直系亲属吗,做检查的时候你在哪,你替他付钱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这一套下来,成功让谢不辞消停了不少。
沈伊也是个不惯他毛病的,把他刚才那段话全然理解成了是谢不辞上赶着找骂:“你这态度你可最好别生病,不然保不齐哪天就有记恨你的装成医生把你治死。”
“你是家属你干什么都不到场,我还得上赶着跟你汇报啊?你把苏以安买断了还是把我买断了?”
谢不辞小声反驳:“那你不是……医生吗。”
“哦,还知道我是医生呢?”
“我看你跟我说话着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们家畜生呢。”
“我有个朋友刚好是成人精神科主治医生,我可以给你走个关系,不用你亲自去挂号,到那就能直接看。”
……
谢不辞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然后见沈伊实在不愿意跟他交流,也就没再跟他纠缠什么,默默挂断了电话。
挨个骂而已,这也没什么的。
谢不辞没跟沈伊隔着电话像要打起来似的,有个最主要的原因——
沈伊这个精神状态,一看就是在苏以安那吃瘪了。
对于这点,谢不辞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苏以安是众所周知的记仇脾气差,但凡不是他需要当老板伺候的,他基本都不愿意给好脸色。
然后还很有素质的不骂人,只冷着一张脸。
识趣的会觉得他不好接近,看没什么意思,该走的也就都走了。
要是有像谢不辞跟沈伊这样不识趣硬要纠缠的,就参考苏以安对谢不辞养胃的造谣和一个没留神就成了孤儿院院长的沈伊。
不发疯才不正常呢。
沈伊好歹正经一点,骂完谢不辞以后,临到下班点,也还是把所有的检查结果的电子文件都传给了谢不辞。
检查前前后后做了十好几种,都是最近几天的。
但没有医生发言,谢不辞一个都看不明白。
唯一能指望着得到点简单易懂消息的b超,还前前后后翻了好几遍也没看见。
检查结果的文件之后还跟了一张拍上好几张收费单据的照片。
随后沈伊附言:“家属来了家属先缴费,然后再来听医嘱。”
谢不辞点开计算器,把收费项目加到一半,发现付款账户的卡号后四位,是谢不辞之前跟苏以安……给对方钱的那张卡。
也不知道苏以安没花沈伊的钱这一点是哪里让谢不辞爽到了,谢不辞直接退出计算器,找出苏以安聊天界面,大大方方的转钱过去。
因为以前花钱比较大手大脚,也不会特意关注自己还有多少钱,花了多少钱,所以觉得没少给,谢不辞还在转账备注里特别装b的写上一句:你往后的检查费,哥也都包了。
但一般情况下来讲,只要是想装,就一定会出点意外。
早上才去银行把钱都转给他爸应急,下午谢不辞就完全记不起来还有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