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洲去上课，周棠也没有乱走，做完了本就不多的工作，她就自己找事做。
    打扫办公室，学做奶咖，给纪淮洲订餐。
    折腾完这些，纪淮洲也还没下课，她这才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写点东西。
    五点五十，最后一节课结束。
    纪淮洲往办公室走，人已经很疲惫，一路都皱着眉。
    走到半路，有个老教授夹着教案，跟他打招呼。
    “小纪招助理啦？”
    纪淮洲礼貌回应。
    “小姑娘勤快嘞，忙活一下午了。”
    老教授笑着说完，人渐渐走远。
    纪淮洲这才想起来，他办公室还有人。
    脚步不经意地快了点，到门口时，正看到热水壶升腾起热气，女孩子站在桌前，背对着他，袖口卷了一点，端起水壶往暖瓶里灌水。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微微笑着，“教授，你的课结束了吗？”
    纪淮洲应了一声，迈步走进。
    桌上已经放着餐食，很简单的两个饭盒。
    周棠走过来，说：“是食堂的饭菜。”
    她也不知道纪淮洲爱吃什么，想了半天，点了第一次在食堂帮纪淮洲付钱时的那家店。
    “随便点就可以。”纪淮洲说了一句。
    周棠点点头。
    她看了一眼天色，也没急着要走，坐在小桌前，仍旧是很安静，等着纪淮洲的指令。
    纪淮洲脱下外套，抬头看过去，“吃过晚餐了？”
    周棠抬头，“帮您打饭前我自己先吃过了。”
    “嗯。”
    无话。
    “修稿意见都看完了吗？”他忽然道。
    “都看完了。”
    他低头看着笔记本上学生发来的体温，快速打着字，同时说：“你登过山吗？”
    周棠愣了下，“没有。”
    “所以写出来的登山经历是编造的。”他抬起头，看过去，说：“编得很假。”
    周棠：“……”
    “写实向的作家，需要去看世界。”
    周棠握着笔，有些无措。
    纪淮洲见她不语，看了过去，解释：“我的意思是，多出去走走。”
    周棠张了张嘴，“啊……好的。”
    “下午就在这里？”
    “嗯……”
    纪淮洲薄唇微抿，扫到旁边还氤氲着热气的咖啡，他随手端了起来，尝了一口。
    下一秒，眉头皱死。
    周棠注意到他的表情，赶紧说：“我刚学的奶咖。”
    纪淮洲：“……”
    他看过去，表情一言难尽。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喝，可以自己学着做。”
    他放下杯子，“我不喝这个。”
    周棠恍然大悟，“啊……哦！”
    跟教授说话，真是一半都靠猜。
    纪淮洲放下了被子，想了想，拉开了抽屉。
    “过来一下。”
    周棠闻言，乖巧走过去，等待指示。
    纪淮洲将一沓邀请函样式的东西放在了她面前，说：“有空的话，可以去参加。”
    他顿了下，又加一句，“允许携带同伴。”
    周棠不解，小心地拿了一张，发现是某论坛演讲的邀请函，底下是谁家生日宴的邀请函，大约有十几二十张，全是邀请纪淮洲的。
    “教授，你是没时间去参加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