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经过李胤泽身边时，李胤泽就在心里给蒋毓点了香。
    因为他一低头，就看到周棠外套口袋里全是小零食。
    她一点压力都没有，要不是礼貌还在，她开局前估计还能吃块山楂片。
    他克制着嘴角，让到一旁。
    周棠俯身，单手压着桌面，动作并不规范，尝试了一下，中规中矩打落一个最容易的球。
    众人照顾她，象征意义地鼓了掌。
    蒋毓也夸赞着，同时俯身，姿态标准，却又勾勒着她美好的身材曲线，击球的画面都是一道风景。
    她落杆下力，第一下就是两颗球落袋，十分轻松。
    周棠抿了抿唇。
    “没事，放松打就行。”李胤泽随意说了一句。
    旁边人见状，让蒋毓别太认真。
    蒋怀森大概觉得无趣，放下球杆，去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李胤泽，他靠着旁边桌子，和李胤泽随意地聊天。
    四人局，成了周棠和蒋毓的双人局。
    蒋毓胜券在握，心思也不在周棠身上，只顾着在李胤泽和蒋怀森之间插话。
    周棠中途看了她一眼。
    蒋毓没注意，击球时，仍旧是只打落一只球。
    轮到周棠，众人都觉得没了意思，端着茶杯聊天。
    忽然，啪哒一声，又是一声，连续的几下撞击。
    桌面上剩余几个彩球，被周棠一杆清了！
    蒋毓闻声，转头来看，正对上周棠平静澄澈的眼神。
    众人也都看了过来。
    田薇的欢呼在安静的场所里，格外扎眼。
    周棠从口袋里拿出了山楂片，看着蒋毓的眼睛，平静地放进了嘴里。
    “这，是不是我们棠棠赢了？”田薇明知故问。
    “是啊，赢了。”
    赵昭笑着，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小姑娘，内心诧异。
    蒋毓面上有些挂不住，还是笑着道：“谁说棠棠不会打来着？”
    她说着，把手表推给了周棠。
    “棠棠，我们再来一句？”
    周棠把自己的项链塞进口袋，手表没拿回来。
    蒋毓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将自己的项链摘了下来做赌注。
    “来，咱们继续。”
    周棠应了一声，把球摆好，抬头问：“姐姐，你还让我先开球吗？我打得不好。”
    众人：“……”
    蒋毓：“……好，你先。”
    “谢谢姐姐。”
    旁边，李胤泽趁着喝水，嘴角一再上扬。
    小丫头骗子，一肚子坏水儿，扮猪吃老虎。
    球桌上这回热闹了，围观的来了兴致，蒋毓明显也不闹着玩了，上来就杀气腾腾。
    唯有蒋怀森和李胤泽这边，似乎都不在意球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实事。
    蒋毓输了一局，第二局，本想速战速决，结果事与愿违，周棠再次先她一步。
    周棠杆下最后一颗球落袋时，桌上气氛已经开始有点古怪了。
    到了第三局，蒋毓再次输掉，包厢里只剩下李胤泽和蒋怀森说话的声音。
    周棠把桌上的首饰一把抓，放进了口袋里，平静单纯地问蒋毓。
    “姐姐，我们还玩儿吗？”
    她这回更礼貌，露出了微笑。
    李安心在对面看着，总觉得这个笑容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