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城西这一边甚至都才擦干眼泪,然后就投入了下一场比赛里。
每个人都毫无保留,竭尽全力,直到再也跳不起来才下场。
国见英第一个举起手,虽然最开始答应来打这场练习赛不过是一时冲动,但是现在已经冷静下来的他并不想明天爬着回宫城县:“我跳不动了,先下场了。”
“喂,小国见,拿出气势来啊!”
很快,枭谷那边也倒下两个,这边强撑了一会儿的花卷后面直接在旁边的树下吐了起来。
闲院凉:“……”倒也不用真的赌上性命。
直到最后,两边都只剩下二传手和王牌还站在网的两边。
“还要继续吗?”及川彻也在强撑,但完全不想认输。
木兔光太郎手臂抡得飞快:“放心吧,我还可以再扣一百个球!”
赤苇京治惊恐:“……”拜托,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及川彻瞬间沉下脸:“哈?一百个而已,我们家小岩再来两百个都没问题!”
岩泉一愣住:“……”混蛋及川!鬼做得到啊!
木兔光太郎:“那我就五百个!”
“哈,区区五百个,看来你还不清楚我们青叶城西食物链顶端的存在有多可怕……”
站在中间当裁判的闲院凉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那个,吵架也要计分吗?”
第92章 信件
新学期的铃声依旧响起, 暑假结束的第三天,讲台上的数学老师依然讲着闲院凉无法理解的公式,而靠着窗边坐的闲院凉一手托腮, 绯色的眼眸放空地看着窗户外面。
闲院凉的眼睛总是带着光芒和活力, 就算是哭泣也显得无比鲜活, 鲜少有像现在这样平静淡漠的样子。
这个暑假闲院凉过得很开心, 去看了全国大赛, 也完成了好几场演出。
但是在最后一场演出的中途,站在舞台上的闲院凉在观众席上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因为她们拥有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而熟悉。
因为十年的时间没有相见而陌生……陌生到让闲院凉无法一眼确定她的身份。
妈妈……
但是那抹身影又在她的视野里一闪而逝, 就好像只是她自己的一场幻觉。
“阿凉,你最近好像没什么精神呢。”送闲院凉回家的路上,及川彻见闲院凉心事重重的样子, 很是担心, “从东京回来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闲院凉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及川彻已经问过好几遍了,但是闲院凉每次都是摇头沉默。
闲院凉倒也没有想要隐瞒什么,只是那匆匆一撇的身影她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妈妈, 也就不想对其他人说起。
“明天见。”及川彻把闲院凉送到楼下, 摸了摸她的发顶, “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哦, 我想阿凉快点打起精神来。”
闲院凉眨着眼睛看向及川彻, 弯起笑眼:“果咩呐,让你担心了,只是有一点事情很在意而已, 下一次告诉你好不好?”
等到她可以用毫不在意地语气提起这件事的时候。
不想自己提起父母的时候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待,在内心独自消化掉那些不好的情绪之前, 她不想对任何人说起。
闲院凉向及川彻挥了挥手,然后进了公寓。
像往常一样路过信箱时停下来看看有没有新的演出邀请函一类的东西寄过来,而今天的信箱里只有一封带着署名的信件。
金色的信封外用英文写着一个名字——
[米歇尔]
闲院凉眼瞳骤缩。
旁边电梯间楼层到达的声音响起,下来帮家里买鸡蛋的国见英走了出来,看见站在原地低头看着一封信件的闲院凉,问道:“新的演出邀请函吗,这次又要去哪里?”
闲院凉猛地回神,下意识地把信件往身后一藏,勉强地对国见英嘿嘿笑了笑,乱七八糟地应了一声。
国见英皱了下眉:“你最近不太对劲,阿凉。”
除了及川彻,对闲院凉的情绪察觉最敏锐的自然是身为幼驯染的国见英。
但就算是国见英,闲院凉也有不想说出来的秘密。
闲院凉背后紧紧攥着信件,然后像螃蟹一样横着从国见英身旁绕过去:“没、没事,什么都没有!”
说完,就把信件挡得严严实实地跑进电梯里。
结果因为走神,脑袋还在电梯门上用力磕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国见英:“……”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
“所以说,就连和阿凉每天都同桌的狂犬酱都没有头绪吗?”
周六的训练结束以后,及川彻和其他队员一起走出学校,一边和大家说着闲院凉的事情。
不过因为岩泉一他们每天和闲院凉接触的时间并不多,所以除了及川彻和国见英,也就只有京谷贤太郎有可能探查到一点什么消息。
“有一封信。”京谷贤太郎突然放下一记重磅。
及川彻原本手上还垫着排球玩,听到京谷贤太郎的话以后,排球都惊得掉了:“情、情书?”
“唉?能让阿凉都苦恼的情书啊,说不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写的。”花卷幸灾乐祸地拍了拍及川彻的肩膀。
及川彻直接一个头槌撞过去,花卷瞬间鼻血喷涌。
金田一和矢巾秀也看向国见英,国见英想起几天前撞见闲院凉在公寓楼下拿信的一幕,说道:“应该不是情书,那封信是直接送到阿凉家的,除非是什么跟踪狂变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