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一点银丝垂落,悬而不断。
他鬼使神差地用舌头舔/了一下,只一瞬,绷紧的情绪全面崩盘,琴酒的理智溃不成军。
后面的事情变得混乱,琴酒没有主动,但他也不再抗拒,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纵情热吻,又一同沉入禁忌的海洋。
“琴酒,以前你教完我,时间太晚的话,你会让我在你这里住下来。”诸伏高明留恋地看了眼琴酒的大床,最终还是决定退一步:“我可以睡客房。”
琴酒被他气笑了,反问:“然后大晚上地来撬我门锁?”
不但来撬门锁,还光着/身/子来撬!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撬了,我会很安分的。”诸伏高明立刻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歪头一笑。
琴酒可完全不相信,这家伙的话根本没任何可信度。
他丝毫不顾对方的挣扎,一把扯住诸伏高明的衣领,将人从楼上拖了下去,直接拖到了门口。
“等等,琴酒,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一宿,真的就一宿!”
“放开我啊,睡客房都不行吗?你也太过分了!”
诸伏高明被拖下楼的这段时间嘴里一直哀嚎着,可琴酒没有丝毫心软。
过分?真正过分的是谁啊!
大晚上的不在家里好好睡觉,半夜跑来爬他家窗户!
你cos你妹的蜘蛛侠呢!
琴酒打开门,就要一脚将诸伏高明给踹出去,诸伏高明却更加凄厉地一声大叫。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
“说。”琴酒给他这个面子。
诸伏高明伸手入怀,从里衣口袋里摸出一样粉嫩粉嫩的东西递给琴酒。
“这是什么?”琴酒拿过来疑惑摆弄。
“樱花开了,我看着挺漂亮的,就选了其中最美的一朵做了滴胶的钥匙扣。”诸伏高明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手机上挂着的皮卡丘,笑着说:“这东西你既然送了我,我就不会再还你了,但可以送你个新的。”
琴酒无语地看着诸伏高明,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他明明才是还回去的那个,说什么“送”,好像他故意送诸伏高明小礼物似的。
“快挂上吧。”诸伏高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我对这个没兴趣。”琴酒想随手丢到一旁。
诸伏高明却用力摁住门,大声说:“你要是不挂上,我今天就真的不走了!”
琴酒更加无语地看着他,这个世界上真的很少见这样的人,流氓又无赖。
为了赶紧送走瘟神,琴酒在诸伏高明的注视下将樱花钥匙扣挂在了自己的门钥匙上,小方块的水晶滴胶包裹着里面娇嫩的樱花,看着可爱极了。
嗯……
很不符合琴酒的气质。
当然,琴酒也并不在意,否则当年就不会挂着那只滑稽的皮卡丘,还一挂就是三年。
“现在可以了?”琴酒晃了晃,如果诸伏高明再不走,他就真的要发火了。
诸伏高明很开心地又打量了一番,很快又变了脸,委屈巴巴地望着琴酒,“看来你真的很想让我离开。”
琴酒一点不心软,变脸变得太快了啊!
“好吧,说话算话,我这就走。”诸伏高明叹了口气,主动打开门走了出去。
琴酒关好门,门外的人也没有返回来锤门。
真奇怪,这次怎么这么顺利?
琴酒几乎有些难以置信,但诸伏高明不作妖是好事,他很快便回了自己房间。
回房间后刚躺下,一股格外凄凉的声音便从窗外传来。
琴酒:……
他明明关了窗子,声音的穿透力却如此强烈,直往人的大脑里钻。
斯洛克你特么——
琴酒睡不着了,爬起来一张脸几乎贴在了窗子的玻璃上。
诸伏高明果然没走,他不仅没走,还不知从哪拿了一根箫竖在唇边,吹奏出哀婉、凄恻的乐声。
操!
琴酒又重新躺回床上,他敢肯定,斯洛克根本就是故意的。
呵,以为他会认输吗?以为他会将斯洛克重新请进来?做梦!
琴酒闭上眼睛想强行让自己睡着,可惜太吵了,于是又往自己耳朵里塞了耳塞,还是不行,箫声的穿透力实在是太强了。
“呜呜呜——”
“呜呜呜呜——”
一声又一声,连绵不绝。
琴酒闭着眼睛和箫声抗争、再抗争……
终于,琴酒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双眼充血,爬起来恶狠狠地先咒骂一句,然后便一头钻进了卫生间里。
吹吹吹,吹得他尿都憋不住了!
站在寒冷的夜里,月下吹箫,看似情景优美,诸伏高明却冻得手指都要僵硬了。
他不得不搓了搓双手,这才又重新举起来继续吹,一边吹一边观察着琴酒房间的动静。
怎么回事啊?他一开始还见琴酒朝外面探头,这会儿都半个小时过去了,琴酒怎么反倒是没动静了?
诸伏高明好奇得很,是他吹得不好听吗?不对啊,他吹/箫的技术不错,教他的老师都说过他有天分。
一定是琴酒的音乐细胞不行!
诸伏高明想,肯定是琴酒自己的问题,根本不是自己的箫声不够感人。
他这么惨,又冷又累,箫声凄凉,他都这样了,琴酒还不来喊他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