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樊迪那个武当派的熟人是武当掌门的嫡传大弟子,道号绍飞,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辈分比单樊迪低,接起电话就尊敬的问候:“喂,单师爷,我是绍飞,有事儿您说话?”
“……我这有个人托你给查查。”
单樊迪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很快绍飞道人那边就传了消息过来:“单师爷,我查清楚了,这个人是通过全真教从我们门派走的人情,具体情况我们这里也不清楚。”
单樊迪一听就懂了,估计又是转圈打太极,所以也没什么探查的欲望了,打算回头就把线索交给警方。
道了谢正准备挂电话,那边绍飞道人又说:“师爷,我明年三月份接任掌门,所以我估摸着能不能把明年五月的‘传统文化研讨会’弄来我们武当山举行,也叫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嘛。”
毕竟刚托人办完事儿,所以单樊迪也不好高冷拒绝,恭贺了绍飞道人一番,答应帮他请示一下领导才挂了电话。
传统文化研讨会其实讨论的不止是各派道法,佛教,萨满教等等很多教派都会派人参加,大家还会举行一个小比拼,选出近些年行业内部比较厉害的人分发奖杯,算是一场法术竞技活动。
因为华国道教是主场,所以往年这个活动都是道教领头的,单樊迪替绍飞跑了两天,便轻松拿下了这个项目。
回家后,单樊迪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何元秋:“你要不要参加一下这个活动?你在圈子里没有名声,参加一次倒也不错。”
何元秋一听就紧张了,追问单樊迪:“参加这个活动要准备什么呀?我年纪轻,会的术法可不多啊。”
单樊迪给他解释:“这个大赛分少年场青年场和中年场的,咱们青年场基本都是考一场笔试,四场实战。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还有其他流派的人参加,不可能围绕着一个门派出题,大部分都是基础题目的。”
“那我要复习什么?”何元秋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他是羽化宗的掌门,到时候肯定是用羽化宗的名头出去参赛,可不能给宗门丢人呀!
单樊迪安抚他:“你基础意识可以的,也不用补课,你要实在不放心就背背书吧。之前你考道士证不是买了很多书吗。”
何元秋闻言赶紧回屋去背书,他才来这个世界不久,肯定不能跟单樊迪这样从小就是世家子弟的人比,这几个月要抓紧学习。
之后几天单樊迪明显感觉到了何元秋的刻苦,不单早上早起了半个小时练功,平日里出去摆摊怀里也都抱着书刻苦研读,就连晚上回来做饭都不时会跟单樊迪请教问题。
汪雷罗周末回来吃饭的时候,单樊迪还拿何元秋教育他:“知道你为什么学习不好了吧,看看你何师叔,比你优秀这么多还比你更努力!”
汪雷罗不服气的撇嘴:“何师叔有这个劲头去考大学多好啊,跟咱们这些差生抢什么饭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汪雷罗随口吐槽的一句话还真被何元秋记在心里了。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口传心授,字都是说书的师叔师伯们教的,从来也没上过学。说实话何元秋一直挺渴望上学的。因为他接受的教育有些‘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理念在,所以得知这个世界成年人也能上学的时候,何元秋还真是有点蠢蠢欲动,想去上两年学试一试。
他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跟单樊迪说了,单樊迪很支持他。感觉算是好事,说明何元秋现在愿意融入这个世界了,不像之前,就在摆摊和别墅之间两点一线。
单樊迪还主动帮忙:“我这两天给你请个家教?你肯定是要从头补的。”
何元秋拒绝了:“现在手头事情多,也没法去上,等我忙完这个大赛再考虑也不迟。”
单樊迪一想也是,反正何元秋也还年轻,不用着急。
他们俩正说着话,就听外面汪雷罗跟王祥打招呼:“回来了王哥,哟,你这面相……要倒霉啊!”
王祥本来很平和的跟汪雷罗打招呼,一听这话,立刻提高了嗓门:“啥?”
明明前半年王祥还是个唯物主义者,但跟三个道士天天住在一起,不过小半年,王祥就已经完全抛弃了马克思。甚至还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在餐桌上叫何元秋给他看一眼今天的面相,何元秋说没事儿,他就兴高采烈的去上班,何元秋说不太好,他一天都要提心吊胆紧张兮兮的。
所以此刻一听汪雷罗这话,他连鞋都来不及换,赶紧跑到厨房找何元秋:“老何你快给看看,我是不是像小汪说的那样要倒霉?!”
何元秋跟王祥一照面,发现还真是。额头天宫发暗泛黄,鼻梁疾恶宫低沉无光,一看就是事业上要遇到大麻烦的面相。
何元秋问王祥:“你今天做错事了?还是惹你领导生气了?”
王祥的工作是给一个女演员当助理,平时也还算努力,但因为男女差异问题,平日不怎么沟通,两人关系有些生疏。除了工作之外,私下也不怎么来往。
王祥也纳闷:“不能啊,我领导今天就参加了一个脱口秀,全过程没出一点问题呀。”
王祥怕出事儿,立刻掏出手机试探的询问了一下他领导今天工作情况,发现确实没出错,才挂了电话惶惶道:“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旁边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个解决的办法。道士会看相也会破解,但为了这点事儿也不至于做个法去逆改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