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气得又抬出自家大哥洛京城府尹的名头吓唬对方,对方却一脸恬不知耻,“夫人身边的丫鬟酷似在下早逝的亡妻,还望夫人体谅在下的一片赤诚以及思念亡妻之情,在下愿意出一百两纹银请夫人割爱。”
何氏震惊于对方的无奈,眼下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索性不再说话,带着丫鬟转身就走,惹不起,躲得起!
不成想对方手下的奴仆却是拦住去路不让走,正在何氏又气又怒之际,一道清郎明亮的少年音从天而降。
“老远我就瞅着阁下眼熟,走近了一看却更是眼熟了,啧啧啧,阁下这一举一动,这神韵当真是像极了——”
宋景辰故意停下不说,见周围街上看热闹以及当事人全都洗耳恭听,这才慢悠悠道:
“像极了我前世养的旺财,还望阁□□谅在下的一片赤诚以及思念亡犬之情,如能汪汪叫上两声让在下缓解相思之苦,在下愿出二百两——
是二百五十两纹银。
阁下人模狗样,却颇有君子之风,君子成人之美,还望阁下成全。”
“哄!”一声,周围简直是排山倒海般的大笑声。
对面人现下的生活正是鲜花着锦,众人吹捧之时,哪里能受得了这等屈辱,鼻子、眼睛、嘴巴,五官全都扭曲的不像个人样,嗷一嗓子就扑过来要拼命。
宋景辰把何氏主仆往身后一挡,“大嫂站远些,旺财狗性大发,又要咬人了。”
宋景辰不到六岁便跟着宋三郎学武,在大凉州的八年同那帮武将之子摸爬滚打,岂是几个家丁仆人能比,不消片刻钟的功夫便把几人打得满地打滚,痛叫不止……
讲完事情的经过,何氏有些担忧地朝宋景茂道:“是施家的人。”
宋景茂:“茂虽官职卑微,不至连自己的妻子也护不住。”
何氏内心翻了个白眼,不由想起辰哥儿安慰自己的话:“我管他姓什么,敢欺负大嫂,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打不误,大嫂你不必担心,天塌了有我爹同我哥顶着呢。”
何氏道:“辰哥儿找大嫂来可是有事?”
宋景辰点点头,笑道:“正有一事拜托大嫂嫂,我娘多年不在京城,不似大嫂认识的人多,我想——”
顿了顿,宋景辰道:“这样吧,我给哥哥嫂嫂看样东西。”
说着话,宋景辰便从怀中掏出一物来。
……
京城各豪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们陆陆续续收到了宋府少夫人何氏宴请参加春日宴的帖子。
与此同时,那些公子少爷们则收到了来自宋府景辰公子的邀请。
宋家要举办“春日宴”一时间盖过了“蜡烛涨价”的风头。
说实话,议论了这么多天早就腻了,要不是想知道一个最终的答案,谁有功夫老去操心什么蜡烛呀。
那神秘人可真真是坏透了,就吊着,憋着,让人恨不能把他拽出来胖揍一顿完事!
话说这宋家“春日宴”能被人津津乐道,可不光是因为宋家乃是当朝新贵,陛下眼里的红人儿,更是因为这宋家的请帖当真是做的稀罕至极。
宴请夫人小姐的请帖用的是极为稀罕的洒金粉笺,洒金纸光洁细密,压实的金粉灼灼其华,纸张上印刻的纹理也精美至极,离近了竟隐隐有暗香浮动。
这也就罢了,更绝的是这请帖外面还罩了一个素色薄纱锦袋,袋子上的抽绳扣子竟然用的是黄豆粒大小的圆润珍珠。
要知道多少珠蚌里才能出一颗珍珠,又有多少颗珍珠里才能出现这般圆润的?
简直是体面到了骨子里,试问有谁收到这样的请帖能不触动?
宴请男客的请贴亦是同样如此,只不过是笺纸的颜色换成了青色。
并非普通的青色,而是窨藏多年的顶级烟墨熏制而成的青色,其色在不同亮度下可呈现出不同程度的青蓝色。
听说这请帖是他们家那位才回京城不久的三少爷弄出来的。
这位宋家三少爷也真真是位妙人,听说长得谪仙一般让人自惭形秽,京城之中无人能及,便是传说中大夏第一美男子,其祖父宋玉郎亦不能与之相比。
长得好,就是嘴巴不饶人,谁要敢得罪了他,那可实惨了,太会骂,还不带一个脏字,便是律法也不能拿他如何。
什么旺财、君子有成人之美、二百五买君子一笑,简直成了京中典故。
听说施家那位最近都不敢出门了。
京城各处都在讨论宋家别出心裁的请帖,甚至以收到了宋家的请帖为荣,可不是什么人就能有资格被宴请的。
自然关于宋家三少爷手撕旺财的典故也广为流传。
甚至流传到了皇宫,赵鸿煊听到后当真是又好笑又解气,心想那小子在自己面前装乖做傻装小鹌鹑,出去之后便本性毕露了。
赵鸿煊同宋景茂说起此事,宋景茂忙解释了前因后果,又言自家弟弟年龄小不懂事,行事乖张,回去后定要好好约束。
赵鸿煊却是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向往之色,道:“朕自打被封为太子的那一刻起,或者说是自打出生之日起便不能犯错,多年来一直谨小慎微,唯恐行差走错半步,即便如此,先皇他……”
赵鸿煊不再多言,转而道:“子慎,你多物色几个自己人培养,朕有用。”
宋景茂拱手:“臣明白。”
赵鸿煊忽然又道:“听说你家里要举办什么春日宴,便是贵妃都听说了此事,说她见了你家那请帖都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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