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流言制造者施志明因为流连<a href=https:///tuijian/honglou/ target=_blank >红楼楚馆触犯家规,前些日子被杖刑后逐出家门,现下还因伤势爬不起来呢,不宜再打,严厉训斥一番以儆效尤。
至于范庆阳就跑不了了,念其年幼又是初犯,予以杖刑处置。
出“狱”这日的头一天,宋景辰特意熬了个夜,早上起来自己照照镜子,眼睛里好像能看见点红血丝了,眼皮下面也有一点点青,再把头发扒拉得散乱一些,有点“憔悴”那味了。
主要吴□□上伙食是真不好,床铺也不舒坦,再加上那些折磨人的律法,对他来说跟坐牢也差不多了,所以人家还真是清瘦了。
这些日子吴正跟宋景辰吵吵闹闹,他还吵出感情来了,有点舍不得这臭小子。
宋景辰朝他一拱手,“吴大人,回见。”
吴正:“滚,回什么见,没事儿别到我这儿来。”
说着吴正将宋景辰之前给他的银票甩宋景辰手上,宋景辰忙推辞,“别,就当伙食费存着,万一哪日再落到大人手上呢。”
吴正给他气笑了。
你当我们大理寺是什么地方,成你家客栈了?
这边景茂、秀娘以及何氏等人一块过来接景辰回家,见着自家儿子,秀娘二话不说就要揍,宋景辰忙跳到大哥身后。
何氏忙过来解围,“三婶,辰哥儿都瘦了,三婶这打下去全是骨头,可禁不得打,有什么气等孩子先养回点肉来再说。”
秀娘红着眼圈儿气道:“这个胆大包天的玩意儿,做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说一声。”
景辰看见他娘掉眼泪,也不敢躲了,磨磨蹭蹭从大哥身后出来,拉了拉秀娘的袖子,“儿子让娘操心了。”
“别叫我娘!”秀娘一甩袖子不搭理他。
宋景辰死皮赖脸地继续拽袖子,“母亲大人。”
秀娘拿他没办法,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拍开景辰的手臂。
何氏忙道:“大冷的天儿,咱都别跟这儿站着了,辰哥儿,快扶你娘上车,外面风大。”
知春同知夏也忙道:“是啊,夫人,莫要冻着。”
这个时代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伤风感冒,若是严重了也是会要人命的,秀娘自己不怕冻着,她亦担心儿子被冻着,没吭声,搭着景辰的手腕上了马车。
宋景辰将秀娘扶上马车,回来同大哥共乘一辆马车。
马车粼粼而动。
“后怕吗?”景茂问。
“很后怕。”景辰点点头,道:“大哥,吴大人带我去看了关押犯人的牢狱,那里面很可怕,暗无天日、阴森逼仄、严刑逼供……若是将我关押在里面,我大概是要疯的。”
“后悔吗?”景茂又问。
“并未后悔。”宋景辰不加思索道。
景茂挑眉:“为何?”
宋景辰苦笑,“大哥,即使我不犯错,或是干脆什么都不做便能躲得开吗?
我们宋家俨然已经被皇帝绑在了战车上,即使我们再如何谨小慎微,施家亦会找我们麻烦。
既是如此,怕有何用。”
宋景茂笑了,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不错,怕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若是……
若是真有那一日,辰哥儿亦无需惧怕,他们若要伤害我们宋家,那必要先踩着你爹同大哥的尸体过去。”
宋景辰忙道:“好啊好啊,大哥,那你可得中用一点,别让他们闯过来。”
宋景茂失笑,郑重道:“好,大哥尽量中用。”
宋景茂笑道:“即便辰哥儿不相信大哥,亦应相信三叔会护住你的。”
宋景辰认真道:“我怕到时候我捅的窟窿太多,我爹一人堵不过来。”
“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宋景茂皱眉。
宋景辰:“暂时还没想好呢。”
“什么叫暂时还没向想好,再混说八道,看大哥不揍你!”
“别别别,弟弟说着玩儿呢。”
“下次不准你再如此自作主张。”景茂教训道。
景辰:“听大哥的。对了,二哥怎么没来接我?”
景茂瞥他,“要不要祖母也一起来接你。”
景辰嘻嘻笑,“那倒不必。”
“你当人人都可像你一般随便缺席宴安先生的课?你二哥打算参加今年的会试,耽误不得。”景茂道,“还有你,二月中旬的县试就要开始,虽说考秀才对你来说很容易,但亦不可太过轻视。”
宋景辰:“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
——范府。
爱子如命的李氏见儿子被那杖刑打得皮开肉绽,又听到儿子撕心裂肺的哀嚎,哭得几欲晕倒,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进宫找太后做主。
太后非但不为其做主,还指着她大骂一通,说是她教子无方,闯出祸患,险些害了皇帝!
李氏完全听不明白太后说什么,怎么就害了皇帝,皇帝是谁呀,谁还能害得了他,明明受委屈受伤害的是自家儿子。
太后跟李氏说不通,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叫宫人将其轰了出去。
见太后不管,李氏又想找自己的皇帝外甥诉苦,只是这圣旨就是皇帝外甥下的,她去找似乎不大合适,再说皇帝也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李氏只好哭哭啼啼跑来范芷兰宫里诉苦。
先帝的女人们没有地位的赶去守皇陵,有些地位的在宫中养老,范家情况特殊,皇帝算是给了范芷兰一个恩典允许其在宫中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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