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朝着声音发出地看了眼,目光平和,没什么波澜。
……
那天并没有别的任务,但有士兵来叫了军校学生放哨巡逻。
塔加尔军校去了两个,第一军校按名单来说的话得是克洛伊先去,但她睡着了,而且是身体原因,所以就让秦怀北顶上去。
昏沉到傍晚七点钟左右,克洛伊才醒过来。
她盯着帐篷顶看了一会,接着就从上铺坐起来,麻利地翻身下床,拍了拍下铺在睡梦中的丹尼尔:
“你们今天下午都做了什么?”
原本还睡的好好的丹尼尔被克洛伊一巴掌拍的差点把魂都给吓飞,勉强回过神来后就道:“我们……我们没干啥,只有秦怀北去站了个岗。”
“站岗?”克洛伊咂摸出点别的意味来,“原本是我去?”
“欸对,”丹尼尔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就放我睡觉吧,真的很困……”
话说到最后,丹尼尔便又睡死了过去。
放哨,站岗?
克洛伊披上外衣,随手扎起头发,就走出了帐篷。
走到营地正门处,果然看到了秦怀北的身影。
不止是他,还有别的塔加尔军校的学生。
克洛伊走过去,拍了拍秦怀北的肩膀。
秦怀北下意识绷紧了腰背举着武器转过身来。
看见是克洛伊,神色总算缓和了那么一点:
“你来做什么?”
克洛伊从他手里接过枪:“你回去睡觉吧,这里我顶上。”
闻言,秦怀北比了个ok的手势,又把自己左肩膀上的袖章摘下来递给克洛伊:“拿去吧,我睡觉去了。”
克洛伊接过来,没说话,径直站到了营帐正门边上,
做正事的时候克洛伊向来很认真,从来不会多嘴说些有的没的。
她心里永远有把尺子在度量。
不远处,目睹了整个交接过程的白左眸光严肃。
——倒也不算完全没有自觉,看来的确不是什么特别难管的刺头。
夜幕将至,克洛伊站在原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最后朝着身边的塔加尔学生问了问话:
“我们要站岗站到什么时候啊,一晚上?”
听到她的声音,旁边的塔加尔军校学生立刻回答:
“不是一晚上,也就到晚上十二点。”
“半夜十二点换班?”
塔加尔学生点了点头。
“知道了。”
克洛伊低头看了眼终端,发现离午夜十二点还远的很,不自觉挑了挑眉。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在克洛伊不知道打了第几个哈欠的时候,旁边塔加尔学生手腕上的闹钟响了起来。
旁边两人瞬间松了口气,放下枪活动了下手腕,问还是一动不动的克洛伊:
“你不走吗?”
克洛伊漫不经心掸了掸袖口上的灰尘:
“不了,我下午已经休息过了,今天我守整夜。”
话音落下,那两个塔加尔学生愣了愣,随后便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相携回了营帐。
过不久,塔加尔那边应该会由换班的过来。
克洛伊正要活动手腕,感知便探到些许不同寻常。
耳边那“细细簌簌”的声音在克洛伊听来简直不要太明显,也许那东西自己意识不到,掸对于克洛伊来说,确实是无所遁形的存在。
有东西过来了。
第255章 乌鸦
夜鸦飞过,克洛伊不动声色地将手放下,摸到自己腰间的武器上。
那是军营里统一分配的离子枪,个头小巧,但杀伤力却足够强大。
克洛伊按枪不动,感知一点点扩散出去,最后着落在不远处的草丛内。
她清楚地触到了一个人。
感知连接克洛伊的大脑,让她能够完完整整地看到草丛里藏着的那个家伙。
是个长相贼眉鼠眼,干瘦柴骨的男人,就像几年没有好好吃过饭一样。
克洛伊不自觉皱了皱眉,脸上流露出嫌恶的神情。
趁着那边没有动静,克洛伊决定先下手为强,在腰间的手持着离子枪缓缓抬起头,瞄准了不远处的草丛。
她有这个本事,就算不拿眼睛对准离子枪的瞄准器,一样能凭借感知摸到敌人的正确位置,从而一击得中。
比如现在。
离子枪开枪的声音不大,但若是离的比较近还是能听出一点端倪的。
草丛里那个人估计这辈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子弹是从腰间的枪上面射出去的,还正好打中他的肩膀。
子弹呼啸而出,不大的声响惊动了树林里栖息的鸟雀,最后没入人体中,穿肩而过。
瘦小男人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这声音让克洛伊没忍住蹙起眉头。
为什么每一个人受伤之后都是这种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呢?一点都不好听。
是的,我们叛逆的小小姐希望有人在受了枪伤或者是在各种各样不同寻常的受伤状态下还能发出优雅性感的声音。
最好是能让万事追求完美的小小姐感到愉悦和兴奋。
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这并不影响克洛伊对不远处瘦小男人的嫌弃。
枪声响起的时候,塔加尔那边来接班的人也来到了附近。
听见这声,下意识地提高警惕,接着就快速走过来:“发生什么了,这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