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海千森头皮发麻。
她怎么能仗着两面宿傩喜欢她迁就她,就那样在五条悟几人面前落他面子!
虽然她有自己的委屈和生气,但也不该这样对两面宿傩。
这可是诅咒之王啊!
不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两面宿傩依旧是那个肆意狂妄,视万物为蝼蚁的诅咒之王。他没有任何改变,在她被两面宿傩找到前,少年院事件已经过了,虎杖已经死过一次,就是不知道两面宿傩有没有对伏黑惠说那句台词
应该没有吧?
看他那个对伏黑惠的态度,应该是没有。
成海千森在心里想到。
不对,怎么就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了。
少女甩了甩脑袋,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关上门,她蹑手蹑脚来到隔壁主殿,听不见什么动静,把门推开一道缝,里面黑漆漆的,唯有被月光投下的一格窗花落在木质地板。
黑发的少女缓缓推开障子门,月光映入漆黑的主殿,她环视一周,并未看到两面宿傩。她心下小有紧张,没有关门,径直踏入主殿,木屐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明显。
宿傩
你在里屋吧。
木屐声缓慢、清脆,如敲击在心口的鼓声,离得愈发近了。
两面宿傩的眼睑懒懒散散地搭着,在黑暗中沉暗不明的猩红色瞳仁,在少女稍微离得近的距离下才施舍般的动了动,余光瞥在暗色里划过的蓝色浴衣一角,眼神里带着漠视一切的冷漠。
里屋实在太黑,一点光都没有,成海千森借着记忆里的布局,朝着他最可能待得那处走去。但实在太黑,目所能及都是一片黑暗,一点两面宿傩的感觉都捕捉不到,她在心里打了鼓,莫不是他根本不在这里。
少女秀眉微蹙,湛蓝色的眸里盛着盈盈星光,抬起的木屐稍有迟疑着未能及时落地。
下一秒,可怖渗人的压迫力瞬间激得少女汗毛竖起。
木屐声落下,成海千森直面感受了来自两面宿傩的不悦。她如果是一只猫,现在指定吓得浑身毛都炸了起来,但她没有战斗的勇气,所以会一边炸毛一边想法子逃跑。
问题是,她不是猫,也不能跑。
两面宿傩的不爽已经要到天花板了,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发疯前兆,可能比重逢那次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会更加可怕。
成海千森心中警铃大作。
宿傩,你在前面是不是。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微弱的颤音,没了往日的清甜和朝气,透着点委屈的脆弱。
两面宿傩依旧不出声,一双猩红色的眼瞳沉于晦暗,溺于深渊,似蛰伏于黑暗中的凶兽。淡漠的看着弱小的猎物,别无他法,一步一步朝他而来。
成海千森心里有点慌。
察觉不到两面宿傩在哪儿才是最可怕的。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脚踝不慎碰到酒壶,冰冷的触感在肌肤上掠过,没了酒水的酒壶铛的一声倒在地上,翻滚着朝别处滚去。
成海千森吓得心头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碰到什么时,就突然被宽大的手掌紧紧拽住手腕,猛地朝前拉去。
炽热坚实的触感落在掌心,少女在猝不及防间跌坐在两面宿傩怀里,独特的冷香气息久违的再度将她缠绕包裹,强硬地将她圈在属于他的方寸之间,不许逃离。
随着少女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两面宿傩圈住少女纤细腰肢的手臂禁锢的愈发用力。
过大的力度让成海千森忍不住皱眉,她扯住他胸前衣襟,轻轻抽了一口气。
宿傩,好疼。
两面宿傩垂目,视线落到少女在跌落过程中,浴衣扯动,露出的一些白皙肩头上。
两面宿傩血眸微眯,嗤笑一声,低沉磁性的语气里带了点不屑的口吻,现在就说疼,也太早了点。
成海千森睫毛一颤,指尖扶着男人饱满结实的胸肌,小心翼翼的抬起脸来。
这一次,她终于能在黑暗中看清两面宿傩面无表情冷漠的样子了。
宿傩,别生气啦。
更加明显的柔软触感从怀里传来,两面宿傩单手禁锢住少女纤细的腰肢,垂眸,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勾起嘴角,另一只手的指腹摩挲过少女空空荡荡的耳垂,继而穿过少女半湿的黑发,猩红的眼底毫无情绪。
行啊。两面宿傩说:只要你能取悦我的话。
她就知道,话题会跳到这个走向。
成海千森垂下眼睫,遮挡住眸中情绪,正要酝酿情绪说点正经的。少女小巧的下颌被宽大的手掌托起,湛蓝色的眼瞳映入男人猩红的眼瞳与尖锐的犬齿,他很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会朝她脖子咬下来。
又在想什么。
成海千森笑了笑,望着他猩红的眸子,抽出浴衣的衣带,晃晃悠悠的举到两面宿傩眼前。
把眼睛蒙上,我们来做个游戏。
作者有话说:
你们这就嫌脑花变态了吗,这让下本的杰哥怎么活,杰哥比这本脑花更有病更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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