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失落的语气,琴酒撑不住的笑了出来“怎么不知道还嘴,平时和宾加他们,不是牙尖嘴利的?”
琴酒的打趣,降谷零更是失落,金色的脑袋伸进琴酒的肩窝忍不住的蹭了蹭“那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你今天怎么跟一个猫崽子一样,这么黏人?”
“前辈不要总叫我猫崽子,我有名字。”
降谷零甚是不满的说着,整个人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人身上。
被压的琴酒呼吸一滞,又再次的伸手推了推人的肩膀“起来,你沉死了,我这把老骨头禁不起你压。”
谁知降谷零非但没起身,反而跟没骨头一样更加贴在了人身上。
“起来,在不起来我揍你了。”
琴酒的语气里满含着威胁,了解琴酒的都知道,如今琴酒的这番语气可见是人是真的发了狠,识相的早就听了话,但如今的降谷零却跟听不见一样,死死的赖在了人身上。
“喂,你是听不懂话是吗?”身上发了力,琴酒蜷曲着腿,一脚给人踹在了地上。
原来的降谷零虽然也经常挨揍,但琴酒踹的没有还手,甚至没有一点反应没有还是头一次,见着没反应的人,琴酒又很是气恼的踢了踢人。
“起来,你这点伤,擦伤都不算。”
但躺在地上的人还是丝毫没有反应,黝黑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不由得低下身摸上了脖颈。
“这么热,你是飞去赤道做日光浴了?”
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手上已经绕过腿弯给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蠢猫,我手里的药本来就不多,如今还要分给你,真是麻烦。”虽然语气十分的嫌恶,但手上还是丝毫不心疼拿了退热药塞在人嘴里。
甚至担心人会抗拒,琴酒用的还是强灌的手法。
被一杯冰水灌下去,降谷零倒是难得的恢复了一点清醒,看着一旁站着的琴酒甚是无奈的开口道“大哥喂药就不能温柔一点,我又不是犯人。”
“接头没几天,我在你内心丑恶的嘴脸没准还没下去,被你咬一口,我连打什么疫苗都不知道。”
被呛的呼吸一滞,降谷零觉得他跟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顶多就是一个破伤风,再说组织里不是有经费吗?”
“怎么,申请理由是被猫咬的?组织财务三年轮一次,今年是朗姆,没那么好批下来,歇了你那点小心思吧,傻猫。”
又被琴酒嘲讽了一般,降谷零很是低落的闭了眼睛“我在这休息一会再走可以吗?”
“没关系,你可以在这住一宿,对外,我会如实说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琴酒的嘴角扬起了甚是耐人寻味的微笑,降谷零头疼的发晕,虽然知道又被琴酒占了言语上的便宜,也只能忍下。
他知道他现在敢回嘴一句,他就会这恶劣的毒蛇连人带被子的一起丢出去,他还丢不起这个人,于是只能点了点头。
耳边又是恼人的轻笑,降谷零几乎要磨碎了后槽牙,这个恶劣的毒蛇,迟早让他哭着求饶。
“别磨牙了,你换牙期已经过了。”
又是毫不留情的嘲讽,降谷零觉得他不能太计较人的话,省得要被气死。
晚上的时候,降谷零还是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他隐约感觉琴酒是给他拿了晚饭,但是见他睡着便没了动静。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周身一道黏腻,同时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锁定了自己,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降谷零直接动了,伸手捏住了寒凉的脖颈。
“怎么,好了就知道咬人了?”
听到声音的时候,降谷零也松了手,同时思绪回笼的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想起来了?”耳边依旧是琴酒恶劣的打趣,降谷零难得的双手捂住了眼睛。
“大哥,你别说了。”
“放心,这些事,我会写进报告里的。”
琴酒的话如同恶魔低喃,一向是淡然自若的降谷零耳尖泛起了红,琴酒笑声更加的恶劣。
似乎知道在笑这猫就要炸毛,琴酒收起来调戏的态度,敲了敲旁边的的桌子“给你带的热粥,现在应该还温着,吃的下去吧。”
生病是最消耗体力的事情,病了一宿的降谷零此时此刻正是饥肠辘辘,东西是自己人给的,降谷零也没什么好防备的,打开了保温桶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见人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几口就下去了半桶,一向是不爱说话的琴酒又出声点评道“慢点吃,这里不是训练的地方。”
“太饿了,不过大哥,这味道我原来怎么从来没吃过。”又吞下一大口,降谷零有些奇怪的问着,他总感觉有股着他说不出来奇怪的味道。
见人发问,一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琴酒出现了些许裂痕,虽然很快的消失不见,但降谷零还是捕捉的分明。
只有两人的屋子里,只听琴酒悠悠的张口道“昨天剩的,应该还没坏。”
一口温热的粥,只差了最后一口,但这最后一口,降谷零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但多年训练的经历又告诉他,这口粥,他不能吐。
心里一横,降谷零还是把那口粥咽了下去,才开了口“好险,可能只差那几分钟,那粥就坏了。”
“很难吃吗?”不知道为何,琴酒忽然张口问起了粥的味道。
“味道很怪,大概是剩下的粥掺杂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