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碜玩意配他黑心肝的却师尊刚好,这人不配他的真心相待。
姜恒:“把衣服脱了。”
顾景然怀疑自己幻听了,手脚放不好了,搁哪儿都不对劲,他掏了掏耳朵,又问:“师尊,您刚刚说啥,我没听清楚。”
这青天白日的脱什么衣服,难不成想再教训他一顿。
顾景然委屈巴巴,他红着眼眶,委屈得像个狗崽子:“您刚刚打的我身上可疼了。”
姜恒道:“脱。”
顾景然吓得一颤利索扒了衣服,上衣繁琐脱解费事,平时一刻钟才能穿好的衣服,系带一解开露出大半个肩头,上衣半分钟内全部脱完。
姜恒目光往下一挪,当时男主比他高时,他就有些压抑,而且居然有腹肌?
他平时也没少锻炼啊,咋就是白斩鸡身材。
顾景然手指微微扶住了肌肉,另一只手提住了裹裤,他面部表情僵持,两个耳朵从根子红到外廓:“您看,还,还脱吗?”
“坐好。”
顾景然松了一口气。
气没松完全,姜恒坐过来了,扑面而来凌冽气。
顾景然脸颊躁红,马车狭小密不透风闷人得厉害,这人气势过于逼迫,他前世喜欢,今生倒厌恶起这样的高高在上,挺会装腔作势。
那时的仙君是水井里的月,他敬畏,仰望,活在幻境里的人自然完美无瑕,可惜剥脱了美丽外衣,壳子底下实则是肮脏俗人,那些脏事,可一件不比他做得少。
直到,顾景然又瞥着师尊腰间的木花,好像不一样,好像又一样,这人,明明他一伸手就可以碰到,根本不是水中皓月。
姜恒凉薄指腹点在顾景然后背,两条鞭痕纵横交错,止血药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顾景然痛得龇牙咧嘴,吸了好几大口凉气,生怕姜恒不知道他疼。
做作得很!
他演技精湛,气喘吁吁,又不经意搞出一些小动静。
男子手上动作轻柔,像鹅毛拂过:“疼?”
顾景然红着眼:“疼得厉害,师尊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演技精湛,可能话里有曾经几分真心,他是真的死过一次,“师尊,你别不喜欢我,你疼疼我吧。”
第14章 清冷师尊
姜恒默不作声替男主上完药。
他们准备继续西行,一路找寻魔修踪迹,越过这座山丘,赶个四五天的路就该到顾家了。
凡间小道,走的人少,偶尔瞥见一两路人都是行色匆匆。
顾景然夹着小肚子,慢悠悠有一下没一下拍着马的屁股,烦请它动动身,跑起来。马通灵性,见骑他少年没拿鞭子抽它,竟然不不催促它快些跑,马蹄悠悠然,也不使劲跑了。
难得悠哉快活。
姜恒掀了车帘,赶马的顾景然身子一僵转身抛了斗笠给他。上次空前盛况顾景然不想再体会,他师尊招蜂引蝶的能力不容小觑,
他一口白牙亮晃晃:“师尊,您戴着,您这容貌太甚,难免会有些狂蜂浪蝶。”
姜恒想了道:“你身上伤口都好了?”
顾景然点头道:“师尊给了宁丹妙药妙手回春,全吃下去,这会已经不怎么疼了。”
男主这边慢悠悠赶路。
突然一阵风起,一只双面翅的灵蝶,扑闪着尾翼,一路穿行,落在了姜恒手心后变成一张纸条,这是大宗门常用的通讯蝴蝶。
纸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魔修作乱,宗门大乱,子恒师弟,速归。
姜恒放下纸条,脸色难看。
林中小道蜿蜒曲折,上午下了一场小雨,雨虽小也淅淅沥沥淋个遍地,许是林中树木繁多,太阳不易照射进来,泥土水混后稀烂,带着股潮气。
姜恒戴上斗笠:“不用再往前头赶路,宗门内出了事,我们回去。”
顾景然面色同样沉重。
前世发生事情大多,有两件事情极为轰动,一是百家宗门惨案,不少宗门弟子中了魔修的傀儡术,原来是有人用魔器吸食活人的生魂,来淬炼法器。
期间,不少弟子被魔修残害。
二是处理魔修余孽,顾景然。
据说,那些弟子都是他害得,他使用魔器害人性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天宗内闹翻了天,在武学课上,当众暴毙了弟子,几人皆是七窍流血,上前一查看,丹田真气流失,一股黑气盘旋丹田。
竟是魔气!
弟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沾染魔气,柳元脸色一沉,想到了宗门里必定有修魔的孽障。与此同时,除天宗的几个大宗派也发生了弟子突然暴毙的大事,无一例外都是七窍流血。
同门弟子亲眼所见身边一起同住的师兄弟,眼球溢出血痕,血突然一下像断线的珠子,早课用修炼的书本被黑色恶臭的污血弄脏。
随后耳朵,鼻孔……
那弟子本想开口讲话,可惜一开便是从喉咙喷血出来,可怕的是牙根出渗血,又喷出一汪黑漆漆的浓血。这人继而倒地不起,再去看时已然没了气息。
好大一顶帽子,那屎盆子轻轻松松扣在他头上。
刑法长老拿着长篇的木册道:“孽徒顾景然,勾结魔修,天宗门规,鞭刑一百,废去其一身修为,无悔涯思过。”
那可不是普通鞭刑,天宗真正戒鞭,是软铁打造的钢鞭,上面布着密密麻麻的钢针,使了灵气的鞭刑,不用鞭刑一百,十鞭子下去就能把人抽的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