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留在这里继续做容望的男宠?”
许桑衡眼中的侵略之意毫不遮掩,“妙妙,我告诉你,你休想,若你真当了容望的男宠,我便日日来口口你。”
我扯扯嘴角,想要笑。
可是没能笑出来,因为我开始咳嗽了,咳得好厉害,恨不能要将肺咳出胸腔一般。
“妙妙,你洗好了吗?”
容望的声音自珠帘屏风后响起,同时,他的脚步也近了。
“你怎么突然间又开始咳了?可要请太医?我先过来看看你!”
许桑衡竟然完全不顾及自己可能会被发现,抬起我的脸,嗤笑一声,“你的好殿下果然关心你,怪不得…你会那般喜欢他。”
“妙妙,干脆我们都别走了。”
他重新收紧手臂,“就这样,让你的好殿下看看,你是如何衣不蔽体地同我抱在一处的,再让你的殿下看看你腰间那块只属于我的烫痕,可好?”
许桑衡的笑容渐渐扭曲,可偏偏,语气平静到极致。
“看容望,还会不会喜欢你。”
20、
“许桑衡。”
几息功夫间,容望一脚便已踏进屏风。
我终于顺着许桑衡的力道,抬起脸,静静看他。
我的视线大抵是被泪水和虚汗模糊了,许桑衡的动作并不算轻柔,甚至于,他将指尖故意按在我腰间的烫伤处,沿着那块被烫破皮的难看褶皱,一下,一下刺刮而过,像是在提醒我,身上的这处耻辱印记。
但我却浑然不觉,宛若一具被抽干净了血肉的空壳,只泪水仍在不断没入乌发,艰难地扯开发哑的嗓音,软涩说道,“你说我…你说我喜欢容望。”
“那你呢,许桑衡…”
我用尽了周身的全部力气,说出了那句一直被我深埋于心底,却始终没有勇气问他的话。
“你喜欢过我吗?”
我竭力想要振作一些,可这次张了口,涌到嗓间的鲜血便再咽不回去了,一缕缕,沿着嘴角不断滴落,我难受得闭上眼,轻轻呢喃,“在你心里,许清妙到底是什么…”
“你可曾怜过他…可曾真心待过他…可曾…”
可曾爱过他…
前世今生…你可曾爱过他…
哪怕一点点。
21、
最后,我失去了意识,所以不知那晚容望究竟有没有发现我同许桑衡在一处,也不知许桑衡那时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昏昏沉沉的,直到整个身子坠入冰凉水中,才被刺激得稍有些清醒。
只我依旧睁不开眼,也没有任何游水的力气,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是被人抱在怀中向前游去的,那人不仅要抱我游水,还不时地捏开我的嘴唇给我渡气,防止我呛水,所以,上岸之后,他也已经筋疲力尽,抱住我不停地蹙眉轻喘。
我大抵是苏醒了片刻,但很快,又开始不省人事。
再度睁开眼时,我在马背之上。
许桑衡随手拈去我发丝间粘上的水草,将我搂得更紧了些。
我双手依旧被一根又湿又冷的腰带给绑了住,许桑衡在我身后纵马,腰带的另一头系在他的腰际。
现在应该还是夜晚,瞧不清周遭景致,只从耳畔听到四周传来的猎猎风声和交错在一起的马蹄声。
隐约还有短兵相接的搏斗声。
但很快便就消弭了。
许桑衡轻喝一声,将马驶得愈快,那些嘈杂的声音终被远远落下,再听不见。
只是许桑衡骑马的技术实在不算好,我被颠得七荤八素,又想咳血,其实我那时受伤太重,脑子还是混沌的,根本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现实,还是在噩魇之中。
我总会梦到许桑衡的。
他这个人就是那样,明明不喜欢我,却又不放过我。
可是为什么我却那么的不争气一直在想他,就连做梦都是在和他一起亡命天涯…
我只当自己又在做梦,实在委屈,又因为身上哪哪儿都在痛,索性开始开放声痛哭,“你不喜欢我为何还要把我绑在你身边…”
我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哭得更狠,“还…还不给我穿衣服…”
许桑衡被我这么一哭,握缰的手也明显一顿,他又不能停下马,只好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到我身上。
可他的披风也是湿的。
“我不穿你的湿衣服!”
我开始在马背上扭来扭去,不要他碰我,可是扭着扭着,我那从未起过的,居然有了反应!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新奇,却又很惹人沉迷。
我惊异地睁大眼,仍嫌不够,开始主动将往他手边递。
许桑衡握住我,也惊诧万分,喃喃道,“妙妙,你,你没有用那些香露?”
“怪不得…怪不得你吐血会吐得如此频繁…”
许桑衡不知在想什么,停了动作,从腰间取出一小瓷瓶。
他不动作,我便不舒服了,就又开始哭,哭到气竭的时候,他却攥过我的下颌,不管不顾地将双唇压了上过来,竟是将一颗极其腥臭的药用嘴送入了我的口中,又用舌头压住,迫我吞下。
吞下药后,我不哭了,那种燥热想要吐血的感觉也渐渐平息下来。
他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只小腿一直在轻轻抽搐,我看着他低头帮我擦干净,舒服地蜷起脚趾,轻声轻语地哼叫。
“这么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