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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怀了权臣的崽 第77节

    他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茧,忽然想到了文钊。
    文钊自小习武,常年练剑,手上结起了厚厚的茧,在北境这寒冷之地,发展成了无可掩盖的冻疮。
    而这名女子的手上也有许多冻疮,她是练武之人。
    贺重锦一直留意着女子,只见女子将钱袋放在了桌上,店小二上前收了钱袋:“姑娘在店中住了这么久,今日可是要离店了?”
    “不是今日。”
    “姑娘是外乡人,不知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店小二道,“我店中有马车,可以租给姑娘,至于租金......”
    女子冷声道:“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哈哈,是是是。”
    贺重锦听着他们的对话,自然而然地拿起桌上的杯盏,冰凉的水刚一入口,他瞳孔一震,一股火辣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味觉。
    他下意识呛出了声。
    这是......醉仙酿?烈酒?
    想到刚才那小二,贺重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他说随意,店小二则端来了店中最贵的醉仙酿。
    为了不被那女子警觉,贺重锦只能状若无事地喝着。
    因为要照顾小岁安,他已经三年都没有喝酒,而这么烈的酒,贺重锦是第一次喝。
    然而,几杯烈酒下肚,一柄匕首抵在了贺重锦的脖颈处,他端着酒。
    直到这把匕首的出现,贺重锦才确定此人是探子无疑。
    “这位雪庐书院的公子,你似是不胜酒力啊。”
    见到匕首,店小二吓得躲到了柜台底下,而女细作的眼神里满是对他的狐疑。
    贺重锦自然而然地放下酒杯,启唇之间,酒气扑面而来,他缓声道:“我不胜酒力,你就要杀我吗?”
    “这家店小二是出了名的谋利黑心,镇上的人都知道,雪庐书院的学子也知道。”女探子道,“公子既然是雪庐书院的学子,为什么不知道呢?为什么还敢说出随意二字呢?”
    作为一名探子,极强的敏锐能力是必备的。
    贺重锦垂眸,神色平静。
    女探子讶异了一下,随后握紧了匕首:“你的命在我手上,不怕我杀了你吗?”
    *
    江缨用雪蚕丝绣了一只白兔,拿到了院中考核第一名,在女学子们崇拜的目光下,带着书囊回到房间。
    “娘亲!”小岁安上前,一把抱住了江缨,糯糯道,“岁安,想,娘亲。”
    “嗯嗯。”
    小岁安掏出一根糖水棍,放在江缨的手里:“留给娘亲的!”
    “谢谢岁安。”
    “不客气。”
    江缨蹲下身子,揉了揉孩子的面颊,随后站起来,环视着整个房间,随后问:“你爹爹呢?”
    小岁安摇了摇头,嘀嘀咕咕道:“不知道。”
    到了夜晚,贺重锦迟迟没有回来,小岁安有了娘亲,就像是全然忘了这个爹爹一般。
    母子二人躺在塌上,靠的很近很近,江缨端着一本书,很有耐心地教他识字。
    贺重锦回来的时候,浑身扑面而来的酒气,他浑身炙热,从门边晃着走了两步,然后跌倒在了床榻上。
    江缨未免疑惑:“夫君,你不是去查案了吗?还有,你这衣服是雪庐书院的学子服吗?”
    贺重锦喝了不少醉仙酿,昏昏沉沉的,也没言语。
    小岁安凑近了闻了闻,当场捏紧鼻子,变成苦瓜脸:“不好闻!”
    贺重锦喝醉了,得需要人照顾,今夜只能让红豆带着小岁安去别的房间睡了。
    结果红豆一来,小岁安一听要与红豆离开房间,不能跟着娘亲一起睡,见势不妙,当场嚎啕大哭。
    小泪珠子一颗一颗掉落,小岁安那模样简直可怜又委屈:“岁安要和娘亲一起,睡!”
    江缨看了一眼醉倒在床榻上的贺重锦,一时有些为难:“这……”
    果然,曾经的担心是对的,孩子出生后,长大了一直吵着要娘亲。
    三个时辰后,小岁安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塌上睡着了,稍微清醒了些的贺重锦则被江缨扶着走到屏风后的木桶边。
    他醉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江缨受不了酒气,耐心地解开贺重锦身上的衣带,将满是酒味儿地学子服挂到屏风上。
    “沐浴,把身上的酒气洗一洗。”
    “缨缨。”
    “我在,夫君今日做什么去了?”
    贺重锦尚有些清醒后,俯身抱着江缨,竟是答非所问道:“你说过,今晚……我们……”
    她愣了一下,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支支吾吾道:“其实,也不过是随口提一句罢了,想不到夫君醉成这样……还记得啊,哈哈。”
    他醉得厉害,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带着迷醉的哑:“缨缨既然答应,该当信守承诺。”
    也不知怎得,江缨听到贺重锦这样的声音,江缨的心就痒得厉害,面颊也烧得通红。
    言罢,那人就开始亲吻着她的脖颈,他的吻细腻而又绵长,触及着江缨每一寸的敏感神经。
    贺重锦真的醉了,连小岁安都忘了。
    吻了一会儿,就被江缨推开:“罢了,岁安还在呢。”
    可是他醉得深了,哪里顾得了这些?
    她仅有的,中衣上衣的衣角在木桶的水中起起伏伏,白皙双腿弯曲着。
    江缨一手掩着嘴,尽量不发出声音,一手抓着木桶的边缘。
    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女子的双肩缓缓地沉了下去,她轻轻喘息,感受着那细密的交融。
    每次,在那锋刃探入白云,她都会下意识的慌乱无措,然后慢慢适应下来。
    二人缠绵亲吻了一会儿,浮在水面上的白云越来越多,就像绵延不断的雨。
    女子搭在肩头的麻花辫再次荡了起来,像奔跑在草地上的,那欢快的小白兔。
    贺重锦倒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为了不让小岁安发现,他用吻去堵住江缨的唇,咽下她所有的喘息声。
    一道屏风之隔,小岁安正在塌上睡得正香,全然不知那屏风后,另一面的风起云涌。
    喝醉了的贺重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江缨好几次都要招架不住了,堪堪喊停。
    隔了许久。贺重锦才后知后觉地刹车,却没有退出来,他粗重的喘息带着得逞的笑:“舒服吗?”
    怎么喝多酒,做起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显得她像勾栏瓦舍里的……妓女?
    她以前是个多老实,多爱读书的女孩啊!
    江缨脑子发晕,声音破碎:“我……呜啊啊啊啊!”
    忽然隔着屏风后,一个糯糯的声音好奇地传了过来:“爹爹娘亲,你们在做什么?”
    第68章 沐浴(修)
    醉仙酿喝起来, 比寻常的酒还要烈了些,贺重锦仅仅喝了两杯而已,就醉得有些模糊了。
    他一惯温柔有礼,然而酒醉后却如狼似虎般, 像是一只困兽冲出了牢笼。
    江缨想要从木桶里站起来, 结果又被身后的人抓住, 再次按了回去,水花四溅中夹杂着隐晦的水渍声。
    呜啊......
    清润的声音在此时低沉地对她说:“别走。”
    小岁安揉了揉困倦的双眼,全然不知发生什么状况, 对着屏风糯糯地说:“娘亲和, 岁安睡。”
    “娘亲在沐浴,岁......呜咳咳,岁安先去睡。”
    千万不能被小岁安撞见,到时候无论她读了多少书,识了多少字, 怕是都解释不清。
    贺重锦还在扣着她,水花激荡,宛如为达目的不罢休一般,醉仙酿的味道本就浓郁,
    她喘着气, 翻身搂住贺重锦, 湿漉漉的额头贴在她的脖颈,破碎而又压抑。
    贺重锦低眸望着怀中人, 看到她那张早已涣散发乱的神色,就觉得心里好似有一团欲燃欲望的火。
    “贺......贺重......”
    屏风外的小岁安疑惑了一下:“娘亲, 岁安想和,娘亲一起洗, 岁安变泡泡。”
    见这孩子似是要靠近,江缨吓了一跳,慌忙道:“别......”
    小岁安哪里肯听得懂大人的言外之意?正准备去木箱里找到沐浴用的鸭子玩具,这时,贺重锦的声音从屏风后森然传了过来。
    “贺岁安。”
    小岁安手里的小鸭子掉在了地上,瞬间变了脸色:“父,父亲。”
    小孩儿很聪明,之前每一次贺重锦发火时,就是用很冷很可怕的语气叫了全名。
    江缨第一次听见贺重锦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话,贺重锦恼了:“拿着被褥去隔壁.......”
    之前小岁安还没断奶的时候,无论是白日哭还是夜里哭,贺重锦都会专心致志地照料着儿子,从不觉得厌烦。
    可今晚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听小岁安说话,就会觉得莫名的烦躁。
    小岁安一听,圆乎乎的脸扭曲了下来,小泪珠一颗一颗地掉落,委屈巴巴道:“不要,岁安,和娘亲一起睡。”
    贺重锦皱眉,骤然沉了语气:“你是贺相府的嫡子,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呜呜呜。”
    小岁安一边抹小泪珠,一边委屈巴巴地将小鸭子放回箱子里,在小手推开门,抱着被褥准备去隔壁之前,还回头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父亲......岁安想......”
    “别想了。”贺重锦道,“明天起,每日清晨抄写一首诗,交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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