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直冲天际,而被白光包裹住的那人展开了翅膀,白光被翅膀分开,显现出那人此刻的样貌。
蓝染身后长出了有如蛾的三对翅膀,胸口正中开出的空洞被十字划分开,头发更长了些。
他缓缓抬头,额头中央出现了一个缝,淡然启口“是我赢了,银。”
“被你夺走的崩玉就算已经不在我体内,也已经属于我的。”
此时崩玉忽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什么!”银想握紧手却无法。
他没注意到街道上蓝染的身影已经消失。
当他回神时,蓝染已经出现在巷内,崩玉一点点消散在手中,转移到蓝染胸前空洞的十字中间。
——银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他在树丛后看见一个死神手上拿着一个灵魂碎片献给那个棕发男人,男人将它融进一个不明球状物中,光芒映照出那人野心勃勃的愉悦模样。
他也看见了倒在一旁的乱菊。
就是这个家伙。
当时的银发男孩透过树丛,从不远处看着那个男人。
这个家伙就是老大,他一定要把这家伙给——
斩击毫不留情划开他的血肉。
在那刻,他仍将手伸向崩玉,却毫不留情被斩断。
最后,镜花水月穿透了他的胸膛,它的主人说“进化需要伴随恐惧——”
“尤其是继续维持现状的话自己很快要灰飞烟灭的恐惧。”
“谢谢你,银。多亏了你,我终于成为凌驾于死神与虚之上的存在。”
被带出巷子,然后被随意扔在碎石上,仰望天空,明明是毫无关系的晴天他想起了那次大雪中的别离。
「银!你要去哪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喊着「那是死神的衣服!银!你从哪里拿来的!」
「我决定了。」他这么说「我要成为死神,成为死神,然后改变。」
「让乱菊不用哭泣,事情也能圆满解决。」
“银!!”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勉强睁开眼,看向眼前缓缓落下的女人。
乱菊被夺走的东西……我还是没能抢回来,啊啊……
幸好,当初有跟妳道歉。
蓝染没有过多关注他们,他移开视线转向眼前另一个出现的人。
一护的头发也长了些,衣摆翻袂,右臂缠着如同锁链的漆黑灵力,持着如同墨水一般色泽的斩魄刀,扛着自己的父亲,年轻的脸上不再有犹豫疑惑,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但——
“黑崎一护?”蓝染的话语带着疑惑“你真的是黑崎一护?”
“什么意思?”一护瞥向他。
“如果你真的是黑崎一护就太让我失望了,枉费我从以前到现在对你的安排,那是为了让你拥有与我一战的资格。”
听到这些,一护也只是阖眸“是这样啊。”
就算那些经历是被安排过的,但与他们之间拥有的羁绊并不是假的。
“在你身上,我感受不到一丝灵压,就算刻意压抑也会露出一丝。”蓝染敛眸“你进化失败了,那是你最后的机会。”
他依凭自己的判断,做出宣告。
一护没理他,自顾自环视着周遭熟悉的街道,此刻却遭到了破坏,地面隆起道路成为碎石,而身旁就是他的朋友。
“蓝染。”他打断那人的话“换个地方吧,我不想在这里打。”
“毫无意义的建议,这种话只有那些有资格与我战斗的人能说。”蓝染自负地说着,语气依旧轻松“不用担心,你可能伤不了我半分。”
但只是一个眨眼,一护便来到他身前,抬手按住他的脸强行把人带走!
于此同时某个巷弄中的结界也完全开裂崩散。
——蓝染依旧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的攻击被一护徒手接下,青年毫发无伤。
本以为他是舍去灵压换得现在的身体资质,可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所设想的那样。
我能够知道他有能力躲开。
他想着。
不过第一次的时候他不应该有足够的速度去避开,即便如何,我依然能知道他是否能避开……但却无法阻止?这是对我的打击?
“你在惊讶什么。”一护问,抬眼看向蓝染“对我能挡下你的攻击感觉到如此不可思议?”
“害怕了对站在你面前的我感到恐惧?有什么事正在发生而你无法预知?”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让蓝染倏地抽刀往后退开。
“别说的你好像已经赢了一样,你的力量将在结束的瞬间变成我的。”蓝染高声喊“那样的话,为了不让奇迹再度发生,我会用鬼道将你轰杀至渣!”
“隐隐透出浑浊的纹章,桀骜不驯张狂的才能;潮涌·否定·麻痹·一瞬,阻碍长眠。爬行的铁之公主,不断自残的泥制人偶,结合·反弹·延伸至地面,意识到自身的无力吧!”
“破道之九十,黑棺!”蓝染几近发狂得大笑着“我咏唱出的黑棺是超越了所有虚与死神的!一股重力的洪流将会扭曲时空!就算是你这样的存在也无法理解!!”
“黑崎一护!!”
青年冷静地看着如今的他。
因为过于自负,才会在这自负的根源,也就是他的力量被压过之后,蓝染惣右介已经逐渐远离了理智的范围。
一护只是一挥手就破解了蓝染的黑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