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碎牙不会加害于温暖, 但樱花还是下意识问说, 因为与体弱的他不一样, 温暖的身体素质还算可以, 感冒这些也不常见,最多偶尔上下火之类, 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病,所以看到碎牙特地回伊吕具给她配药,樱花难免有些担心。
“这个?给她调理身体用的,前段时间她跟我说希望我帮她看下身体配些药,刚好今天想起来,就准备从今天开始替她调理。对吧,暖暖?”简单的回答了樱花的话后,碎牙反问温暖道。
“啊、嗯…!”虽然这完全是碎牙找的借口,但温暖还是应了下来。
面上不显,但其实她心里早己苦笑连连了。
不应不行啊…
自碎牙看到她的那一瞬起,她就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早先碎牙去配药时,在她耳边轻喃的那句话,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
【“汝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呢,暖暖。”】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再加上碎牙当时的神情,哪怕是迟钝如她,终于也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碎牙闻到了她身上的三日月气味了!!
……虽然是王族,但碎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狐狸,对同性的气息残留自然是十分敏锐。
所以温暖才会在碎牙面前怂的不要不要的。
温和的人平常不发火,但他们一发火,那事态将会非常不得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彻底惹怒碎牙,所以她此时格外的听话。
如果加上以前的账,她在碎牙那的信誉度估计要为零了,但她却是有种迷之信心——不管怎么样,碎牙都不会对她做啥坏事的。
也许鹤丸的某句话真的是说对了,她就是仗着他们对她的宠爱所以才会有恃无恐,毕竟宠坏了她的人…就是他们啊。
“啊,说起来还要给你找药酒呢。完全把这事给忘了呢…”看似后知后觉的回想起还要找药一事,髭切这么说着。
温暖非常感谢他的好意,然后拒绝了他:“不用了,我真的没撞伤啦。完全不严重,完全不用擦什么药!”她义正辞严的说道。
别看她脸上镇定的可以,但其实她的内心一直在挠墙。
因为髭切和樱花突然碰面,所以他们的谈话地点就从她的卧室移到了客厅,作为一家之主的温暖自然是不能缺席的…开玩笑,要是她不看着髭切,这货又一不小心黑别人了怎么办?
想到髭切作为队员编入队时的“不不,我不会因为自己不是队长就去斩同伴啦”这句腹黑的不要不要的话,她就完全放不下心!
所以哪怕她其实真的很想扑在床上就蒙头大睡,但她还是很努力的在撑着,撑着…所以说三日月都是你的错!昨天她都说不要了你还把她弄成这样你这个大混蛋!!
在心里已经把三日月念了不知几回,难得把约修亚几人教导发挥到极致的温暖安静的坐着,挺直的背脊完全看不出之前她那懒散成泥的样子,其实吧,她这样坐得正经的样子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受苦而己。
若是按她以往的那样摊成泥状坐着的话,她肯定会因为某处的不舒服而动来动去,这样的话不就会全暴露了吗?所以她就直接坐直了身体,保持着这一个姿势不动了。
但纳比在听到髭切的话后,却是皱起了眉,担心的看向了她:“暖暖你又哪里撞伤了?”
一个又字,里面包含了她多少心酸泪。
“我真没事,就腿撞了下啦…”
对于温暖而言,时不时撞到哪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她有时候经常在洗澡时突然发现身上某处又撞青了,所以就造成了她现在对于这些事的不以为然:“现在一点也不痛啦,真的,要不要我蹦几下给你看?”
这么说着,她就想站起来蹦哒几下,结果她人都没起来,碎牙的大手就一把按在了她肩上,制止了她的动作:“你啊,总是这么迷迷糊糊。”
介于现在有未来大舅子及情敌在,所以碎牙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他只是掐住了温暖颊上的嫩肉:“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的。嗯?”
修长纤细的手指随后在她脸上轻抚而过,明明是非常轻柔的举动,但愣是让温暖宛若受惊猫咪般炸了毛、完全不敢动弹。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碎牙的这表情,让她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明明笑着,但笑意远没有进入眼底,以往总是被盈盈浅笑所充满的碧绿此时却被另一种情绪所遮掩,说不清又道不明。
“嗯嗯!”温暖猛点头。
随后碎牙就坐回了原位。
她这才长出了口气,此时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感觉碎牙等下可能要来秋后算账了。
只不过她这边的事还没了结呢…
“对了——…”髭切突然出声,在看到温暖猛的瞪大了眼如受惊的猫儿般的样子后,他歪歪脑袋,有些失笑,“咦,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你想说什么?”
“嗯,是什么呢?被你这一打岔我好像忘了想讲什么了,唔,是什么来着?”
“……”
彻底无语了的温暖以→ →这样的表情看着髭切,她总觉得髭切那未尽的话是把悬挂在她脑袋上的利剑,他这样不明不白的讲半段,真的很让人抓狂。
“呀,活太久了记性有点差了呢…”
“哦?髭切殿存在的年龄几何?”
“嗯?我吗?嗯…作为刀的话,存在的时间超过了千年呢,具体年数倒是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