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吃不够吧,太没意思了,要不然放点小曲儿,最好是那种燃一点的。”
“吃还堵不住嘴?这酒店隔音一般,放音乐小点声。”江宥宁提醒道,他洗干净手戴上手套也没忍住往嘴里塞了一口炸鸡。
香香脆脆的,吃到嘴里嘎吱嘎吱响。
“关哥大方,关哥大气,小弟膜拜!”蒋家言边吃边奉承。
季淮给自己倒了半杯可乐,刚想给江宥宁也倒半杯却被他拦住了,江宥宁吃得嘴边站了一圈油,他傻笑道:“我要和啤酒!冰镇啤酒!”
季淮闻言,倒可乐的动作一顿,帮他倒了半杯啤酒,推到他面前。
喝就喝吧,反正自己在旁边呢,大不了看着点别让他喝多了就好。
投影仪放起了音乐,大概是蒋家言的歌单,全是x乐队的歌。
江宥宁喝了点酒整个人都有点亢奋,跟随着音乐的节奏晃动身体,听到熟悉的歌还会跟着唱两句。
“来打牌,其实要是有麻将桌就好了,咱们几个能奋战到天明。”蒋家言说。
江宥宁有点无语:“你是来打牌的还是来旅游的,给你美的吧,还麻将桌呢。”
季淮拆开一幅扑克牌,重复了几次洗牌的动作,一只手捏着一沓纸牌,交叉洗牌。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紧紧攥着纸牌,手背青筋隐隐暴起,江宥宁专注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季淮垂眸专心洗牌,感受到江宥宁丝毫不加掩饰的火热主注视,嘴角勾了勾,蓦地抬眼,正好对上江宥宁满含爱慕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季淮心里一紧。
江宥宁眼底的爱慕太浓烈了,几乎快要拉成丝流淌出来了。
季淮心里暗爽,动作越发干脆利落,颇有些炫技的感觉。
关鹭等不及了,见季淮翻来覆去的洗牌有些着急:“淮哥,好了没,不至于洗这么多遍吧?”
江宥宁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眼睫毛一闪一闪的,他可算是明白季淮刚才洗牌的时候那种很微妙的感觉源自什么了。
江宥宁死死咬着嘴角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太像孔雀仰着脖子积极开屏,疯狂求偶的样子了。
季淮轻咳了几声,倒也不尴尬,“新牌就是要多洗几次。”
“是吗?”关鹭挠了几下脖子。
季淮将扑克牌放在桌子上,手一抹,扑克牌均匀地散成一排,“玩什么?”
“斗地主?”
“唬牌?”
“行,我看唬牌行!”
……
于是,江宥宁盯着手里的牌,表情严肃认真。
“对二。”季淮夹着两张牌,轻飘飘地砸在桌子上。
江宥宁打量着他的表情,平淡自然,看不出说谎的痕迹,他舔了舔嘴唇,“跟上。”
“跟上!”
周禹气势汹汹,狠狠一甩。
关鹭和蒋家言都选择平稳一点,没跟。
又轮到季淮了。
只见季淮举杯喝了一口可乐,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喝红酒,有模有样的。
“不信。”季淮轻巧地翻过牌,一看,一张三一张四。
他笑得张扬,把几张牌扔给周禹,周禹欲哭无泪地接过,恶狠狠地说:“不是不报日子未到!”
五个男生玩起来就不分时间不分昼夜了,玩了好几轮下来,江宥宁手里的牌越来越多,季淮手里的牌越来越少,江宥宁不免有些着急,眼睛跟着飘忽不定。
季淮时刻关注着江宥宁的表情,看他着急了,心里有点痒痒。
“一张k。”
“两张k。”
……
“三张k 。”季淮捏了捏眉心,眼神扫过江宥宁。
江宥宁心脏重重一跳,他莫名有一种预感,站起身翻过牌。
“别想走了淮哥,留下吧!”
季淮本来就要赢了,手里没剩几张牌了,经过这么一出,肯定是走不成了,只能含着笑把牌收了回来。
江宥宁被这个笑容勾得浑身刺挠。
总感觉季淮刚才是故意在给自己使眼色。
江宥宁狐疑不决,一边觉得那个眼神有问题,一边又觉得季淮不像是会在游戏里给自己放水的那种人。
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江宥宁干脆放弃了。
赛事被拉长了,但最后还是季淮率先空牌赢下一局。
关鹭唉声叹气,桌面上乱得一塌糊涂,喝空了的啤酒瓶,擦手的纸张……灯又亮又刺眼,季淮坐起身走向卫生间,路过江宥宁的时候刻意蹭着他的胳膊,江宥宁当下了然,趁其他三个人复盘,跟着季淮走向卫生间。
刚走进卫生间就看到季淮站在镜子面前,摆弄着头发,江宥宁顺手关上门,季淮伸手将江宥宁摁在门上,另一手”啪“的一下关掉了灯。
黑暗的卫生间里,江宥宁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他压着,温热的呼吸均匀地拍打在自己的脖颈处,泛着阵阵酥麻。
“……干嘛。”江宥宁推他没推动,小声道。
季淮把他搂在怀里,抱得很紧,忍不住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带上这三个电灯泡,心里一阵烦躁,只有怀里的江宥宁能给些许慰藉。
“想抱你。”季淮贴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你别贴这么紧。”江宥宁被他勒得呼吸不畅。
闻言季淮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些力气,“好讨厌啊。”
“什么?”
“他们三个,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