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行。
宁文山表示都听老婆的。
礼拜天,宁乐意起了个大早,到了惠春园就躺平了睡觉。
听到有人叫他,他翻了个身,一脚踢在了床内侧的一排类似地台一样的柜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嗷”一嗓子坐了起来,眼角泪花都飚了出来:“嘶——痛痛痛!”
只是伸手拍了他一下的简惠春:“……好了好了,真踢疼了?”
宁乐意卷成虾米:“脚指头踢在折角上。不行,这破床设计得不科学,得装个防撞条。”
他感觉自己脚指头都快踢断了。
简惠春自己的睡相也不怎么好,但不妨碍她说儿子:“瞧你,又不是人人睡觉都像你这样翻来覆去的。”
儿子没遗传到她的厨艺,挑着她不好的睡姿继承,亲生的。
大黄已经趴在了上面,对嗷嗷叫的宁乐意无动于衷,只是张嘴打了个哈欠。
宁文山刚才也坐在床沿,娘俩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脱鞋上了床,打开柜板往里面瞧:“这是以前大户人家放好东西的地方。”
宁乐意还看着自己的脚指头:“放啥好东西?不是放被子的吗?晚上睡觉冷了,被子卷走了,顺手拿条被子出来。”
他说这话就很有画面感,宁文山下意识看向自己老婆,见老婆对自己看着,眼神犀利,他又赶紧把视线重新对准了柜子:“这柜子还挺深的。”
“咚!”
大黄跳了进去。
“大黄出来。”
大黄不出来:“喵!”
姜易云溜达过来的时候,就见一家三口都盘腿坐在床上跟猫玩,随手从边上的装饰大花瓶里抽了一根逗猫竿出来,加入战场,很快就把猫钓了出来。
玩闹了一会儿,宁乐意也觉醒了,穿上衣服洗漱一下就带着逛园子。
惠春园已经看不出原来农家乐的样子,原先的建筑被彻底扒光,连河道都重新排布疏浚过。
宁乐意看着在河面上游着的两只黑天鹅,问他妈:“要不要再养几只孔雀、梅花鹿什么的?”
“私人能养?”
“能养的,你想养鸵鸟也行。”说话的时候,水面上的一只黑天鹅突然踩着水像一架战车一样往他冲过来。
黑天鹅的速度飞快,姜易云刚上前想阻拦,就见宁乐意随便一伸手就掐住了黑天鹅的脖子,抬手就给了它正反两巴掌。
黑天鹅:“嘎!”
“嘎什么嘎?”宁乐意又屈指敲了敲它脑门,松开手,“老实点!”
黑天鹅老实了,收敛了一下翅膀,斜着眼看了看宁乐意,才摇摇摆摆重新回到河里。
宁文山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在附近下蛋了,在孵小鹅呢。”
宁乐意熊孩子附体:“管它!这是我的地盘!”
他说完没听到他妈说话,一回头就见简惠春正在和二黄拉扯。
平时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狗子,抱紧妈妈的腿,死活不撒爪子。
姜易云也是第一次看到二黄这样,不解:“这是怎么了?”
简惠春轻拍狗头:“被黑天鹅吓到了。二黄,松开,人家都走了。”
二黄:“嘤嘤嘤。”不松,要妈妈抱抱。
简惠春:“你都已经那么大了,妈妈抱不动,你自己走。”
二黄腿软走不动,最后退而求其次被宁乐意抱了起来。
姜易云实在没想到二黄会怕黑天鹅:“怎么怕成这样?之前在农庄上,不都好好的?”
“农庄那边不都圈起来了。你没见二黄平时过去,都绕开那一块的吗?”他把要滑下去的二黄,往上提了提,“它小时候被鸭叨过鼻子,怕这种嘴巴扁扁的动物。喏,它鼻子上还有个疤。”
“有吗?”姜易云凑近了看,果然看到狗鼻子和毛交接的地方有一点点很不明显的疤,看上去就像是蹭掉了几根狗毛,“这就是那点疤?不就一个小伤?”
“它那时候还小,流了好多血呢。”小时候的心理阴影能记一辈子。
只不过那时候小肉团一只,抱着哄能哄一天,现在都四十斤的大狗了。
宁乐意抱不动,把狗放下。
二黄“嘤”一声,又扑过来抱住宁乐意的大腿。
要抱抱。
宁乐意不为所动。
狗东西,又不是他老婆,稍微哄一哄得了,别得寸进尺。
二黄还是很会看人脸色的,知道撒娇不行,就松开了爪子,夹着尾巴耷拉着脑袋跟在宁乐意身边,身体一侧像是黏在了宁乐意腿上。
宁乐意被它这么贴着走了一路。
本来惠春园的面积就不小,私家园林造景还讲究以小见大,亭台楼阁的好好的路都得修得弯弯绕绕。
一路走下来,宁乐意感觉自己一边腿上像是绑了个沙袋,走路都要瘸了,回到外面堂屋就把二黄抱在腿上打屁股。
宁奶奶带着一群老姐妹进来,就见到常威在打旺财:“怎么了?二黄又干什么坏事了?”
二黄一看到靠山来了,顿时就不老实起来,一扭身就从宁乐意身上跳下来,哼哼唧唧地向奶奶告状。
宁乐意也站起来,叫了一圈的这个奶奶那个奶奶,听她们在梅园拍照,就说道:“去年移栽的梅花,今年开得还不够好,明年应该会更好看。奶奶们明年再来,一定拍起来更好。”
惠春园里种了许多花,反正地方大,成片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