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山也是这个意思,表示不赞同,但交给宁文洲自己选择。
打定主意,两人叫来宁文洲和朗玉宣,当着宁山长的面,朗玉宣好一通忽悠。
宁文洲先是看看云见山,再是看看宁山长,他承认,自己有一丝丝心动,但最后还是拒绝了。
朗玉宣十分失望,云见山和宁山长他说不动正常,怎么宁文洲一个小孩他也忽悠不了。
“为何拒绝?”朗玉宣想不通。
宁文洲摇摇头说:“你不安好心。”
朗玉宣气得牙疼:“我给你安排朝中高官为师,还是害你了?”
宁文洲摇摇头说:“彼之蜜糖,吾之□□,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懂?你自己都不乐意的事情,我不乐意也很正常!”
宁文洲不傻,朗玉宣师父没有子嗣,难不成不能过继,难不成没有宗族和亲戚?
无非是闹了龌龊,想找个徒弟跟自家族人打擂台罢了,反正他师父没有子女,只要豁得出去身后事,生前必然无掣肘。
徒弟能帮师父出气更好,不能的话恶心恶心自家族人也是好了。
至于徒弟没能斗得过自家族人的下场,谁又考虑过呢?毕竟泼天富贵给了你,自己没本事接住可怨不了别人。
宁文洲不是个空有野心无牵无挂的人,若有机会考取功名报效国家自然是好,若无机会做个夫子教书育人也不错。
最后,宁文洲笑着对朗玉宣说:“朗公子,辜负你的一番厚爱了,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朗玉宣很失望,又纠缠宁文洲许久,可惜宁文洲仍是不为所动。
这一僵持,就到了年前,云见山和徐晨星重新举行婚礼的日子。
不同于之前简单而温馨的婚礼,这场婚礼十分盛大。
十里红妆,四方来贺,伴随两人才名流传的,是云见山和徐晨星美满动人的爱情故事。
很多年,芸州百姓都还记得那一日,阳光正好,两个如玉郎君骑着马,热热闹闹地行在街头。
满城的姑娘羡煞他们的爱情,提着花篮撒着花,为两人送上祝福。
侧头躲过飞来的一大束花,云见山脸上的笑意都是僵的。
不是,撒花就撒花,捆成一大束是要砸死谁。
云见山抬头一看,好嘛,洛之源扔的,这家伙察觉不对,正想往秋昭后面躲呢。
躲了一路的花,在被花枝刮到脸四次、花头砸到头五次以及不小心吃了无数花瓣后,终于到了地方。
云见山牵着徐晨星的手,一同走进云家大门。
云母已经在等着两人了,还是熟悉的拜天地流程,有道是一回生两回熟,顺顺利利把堂拜。
接着是招待宾客,云见山知道书院那群好友是要灌酒的,往酒里掺了不少水。
最后,凭着这酒味的水,云见山和徐晨星硬是喝倒了一片。
瞧着这倒下的一片,徐晨星偷偷跟云见山说:“我把招待宾客的酒换了,换成芙蓉醉了。”
芙蓉醉,芸州有名的烈酒,但入口绵长甘甜,有烈酒之效,无列酒之辣,灌酒最佳伴侣。
“干得好!”
云见山一乐,这下好了,没人闹洞房了。
云母走过来笑话他们:“你们两个也是,偷偷摸摸的,也不怕人笑话。”
“今晚洞房,你们无需担心,娘都准备好了,绝对不会让人打扰你们的。”
云见山老脸一红,他不是怕人打扰洞房,实在是不想被同窗折腾了。
徐晨星拉着云见山的手说:“谢谢娘亲了。”
云母点点头:“时日不早了,快回房歇息吧。”
“辛苦母亲了!”
回到新房,两人先是洗漱一番,随即甜甜蜜蜜地睡了一晚。
至于逃过酒醉的同窗们,则是吕坚带着一众护卫挡在在院子外面。
第二天早上,云见山和徐晨星起了个大早,先是去拜见云母,再是去祭拜云父。
接着,去跟昨晚被拦住的同窗们赔罪。
没让人闹洞房,确实应该赔罪。
秋昭脸色不好,云见山都结两次婚了,他一次闹洞房的机会都没捞着。
之前折腾过闹洞房的人不说话,他们才不会承认自己之前太过分了才导致云见山这次严防死守的。
面对秋昭等人的不依不饶,云见山只好说:“是我不对,还望诸位同窗大人有大量。”
这洞房时间都过了,秋昭等人也不好揪着不放,只好吃了这个亏。
云见山的婚礼不久,书院就准备放年假了。
云见山一个个送行回家的同窗,借着这个机会,云见山给交好的秋昭等人补上了之前没来得及送的书画。
不提秋昭等人看到书画有多吃惊,云见山和徐晨星却是开开心心准备过年了。
两人天天黏在一起,准备过年的事宜。
不过,年前,阿阳来找了云见山,说自己准备在年后就离开芸州,提前跟云见山通个气,也希望云见山能帮忙办路引。
云见山问他:“你恢复记忆了?”
阿阳摇头:“没有,不过我老是梦到盛京景色,所以我就想着去盛京看看,一来寻家,二来看能不能刺激一下自己让记忆恢复,三就是去盛京寻访名医。”
阿阳来到芸州后,云家人也找名医看过,都对阿阳的失忆束手无策。
阿阳没办法,只得留在书院膳堂,暂时做了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