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子还是有分寸,收拾的人罪证都是板上钉钉的。
至于那些在他失踪期间蹦跶得欢的,则是被好好敲打了一番。
不说别的,成安侯府出身的那位妃子,直接禁足罚奉降位分,小皇子直接过继到宫中另外一位高位无子的资深宫妃名下。
至于成安侯府,这种货色还不值得太子给眼色。
光是会喘气的太子,就够让侯府窒息的了。
得知太子回来,成安侯府一干人等直接龟缩在侯府内,不敢外出,不敢出现在太子面前,唯恐碍了太子的眼。
方法是蠢的,效果是喜人的,太子果真没对侯府下手,给了侯府喘息的机会。
东宫,太子属官不解,问道:“殿下,成安侯府如此不安分,何不敲打一番?”
太子喝了一口茶,看着手里的密信,笑着说:“不急。”
“这成安侯府不安分,趁着殿下失踪就露了野心,就该早日敲打才是。殿下轻易放过成安侯府,难不成?”属官想不通,太子为何放过成安侯府,这不符合太子历来的心事作风。
“孤说了不急。”太子仔细收好手里的密信。
属官还想再劝,太子不轻不重的眼光落在他身上,属官立马改换心意:“殿下说得是。”
太子挥挥手说:“下去吧。”
“下官告退。”
太子属官出了书房,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刚刚犯了大忌。
妄自揣度上意,质疑太子行事,好在太子不计较。
等等,属官突然反应过来,太子自失踪回来,心情就十分的好。
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如此松懈,犯了这个忌讳。
属官摇摇头,心想自己又揣测上意了,不可,不可啊。
太子却不管属官的小心思,一路拿着密信去找了皇帝。
见到太子前来,皇帝很是高兴,笑着说:“璋儿,怎么来了?”
太子齐承璋跪下,高举密信:“父皇,找到阿弟了!”
皇帝一怔,手里的奏章直接落地,他直起身,手撑着桌子,不可思议地说:“真的吗?”
乡试成绩一出来,云母就张罗着收拾东西,进京赶考了。
云见山不解:“娘,现在才八月,明年三月份才春闱,现在就出发,会不会太早了。”
云母点着云见山不开窍的脑洞,恨铁不成钢地说:“动动脑子,现在不走,等过了年就晚了。”
“不提一过完年就折腾上路有多麻烦,天寒路远的你不心疼自己晨星我还心疼呢。趁现在天气好,咋们早早到了盛京安置下来,能舒舒服服过个年不说,晨星他们也能提前适应适应盛京的环境,还能安心备考,多好啊。”
至于提前出发需要耗费的钱财,云母才不在乎。
云见山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交通便利的现代,出行不易。
想明白了,云见山就说:“还是娘想得周到。”
“对了,你问问你的同窗,有想和我们一起的,可以一起走,不用担心出行住宿安置问题,娘全包了!”
都是云雾书院的学生,都是和云见山徐晨星他们合得来的,能结伴而行,自然是好。
云母早在盛京郊外和贡院附近准备了宅院,别说几个同窗,把云雾书院的学生加夫子全拉过去都是够住的。
但提前走,就不能在家过年,云母怕有人不乐意。
云见山直接说:“娘,不用问了,他们早就跟我们说了,乐意跟我们一起走。”
就甲班那些人,除了洛之源,就没一个恋家的。
不过有云见山在,洛之源掉了几滴眼泪,就开开心心跟云见山说要跟他们一起进京了。
而且,这些学生家里也十分放心自家孩子跟着云家走,跟着云见山他们走,安全又舒适,最好不过。
到最后,凡是云雾书院需要进京赶考的,皆准备跟云家一道走。
出发之前,书院给赶考的学子放了假,让其回家跟家人团聚几天再出发。
等这些人从家里回来,许是离别在即,一个个的,兴致都不高。
洛之源哭哭啼啼地拿了一叠银票递给云见山说:“见山,这是爹娘让我给你的。”
云见山收下银票安慰他:“之源长大了,出息了,想必你爹娘和兄长都以你为荣。”
洛之源一被夸,立马忘记伤心了,乐呵呵地说:“是呀,我考上举人,我爹娘和兄长可高兴了!”
秋昭十分不服气,翻了好几个白眼。
他们想着不仅一路上得云家照顾,到了盛京也得靠云家安置,也为云家准备了银票,但云见山根本不收。
凭啥云见山就收洛之源的银票不收他们的,咋的,这银票也分三六九等吗?
云见山懒得理秋昭,洛之源是个傻的,兜里多少钱自己都数不清,他现在收下,转头塞回洛之源兜里就是,洛之源根本不会察觉。
相反,他要是不收下银票,就洛之源的性格,得嚎三天,哭三天,再难过一个月。
大家依旧是选择水运,乘船上京。
这次队伍的人就多得多了,即使信任云家,但学子们的家人还是派了书童、族兄、亲戚等人照顾自家孩子。
秋昭、段思华、洛之源、袁成、陈忆安家境富裕的,带了一两个小厮书童,张全武也被秋昭拉着一起走了。
至于齐晟和陈不弃,两人不想离开书院,只想留在书院养病,不求功名,就留在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