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证明宋墨玉的眼光没错。
“师父我是太高兴了。”
惠惠要不是看这里人太多,说不得就要抱上去了。她无比地想念着宋墨玉。
以往宋墨玉在,她遇到什么事都觉得背后有师父撑着,她一点都不怕。可宋墨玉放手让她单打独斗,大家遇到什么事现在反而都来问她的意见,纵使惠惠每次都处理得很好,可她还是害怕。
“收拾好了的话等下和我一块回家?”宋墨玉道。
惠惠擦了擦眼泪点头。
宋墨玉又和范姐、夏俞他们几个寒暄了一会,这些都是饭馆的元老员工。
至于她走后新招的账房先生还有两个伙计都不在这。至于罗芷,因为帮宋墨玉打理酱料坊,为了多替酱料打开销路,她现在比宋墨玉还要忙,这回还在从琢州回家的路上,想来再过两天应该就能见上面了。
“掌柜的,这位是?”孙骅看着宋墨玉身后默不作声的小姑娘问道。
“这是一个妹妹跟我回来过年,叫她小灯就好了。小灯,叫哥哥姐姐。”宋墨玉拉过小灯给他们几个介绍。
小灯一一叫人,没一会就和他们几个熟络了,夏哥、孙哥、范姐地叫个不停。
唯独是和唐惠惠,她俩对着彼此好像都没什么话。
三人一块走在回家路上。
路上宋墨玉问了几句邵奶奶的身体,说明天找机会去看看她老人家。惠惠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师父,我奶奶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腌了好多酸菜,到时候给您带到县城去吃。奶奶还说今年过年一定要让我爹请你们来家里吃饭。我奶奶说要不是有您,她都不一定能撑过今年,而且您对我还这么好,事事都帮着我想着我……”
宋墨玉看得出来唐惠惠到底是有多想她了,这是囤了一肚子的话等着跟她说呢。
“唐叔还没回来吗?”宋墨玉问。
邵奶奶就唐康这个独子,儿媳妇病故后,儿子就一直在外地辗转做工,只一年回来一趟。但今时不同往日,惠惠如今月钱颇丰,邵奶奶的病又不用抓药,已经不需要唐康在外奔波了。就近在镇上找个简单的活计做就是了。
宋墨玉没想到唐康这么实诚,还非要做到年前才回来。
“是啊,我爹实在太辛苦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做饭给爹吃,然后告诉爹我今年攒了很多银子,不用他再出去忙了。”唐惠惠虽然平时不说,可她心里比谁都盼着她爹回来。
宋墨玉和唐惠惠说话,小灯也不插话,只站在两人略靠后的位置静静听着。小灯不会想她爹,也不会想她娘。她不要再回到饿肚子还要被人卖的日子里去。谁对她真心好,她便爱谁。
因为房间不够住,小灯和宋墨玉一起住,解宜年单独一间,宋之衡的房间给顾雪名住,宋之衡则睡书房的小床。
“这个房间为何上锁?”解宜年走到西边院子,看着旁边上锁的房间问道。
宋墨玉看着那锁,心头跳过一个名字:“问那么多作甚?”
“好奇。”解宜年推开自己那扇门。
宋墨玉回了自己的房间,小灯已经把床铺好了,听动静应当是在厨房里烧热水。宋墨玉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忍不住想起陈司悬。
这时候陈司悬应该也快到家了吧,不知道她写的那些信他能不能收到。
镜州。
一入镜州地界,陈司悬和陈平便看到了带着陈家若干侍卫来接他们的陈幕。甚至还有四名婢女站在马车旁边等候。
“?”陈司悬勒住缰绳。
陈幕上前说道:“夫人说您或许会带宋姑娘回来,有钟灵毓秀四个在方便照顾宋姑娘。”
“宋姑娘是没有,她儿子倒是有一个。坐马车太慢了,我先回家去。”陈司悬直接飞身骑上陈幕牵来的那匹雪良驹,朝着陈家的位置疾驰而去。
陈幕一脸迷惑,朝着陈平问道:“哥,公子何事这般着急?”
陈平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公子已经长大了,你不懂。”
说着他也夺了旁边一个人的快马,跟着陈司悬的方向策马而去。
“哎!什么意思啊!哥!”陈幕追了两步当然是没追上,只得郁闷地宣布大家上马上车速速去追。
陈司悬一身棉布做的长袄,远远看去比陈家守着山门的侍卫穿得还寒酸些。但家里谁人不认得这雪良驹。能驯服这雪良驹的只有小公子陈司悬。
“小公子回来了——”立即就有人去通传。
陈司悬骑着马进了家门,直到石阶前才停下,自有家里的仆从上前牵马。
“我先走了,改天再找你玩。”陈司悬摸了摸雪良驹的头,朝着石阶最上方的门房而去。
“石伯,有没有我的信?”他一脸期盼地问道。
石伯是陈家的老人了,自然是看着陈司悬长大的:“我说怎么老远听到雪良驹的声音呢,原来是你小子回来了。”
“是我是我,这不是想您了就回来了。”陈司悬笑眯眯地说,眼睛已经自顾自在房间里扫视。
“你小子就会说好听的。你的信一共六封,我都让人放你院子里去了。你放心,我是偷偷放的,谁都不知道。”石伯低声道。
“六封?!她居然真给我写了——”陈司悬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他转身轻功一点直上房梁,只留下声音,“谢了石伯,明天请你喝酒!”
因近过年,陈家来往宾客众多,这些人中不乏有耳目绝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