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还疼着,有点像喝多了酒之后的宿醉,但温以嫀知道自己没有喝酒,肯定是车祸后遗症,于是温以嫀吃了点东西又回房间躺了一会,临睡前还迷迷糊糊发信息给陆循,问他车祸这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陆循没有立刻回复,可能在忙着处理车祸的事,温以嫀抱着手机坠入了黑甜乡。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暮时分,落地窗外灿烂的阳光失了温度,房间冷冷清清的,温以嫀睡了一觉后头疼缓解了不少,抱着被子嘀咕:“都夏天了怎么还这么冷?”
在她话落后不久,楼下就传来了熟悉的引擎声,温以嫀知道是陆循回来了,就去洗漱间简单洗了一把脸,又闻到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还洗了个澡。
她洗澡向来慢吞吞的,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刚好看到陆循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挺拔的熟悉背影让擦头发擦到手软的温以嫀心念一动,走近把手里的毛巾丢到了他腿上。
潮热的毛巾透过黑色西装裤的热度让久坐不动的男人静静抬起眸,眼中带着疏离的陌生感,就这么不冷不热看了温以嫀一眼。
温以嫀却没看他,歪着身子往他旁边的空隙一坐,温软热气的身子就这么挨着他的大腿,陆循放在腿边的手颤了一下,抬起来,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她侧身背对着自己的身体。
黑顺的湿发浸润了薄薄的缎面丝绸睡衣,底下的肌肤透着莹润的光,腰是腰,臀是臀,美人的每一寸身骨都透着天生丽质的媚态。
温以嫀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不设防备地对他露出一截嫩白的脖颈,回头对他说:“怎么还不给我擦头发?”
她的眼里含着的仿佛是迷魂汤,看一眼就足以迷惑人心。
这句类似嗔怪的话不是吩咐,也不是请求,而是指责,仿佛他不做这件事就是错的,那段嫩生生的后脖颈依旧在他眼前晃悠着,晃得人喉咙紧迫舌尖发麻......
陆循面无表情地拿起腿上湿热的毛巾,没做过这活的他只擦了一下,温以嫀就轻轻“嘶”了一下,被他擦得摇头晃脑身子不稳。
陆循这才收敛力道,几乎是生涩地,迟钝地,一下下给她擦着头发。
他比温以嫀高大半个头,从后看过去能够很轻易看到她衣襟前的白雪梅花
——她没系扣子!
陆循猛地闭了闭眼,擦头发的动作也停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温以嫀被擦得有些不舒服,索性趴在了沙发扶手上,娇声抱怨:“你轻一点嘛~”
一波三折,余音媚得人心痒痒,陆循喉咙不住地吞咽着,尽力维持着冷淡:“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
温以嫀知道他说的是车祸的事,这件事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咬着唇低头,渐渐干燥的头发如瀑般铺了满背,弯弯曲曲的柔软长发妖娆柔媚,趴着时衣服紧贴着身躯,那截小腰又软又瘦,盈盈不堪一握。
陆循的目光凝在上面。
怎么就穿了这么一件衣服呢?
“我要被吓死了。”温以嫀想起那辆逼近的车就后怕不已,“你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
陆循没回答,温以嫀就扁着嘴转头扑入他怀里,没意识到陆循的身体僵得不行,就如一尊毫无反应的雕像笔直地坐在沙发上被她伸着胳膊搂抱着。
第168章 一周目(1)
温以嫀依赖他得很,醒来时没见到他已经有些想他了,更别提她昏迷之前还受到了惊吓,她早就等着陆循的抱哄了,岂料陆循就跟根木头一样连擦个头发都要她催促,温以嫀心里委屈死了。
“我差点要死了,是谁要害我?”
她还不知道是谁要撞她,只觉得吓人,哪怕没受什么伤也还是觉得惶恐,这份不安催促着她向陆循索求安全感。
但陆循不抱她,就这么落着手任由她抱着,温以嫀柔软起伏的胸口就这么压在他臂弯处,如云朵般轻柔,又让人联想到雪地里的红梅,散发出阵阵幽香。
陆循呼吸着这点馨香,绷紧嘴角,既没有安慰她也没有抱紧她,温以嫀抱着抱着就觉得不得劲,从他颈窝里抬起脸,那双含着雾的眼睛就这么充满控诉地瞪着他。
陆循对她充满委屈的眼睛对视着,指尖微动,没理会她莫名其妙的话:“没有人要害你,是你自己没有自救的能力。温以嫀,这些钱已经够你花了,不够的话,也是你自己非要给你父母的。”
他的神色正经而肃然,温以嫀被他严肃的样子惊到,迟钝地问他:“你在说什么呀?”
他们明明是在说车祸的事,为什么要扯上钱?
离异夫妻没了那层关系,陆循看她一眼都觉得是亵渎,更别提她穿的衣服实在是......充满暗示性。
穿了比没穿还色情,要露不露的,半遮半掩的风情拿捏得刚刚好,明明知道她在打什么心思,偏偏那双充满依赖的眼就这么抬着,亲昵地望着他,说话语气重了些都会委屈似的。
陆循的喉咙一痒,实在是媚......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明明她之前都很端正的,从未有过这么黏人,勾人的神态......
不管她在打什么主意,他自觉已经对温以嫀够好了,如果不是念着她这些日子的陪伴,每个月的钱到位,谁还管她是把钱花在自己身上还是给了她父母?
过于柔软的身体还蹭在他怀里,仿佛没了骨头一样全身心依赖着他,陆循握住她半露的肩膀,冷着眼将她蹭乱的衣服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