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说话了的楼谪,柳绵冷静下来,想了想八成是昨日没甩掉那些暗卫,楼谪知道他去医馆的事情了,柳绵也有些心虚了。
柳绵也不说话了,楼谪以为柳绵是真生气了,楼谪更委屈了,柳绵有秘密瞒着自己不说,他什么也没干啊,给柳绵换了一身漂亮衣服柳绵就生气了。
将心比心,如果有一天楼谪一睁眼就看见柳绵给他打扮了,他就完全不会生气还会很兴奋呢。
楼谪伤心欲绝,“你不爱我了。”
柳绵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满脸问号,“你在说什么啊?”
他只是想要个他们俩的孩子,怎么就不爱楼谪了?
楼谪跟柳绵保持着距离,说着和他那张俊脸完全不匹配的悲情台词,“我说我不高兴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还凶我,你果然不爱我了。”
柳绵无奈了,“我哪凶你了,你还绑我呢,我这不是气头上吗,那你哪不高兴?楼大少爷,你告诉我,我哄哄你成吗?”
楼谪又闭嘴了,就干看着柳绵不讲话。
他不敢跟柳绵讲,他怕柳绵觉得他控制与太强,害怕他。
这样糊弄糊弄闹一闹就算了,他总不能真把柳绵锁起来吧,柳绵那么喜欢自由。
楼谪眼睛莫名酸酸的。
柳绵被楼谪看的受不了,好像楼谪真受了偌大的委屈一样,柳绵服软了,“好了,我错了,你把我的手解开好不好。”
楼谪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把他昨天系得好好的蝴蝶结拆了,柳绵转动了一下手腕,起身,薄毯和外衫都滑落,露出缠绕着红绳,光滑雪白的肩颈。
柳绵缠着红绳的胳膊虚虚地揽住了楼谪,在楼谪紧抿的薄唇上轻点了一下,“怎么这么生气啊,话都不跟我讲了,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本来楼谪觉得这也没什么,他其实可以理解的,但柳绵一这么轻声细语地安慰他,楼谪反而感觉心里被绞起来了。
楼谪保持着半倾的动作,看着柳绵一动不动,梗着脖子道,“你没错,你有你的自由。”
“什么自由不自由的,我们是一家人,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安禾和孙大夫昨日也有劝我,你有知情的权利,我不该一个人一意孤行,早上也不该凶你,仗着你喜欢我吼你,我该罚,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柳绵环着楼谪的脖子蹭了蹭楼谪板着的脸。
楼谪表情已经沉了下来,回揽住柳绵的腰身,语气紧张,“你去找孙大夫干嘛?你哪里不舒服?”
“你不知道吗?暗卫没跟你说?”柳绵暗道糟糕,他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不过话说都说了,那干脆一次性说清好了,省的天天偷偷摸摸的不成样子,柳绵老老实实地开始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上次你送我去孙大夫那里,你跟着孙徒弟去熬药的时候,我问了一下孙大夫关于生子一事,我想要个孩子,楼谪。”
柳绵说的很认真,楼谪的眉心不自觉压了压,“你吃偏方了?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楼谪紧张地摸了摸柳绵的腹部,“你太胡来了。”
柳绵被楼谪摸得不太自在,抬手按住了楼谪的手,身上泛起了红晕,本来他就衣衫不整的,知道的人知道楼谪在关心他的身体,不知道的还以为楼谪白日宣淫呢。
“没有,孙大夫也没敢给我乱开药,就是拿了点滋补身体的药丸,前段时间吃完了,我昨日又去找他拿了一些…”柳绵越说声音越弱,看着楼谪越来越沉的脸色,到最后都没声音了。
柳绵已经开始腰疼了,他能感觉到,今日这事绝不会善了了。
“孙大夫昨天给你把脉没?身体没吃出什么事吧?”
柳绵摇了摇头,“没事,孙大夫说我身体好着呢,脉象都比以往强劲许多,是你养的好。”柳绵忙见缝插针地讨好两句。
“那怀孕一事呢?”楼谪问道,其实他感觉柳绵的人体构造就和男人差不多,顶多某处为了方便承受水多了点,皮肤嫩了点,长得过于好看了点,在现代正经活了二十多年的楼谪想到男人怀孕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但如果代入一下是柳绵的话,他好像除了接受也没有别的办法。
柳绵眸色黯然了一些,“孙大夫还是说很难,说下次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不过我不是强迫你的意思,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去看的,我感觉你没问题的。”柳绵忙解释道。
楼谪好笑地捏了捏柳绵的鼻子,“那就下次一起去看看。”
柳绵怔愣了一下,有些惊喜,“你愿意要孩子了?!”
楼谪其实还是有点不愿意,但柳绵都为了孩子自己偷偷去看医生了,他还能说什么呢,楼谪笑着点了点头。
顺理成章地推倒了柳绵,“既然如此,我们刚好努下力好了。”
温热的药玉被取出,换了一个大家伙进去。
柳绵还被绑在床尾的腿忍不住打颤,饱满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声音零碎,“混…混蛋啊…你倒是把我解开啊…”
……
院试如约而至,这段时日柳宁基本隔三差五就来乐安居找柳绵,都只得到柳绵陪楼谪外出求学还未归的消息,一直到院试当日,才看见柳绵他们送楼谪出现在考场。
柳宁立刻笑盈盈地跑了过去,“哥哥!哥夫!”
柳绵这段时间陪楼谪读书读得不知日夜,都快忘记柳宁这个人了,放下给楼谪挂背篓的手,跟柳宁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这里?陪程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