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调整唿吸,抱歉在下并不想惹殿下生气。”
“我看你单纯就是想要气死我而已吧?”
顾忱喘了几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没好气的看了裴远一眼,这人简直是他命里的煞星,怎么会有这样没有眼力见的人,他到底是怎么在汝南王府这种地方活下来的,难道说在汝南王府这个地方不存在勾心斗角吗?
裴远十分真诚的看着顾忱,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不弄清楚的话,以后还是有可能会犯同样的错误,他顺了顺顾忱的后背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猫咪一样轻轻的开口道:“我只是不想以后因为同样的原因惹得殿下生气罢了。”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欺负。”或许是因为裴远说的实在太真诚了吧,顾忱也不和他生气了,反而大发慈悲的开口告诉了裴远自己生气的原因,“当然也不喜欢我的东西投靠别人。”
后面这句话顾忱说出来的时候带着几分威胁,很显然他是在警告裴远不要动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但裴远好像没有听懂他后面说的那一句话一般,脸上挂着笑容抬手在顾忱的肩头慢慢的揉捏了起来,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喜悦,“殿下是把我当成殿下的人了吗?”
其实在裴远的认知里像顾忱这样位高权重被宠着长大的人应该是高傲且难以接近的,再加上他拥有这样漂亮的容貌身上带着傲气在正常不过了。
若是在以前的话裴远是不会接近这样的人的,但知道自己已经被顾忱接受的时候,心里暖融融的,原来这个人真的也愿意接纳他啊。
因为母妃的去世,裴远一度将自己封闭了起来,昔日的好友各奔仕途和他的联系越发平淡了。
当然裴远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忙着仕途的工作还是因为不想接近自己这样一个已经被父亲抛弃了的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汝南王府世子,而大哥被父亲推出去成为朝堂里的宰相也就是一枚用来吸引皇帝注意力的棋子。
他可以说在汝南王府算是孤立无援了。
第23章 按摩
顾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话戳到了这个人的心思,只是这人按摩的手法还不错,他便也没有推开裴远。
一般人想要触碰他的身体若是不经过他的允许就自说自话的摸上来的话,顾忱早就将人的胳膊给卸下来了,但看在裴远是自己未婚夫且手法不错的份上,顾忱决定大发慈悲的放他一马。
“做什么献殷勤?”顾忱扭了一下脖子往一边偏了一些看着裴远眼里带着几分打量,“往上面捏一点。”
虽然顾忱的嘴里似乎在嫌弃裴远的按摩说他是在献殷勤但很显然他十分受用裴远的按摩。
裴远十分乖巧的将手往上面挪了挪在顾忱白皙的颈子上轻轻的揉捏着,关于顾忱刚刚的问题裴远想了一会才淡淡的开口道:“这怎么能算得上献殷勤,在下不过是高兴想为殿下做些事情来报答殿下罢了。”
说的倒是好听,这种话顾忱听的太多了,一般像是这种拍马屁的话他都是不屑一顾的通常还会带着一点嫌弃,但裴远的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魔力。
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就让人想要相信,顾忱也觉得这人的话是发自肺腑并不是为了讨好自己才说的。
但顾忱不想承认这一点,他总感觉自己承认了就好像是被裴远拿捏了一样,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爽。
所以顾忱没有接下他的话,而是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脑袋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就你这样拍马屁的水平还是不要去学着人家拍马屁了,不然只怕是拍到马腿上都不知道。”
被人损了一顿裴远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得不好反而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顾忱瞧见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他总感觉这个人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自己的说的就算不是很伤人耶算不上好听吧,这人怎么能一点也不生气还满脸笑意的难道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不成?
“那就请殿下不要抛弃在下了,还请殿下多多照拂。”
裴远给顾忱尽心尽力的捶着肩膀,其实他也好久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了,上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在母妃没有去世的时候当时裴远还是个五岁的孩子。
因为母妃是身体不好裴远想让她的身子好受一些才特意去和嬷嬷学习的手艺,只是没过多久母妃就去世了所以裴远也没有用上这手艺,没想到现在还有用武之地,“殿下觉得这个力道怎么样?”
“在下许久没有做过了,只怕是技艺已经生疏了,若是做的不好殿下也不必给我留面子,直言便是。”
顾忱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好还是不好,但见顾忱没有出声制止,裴远也就继续给他捏下去了,瞧着顾忱的表情想来应该是不难受的,事实正如他想的一般。
虽然裴远说自己的技艺已经生疏了,但在顾忱看来他捏的也还不错,力道不重不轻的刚刚好,也不知道他的身上是什么味道淡淡的清香顺着裴远的手腕飘到了顾忱的鼻腔,安抚着顾忱烦躁的神经。
第24章 保镖
等到裴远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想到之前在汝南王府看到是事情,顾忱想着这人好说歹说也给自己捏了一个下午的肩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便安排银钗送裴远回去,免得汝南王府那群人又来找裴远的麻烦,要说为什么派银钗去的话,因为银钗不会像金盏一样瞻前顾后,而且顾忱是意思就是叫银钗去保护裴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