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菜叶,鸡蛋,骨头,碗筷甚至是板凳分分朝着顾袅袅砸了过去,顾袅袅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了一跳没来得及运起灵力防御,被这杂七杂八的东西砸在了身上。
白皙的皮肤很快就出现了淤青,顾袅袅也顾不上仪态大叫了起来,喊叫之声叫侍卫纷纷回神赶了回去要将顾袅袅护在中间。
但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堵住了花车前进的路,将花车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口中的咒骂不停,将对皇室的怨恨都发泄在了顾袅袅的身上。
顾袅袅躲避不急还被踢了两下,现在白色的素衣可变得灰扑扑的了,身上的那些用来点缀的珠宝也掉了一地,连花车上是珠宝都被百姓砸了下来。
但他们都没有拿,只是将这些东西踩在脚下宣泄着自己的不满,顾忱在上面看了一会才大发慈悲地开口道:“正是一出好戏,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本宫去救一救本宫那可怜的”姐姐”吧。”
顾忱倒是想让顾袅袅再多受会苦,但估计再过一会就该来人了,再不下去这场戏就没有他的戏份了。
“你来不来?”顾忱站起身看了一眼坐着的裴远,“不是一直很担心?”
顾忱也不知道裴远到底在担心自己的些什么,但看起来应该不是担心顾袅袅,倒更像是担心那些造成动乱的百姓。
裴远并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担心,撑着桌子也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站在了顾忱的面前,估计心里在想些什么吧。
顾忱可不在乎裴远在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见裴远站起来了便先一步出了门,“快点跟上吧,若是晚了这场戏就该结束了。”
这样的机会可不容易得到,顾忱带着裴远下了楼,抬起手轻轻一挥衣袖,飘散的灵力在日光下好像就有了实体一样落在了暴动的民众身上,让刚刚还在愤怒的百姓们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让出了一条大道来。
裴远跟在顾忱的身后往前走去,百姓因为身体不受控制而感到了恐慌,一开始起哄的男人早就消失不见了,没了起哄的领头羊,百姓冷静下来之后也就不敢乱来了。
顾袅袅现在十分狼狈虽然被侍卫护在身下但披头散发的模样实在算不得好看,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颊让她显得可怖极了,百姓被她的样子吓着了冷静下来之后百姓们才发现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本能的害怕让他们想要下跪,但是因为身体被控制着动不了,所以他们也只能干瞪着眼等着宣判,顾袅袅察觉到暴动停下来了之后立马从侍卫ied中央走了出来,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鞭子。
若不是一切发生得突然,她怎么可能被一群贱民如此欺辱,这份耻辱她必然是要加倍奉还的,她抬手挥起了鞭子随意地挥了出去,很显然她已经不在乎是谁造的势了,现在她需要随意绞杀两个人来重新立威。
今日她进行游行不仅代表的是自己也是代表着皇室,若是这副样子被人传了出去实在有损皇室的颜面,就算不是为了泄愤,为了皇室的颜面顾袅袅也必须要怎么做。
只是裴远却不可能看着这种事情在自己的眼前发生,顾袅袅的鞭子挥向了一个消瘦的小男孩,裴远想都没想从顾忱的身后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将小男孩抱在自己的怀里抬手接住了顾袅袅的鞭子。
那鞭子甩下来好似有万钧之力,裴远只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麻,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的手掌上应该已经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口,但他却不敢松开这鞭子。
“放肆,给本宫松开!”顾袅袅几乎要气疯了,她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挡在自己的面前,因为气恼再加上对裴远地印象并不深刻,顾袅袅潜意识的认为裴远不过也是一个平头百姓。
“区区一个贱民也敢挡在本宫面前,想死本宫就成全你!”
握着鞭子的手上用了一些灵力传到鞭子上震的裴远手臂发麻,顾袅袅趁着这个空挡将裴远甩了出去,裴远闷哼了一声怀里紧紧地抱着那个孩子,想让自己充当肉垫。
“你还真是麻烦。”顾忱运气上前接住了飞在半空之中的裴远带着他稳稳落在了地上,将人藏在了自己的怀里对上了顾袅袅怨毒的双眸,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开口道:“皇姐好大的火气,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竟不知道,本宫的夫君你成为了贱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顾忱出现得突然,顾袅袅收回了自己的鞭子,看到顾忱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出现了猜忌,要说今日的事情和顾忱半分关系也没有,顾袅袅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顾忱,你来做什么?”顾袅袅抬起手从腰间的荷包之中拿出了一条镶嵌着宝石的发带,将散乱的发髻随意的扎了一个高马尾起来,起码没有一开始的狼狈模样了,“别告诉我你只是路过。”
她今日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偏偏在这个时候顾忱路过出现未免太巧了一些,如果不是空口无凭现在顾袅袅就想质问是不是顾忱安排的这一切。
“当然不是,本宫今日带着驸马出来吃个饭,恰巧瞧见了这边闹哄哄的,这才出来瞧一瞧罢了,驸马你说呢?”
顾忱怀里的人早就出来了,裴远松开怀里瑟瑟发抖的孩子安抚了几句将人送回了人群之中,听到顾忱地问题自然的开口回复道:“确实如此。”
“你来的太巧了一些,皇弟难道不觉得吗?”顾袅袅怎么可能相信裴远的话,裴远是顾忱的夫婿自然是站在顾忱那一边的,“皇第还是看好自己的夫婿好,免得刀剑无眼伤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