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珍十分认真地给顾忱出主意,不过这个主意可把顾忱难倒了,虽然他和裴远也接触了几个月,但是对他的喜好就是一窍不通的。
应该说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裴远,于他而言,裴远不过是一个因为他父亲想要压制汝南王,而被拉下水的倒霉蛋罢了。
而且自己也是那个倒霉蛋之一。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对于裴远的喜好他实在不知,所以让他去选一件裴远会喜欢的礼物,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虽然顾忱觉得只要他送了裴远总会收下的,但就像封小珍所说的一样,自己买礼物去是为了道歉的,若是随便送个东西岂不是显得太没诚意了?
“有倒是有,可是裴公子你愿意做吗?”
封小珍挠了挠头看向顾忱,虽然才跟他聊天聊了几句,但也看得出这是位心高气傲的公子,所以送礼物是对他来说是最简单的一种方式,至于其他需要低下他头颅道歉的事情,封小珍有种预感,他做不到。
第72章 凭什么要我负责?
汝南王府之内,就如同顾忱所说的一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冯梅被长公主宫内的宫人送回来之后就开始哭。
那副哭天抢地的模样,就好像谁给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可这件事情的起因不就是她自找的吗?
裴志泉被冯梅哭的心烦意乱,瞧见回来了之后立马开口拦住了想往自己院子里走来的裴远。
“站住!”裴志泉语气不善的拦住了要走的裴远,之前才和顾忱吵完的顾忱,此刻心情也不是很好,面对眼前显然是想要找自己麻烦和不痛快的父亲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父亲有何吩咐?”
“放肆,你现在是怎么和你父亲说话?”裴志泉第一回被裴远用如此不耐烦的语气对待,再加上被冯梅哭了许久,心里的烦躁愈发的强烈了,“你的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教习嬷嬷教育我们礼仪是相互的。”裴远眯了眯眼睛看向裴志泉,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怯懦,或许是和顾忱待久了吧,说话时的语调也变了。
“所以我这样对您说话有什么问题吗?”
“我难道没有在说敬语吗?”
“还是说父亲你只是想单纯找我麻烦?”
裴远的三连问将裴志泉问得哑口无言,裴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咄咄逼人过,裴志泉自然一下子也是接受不了的。
“王爷!王爷!你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
瞧见不远处对峙的二人冯梅几乎是哭着爬过来的。
对,是爬过来的,就犹如一只巨大的肉虫一般,蛄蛹着就爬了过来。
现在的冯梅哪里还有汝南王府王妃的模样,平妻算不上正王妃,但也却算得上侧王妃了。
所以冯梅也算是代表着汝南旺夫的门面,平日里她是十分注重礼仪的,因为出生的原因经常被高门贵女们看不起,因此她会越发注意自己的礼仪,免得落下令人嘲笑的把柄。
但此刻她完全顾不得那些了,今日在长公主宫殿里受到的屈辱,叫冯梅的心里几乎有些扭曲了。
再加上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在生死不明,她现在满心的怨恨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虚无缥缈的礼仪呢?
裴远被冯梅的样子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裴志泉也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愿意承认这个在地上爬着的女人是自己的王妃。
冯梅爬的很快几下就抓住了裴志权的裤脚,脸上的妆已经哭花了,头上的珠钗落了满地发丝凌乱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女鬼一样。
“妾身今日受如此侮辱,都是因为他呀!还有妾身的儿子,王爷故愚也是你的孩子呀,你怎么能这般做事不管呢?!”
冯梅开口便是往裴远的身上泼脏水,闭口不提长公主的所作所为,裴远只觉得心力交瘁,不易与他们争辩,转身想要离开。
“不许走!”
冯梅见裴远想要离开,另一只手抓住了裴远的裤脚,尖锐的手甲几乎将裴远的裤脚抠出了个洞来,眼里的怨毒若是能化为实质,冯梅此刻怕是厉鬼。
“今日你若是不能给我儿一个交代便不许走!”
女人的声音十分尖锐,院子里的人全部都被他吸引了过来,也是整个汝南王府最为重要的几人都在场了,怎么能不引人注目呢?
“什么交代?姨娘是想让我为这件事情负责吗?”
裴远皱了皱眉头,看着无理取闹的冯梅只觉得心力交瘁,他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可以无理取闹到这个地步。
明明现实的证据都已经摆在了眼前,明明长公主都承认了,那是她的所作所为,可这个人却偏偏要将这盆泼赖在自己的身上。
“难道你不该负责吗?若不是因为你,我而怎么会生死未卜?!”
冯梅咄咄逼人的质问着裴远,即便她说出的话没有半分道理,却依旧理直气壮。
“父亲,你也觉得这是我的错。”
裴远没有搭理拉着自己裤脚的冯梅,只是抬起眼睛向了不远处站着的裴志泉,一双墨色的眸子里满是失望,“就连您也觉得这件事的主谋是我吗?”
“就因为这个女人的几句话?”
裴志泉也觉得冯梅的话实在是无理取闹极了,再加上她现在如此丢人的模样,实在不想站在她的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