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抱着我怎么扎?”
顾忱的动作十分快,在何非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裴远就被他抢走了,只露了一个白皙的背给自己看。
“你扎针不是扎背上就可以了吗?”顾忱释放霸道且不讲理的开口,“难道这样就不能扎了吗?”
“废话,这样扎根本扎不中穴位的呀!”
面对这个无理取闹的人,何非遥觉得自己心塞得厉害,他到底是倒了什么样的霉才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十年!
“废物。”顾忱眯了眯眼睛,十分不悦的看着何非遥,但最终还是将裴远放回了床上,让裴远规规矩矩的趴在了床上道:“好好扎你的针。”
“眼睛不要乱瞟,不该看的别看,不然本宫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喂狗。”
在一阵无语之后,何非遥从一旁摸出了一块白布罩在自己的眼睛上,“爷,我保证不看你的人,所以求你不要打我眼睛的主意。”
“而且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何非遥十分正经的强调着自己的取向,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自己对裴远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就差把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给他看了。
“行吧。”
顾忱好像十分勉强的相信了这件事情,但在他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敲了敲旁边的柱子。
只见房梁上落下来一个人,沈从飞睡眼惺忪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刚刚才在房梁上眯了一下。
怎么又叫他呀!
沈从飞内心有万般苦涩,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任劳任怨的跪在地上等着顾忱的怜悯。
“你在这里看着他,这人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直接把爪子砍了。”
“噫!顾忱!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真的会失去我的!”
听到他的话何非遥实在忍不住的嚎了出来,自己好歹和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哦。”
顾忱冷冷的哦了一声,就开门出去了,现在还有事情要办,所以才盯不了何非遥,只能拍身边信得过的人盯着他了。
至于何非遥的情绪,顾忱一点也不在乎,因为这个人的情绪就是这般跳脱,这会儿闹了一会儿又好了,是对他太好,就该蹬鼻子上脸了。
事后给他一笔钱就好了,这个人就是钻到钱眼里的,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房间里的沈从飞看着何非遥打了个哈欠,“那麻烦何药师你快点,我现在真的很困呐。”
沈从飞的声音里都带着困意,说一句话,连打了三个哈欠,可见真的是困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原本和他轮班的暗卫这两天有事儿,他已经白天黑夜的守着顾忱三天了,连一个整觉都没有睡过,此刻真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没睡,你也别想睡,是你吵醒我应有的代价!”
何非遥现在就像个小怨妇似的,要不是床上这个人还昏迷着,一定会对着裴远一顿输出,现在裴远是他的病人,他不可以。
所以这个受气包的任务就落在了沈从飞的身上。
无视掉房间里的吵吵闹闹,顾忱冷着一张脸走到了一旁的厢房里,房间里赵文和如桃正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但很明显他们知道顾忱来这里所谓何事,金盏十分适时的出现,“殿下他们已经招供了。”
“那就没有用了,杀了吧。”顾忱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吩咐了下去,金盏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听到了顾忱的话便立马下去了。
外头本来被审讯的人此刻早已奄奄一息,又不是银钗一直吊着他们一口气,恐怕早就咽气了。
“处理掉吧,殿下说他们无用了。”
金盏快步迈入院子寻到了正在审讯的银钗,银钗听到了金盏的话后,十分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们两鞭子,甩在了喉结处。
力道之大,甚至将被波及到的地砖都打碎,那几人自然也没了气息。
“说说看吧,你们背后之人是谁?”
顾忱悠然自得的坐在了主位上,一旁放着一壶已经凉掉的茶,顾忱是不喜欢喝凉茶的,但此刻却倒了一杯茶水在自己的手中。
“殿下在说什么啊?如桃一直是殿下身边的人啊?”
这番话分明是在表达自己的忠心,但那是在忽略到她语气之中的颤抖和恐惧之后,顾忱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瞥向了一旁的赵文。
“在下无话可说。”
“很好,看来都是硬骨头。”
顾忱嗯了一声,许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看不出他的喜怒,不知她到底想做些什么事情?
如桃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知道顾忱的手段,这些手段不管是哪一项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绝对撑不过一刻钟。
就是将那位大人坦露,她的家人绝对会性命不保,如此两难的困境让如桃十分绝望,甚至于出现了死志。
“别想着死,本宫还没允许你去死。”
顾忱喝了一口手中的凉茶,果不其然是难以下咽的,但唯有这清凉的茶才能消一消他心中的火气。
他本以为身边就一个人是间谍,没想到这两个都是间谍,还都是自不同的人派来的,看来自己也是放松了警惕。
“你若是死了,你的家人也不会善终。”顾忱将手中的茶直接泼在了如桃的身上,这茶是凉的,自然不会烫伤,“你知道本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