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想让顾忱抱着他的力度轻一些,他又没有不让他抱得意思,刚刚挣扎也不过是因为他捏的实在疼。
“好。”
见裴远没有要跑的意思,顾忱这才妥协一般开口,埋在裴远的脖颈处轻轻地嗅了嗅,那浓郁的花香安抚自己的神经。
然后看着一旁凳子上趴着的封小珍,敏锐地看见了她正在颤抖的肩膀,有些不爽的开口道:“你既然醒了还装睡干什么?”
没想到自己被发现的封小珍:!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假装没有发现自己的吗?!
到时候这位大佬你有被人围观的癖好吗?!
就算你有这个癖好,能不能考虑一下你的老婆啊?!!
现在的封小珍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起身,尴尬的恨不得自己再晕过去,而听到顾忱的话,裴远有些奇怪的开口道:“谁在装睡?”
“喏,那边板凳上躺着的死鱼。”
顾忱高傲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因为是背对着封小珍,所以裴远即便是想去看也不好扭头,因为顾忱不乐意放开他。
“哪里来的死鱼?”
明显没有get到顾忱意思的裴远发出了疑问。
封小珍感觉自己要被烧穿了,这位大佬我明明是在帮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小心你老婆被你气死!
“躺在板凳上那条,你就别看了,乖乖待着。”顾忱还是耐心的给裴远解释了一下,然后胳膊压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别乱动。”
顾忱刚刚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裴远这会儿乱动,他一会儿又要再找一下了。
“知道了,殿下,你要这样抱着我多久?”
虽然被顾忱抱着裴远并不觉得排斥,但两个大男人这样面对面抱着还是会有些别扭的,而且这不还有人看着嘛。
“再一会儿就好。”顾忱鲜少表现出这样依赖裴远,要是让裴远觉得有些受用,不计较一开始顾忱捏痛他的事情了,“那殿下好了叫我一声。”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既然装睡已经被发现了,继续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封小珍只能硬着头皮坐了起来,当然她是不敢看那边的。
闭着一双眼睛就好像生怕顾忱给她把眼睛挖了一样,听到封小珍的声音,裴远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顾忱说的是谁。
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开口道:“殿下,如何这般说封姑娘?”
“躺在那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不就像条死鱼一样吗?”
顾忱根本就没有在意封小珍,闻到了那茉莉花的香气,顾忱现在的心情很好,不然也不会跟封小珍计较这些小事儿。
只是抽空回了裴远一句,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一句话的声音是有多么的娇气,说的裴远心里一颤。
封小珍更是恨不得自己耳膜穿孔,她真的很担心后面顾忱反应过来之后给她灭口啊!
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在这个年纪她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八卦。
“封姑娘,没事了吗?”裴远也不好继续说什么来反驳顾忱,毕竟顾忱好不容易心情才好点儿,只能不留痕迹的换了话题,“刚才回来的时候见你晕着,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说起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封小珍可就有话说,只是她注意到了不远处死死盯着他们的掌柜和小二。
本来打算说出口的话,瞬间就噎住了,“没事没事,就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撞柱子上了,对了,带我回来的人呢?”
说到这里封小珍才想起来沈从飞的存在,顾忱他在裴远的身上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懒得出声,当然就没有人告诉封小珍,沈从飞的去向了。
毕竟除了他以外也没人知道。
“许是被殿下派出去了吧?”裴远看了一眼趴在自己怀里的顾忱,想到方才沈从飞跟着顾忱上楼之后,就没再下来的事情,“姑娘找他有何事?”
“等他回来,殿下也可以跟他说一声。”
还没等封小珍说是不是,顾忱就先一步开口了,“我不要,我可不想当传话的人。”
随后他靠近裴远的耳朵低语道:“出门在外不要叫我殿下。”
“那……那我该如何称唿?”
顾忱的吐息距离裴远很近十分近,温热的唿吸铺洒在耳畔,裴远只觉得自己的耳尖都要烧起来了,脸上漫上了薄薄的绯红。
“你忘记了吗,我们可是成亲了的人啊。”瞧见那红彤彤的耳朵,顾忱就起了逗弄的兴趣,旁若无人的咬了一下,“所以你应该叫我什么?”
“夫…夫郎。”
这称唿倒是没错,毕竟名义上是裴远娶得顾忱,并非是裴远嫁给了顾忱,所以这般称唿是没错。
但听见他喊自己夫郎,顾忱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要不是说他不愿意,只是看着裴远微微泛红的脸颊,顾忱就是觉得这不对。
“叫夫君。”
顾忱是个十足十的男人,夫郎这个称唿着实不适合他,他还是觉得裴远应该叫他夫君,反正以后迟早要叫的。
倒不如让他提前习惯习惯。
叫出夫郎本就已经有些让裴远感觉羞耻了,没想到顾忱让自己喊他夫君,而且……而且还咬他耳朵!
“夫君……”
踌躇再三的裴远还是小声的叫了一下,他只是不想让顾忱再生气了,因为每次顾忱生气之后都会对他很凶,所以裴远不喜欢他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