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因为不知道要等多久,裴远有些庆幸今天早上就吃了药,起码给顾忱找到他的时间不会那么紧迫了,只是不知道顾忱现在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不见的事情。
被困在这陌生的地方,裴远有些想顾忱了。
“看来我们的客人醒了。”
就在裴远想念顾忱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音,男人的音色十分低沉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就像是在情人耳边的低语一般诱人,可落在裴远的耳朵里那声音就像是刀剑抵着他脖子一样,令他胆寒。
“阁下是谁?”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裴远也无法继续装作还晕着了,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裴远靠着墙壁一点点的坐了起来,他感觉就在的脑后应该有个包,因为靠在墙上的时候后脑尤其的疼。
也不知道是谁打的,这般用力,感觉就像是往死里打的一样。
“你不怕?”
裴远的反应似乎出乎了那人的意料之外,裴远正准备作答,忽然就感觉头皮传来了一阵巨疼,那人抓着裴远的头发将裴远的头拽了起来,叫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那一双眼睛里的侵略性毫不掩饰,一对狼眸带着几分杀意,这样的眼神裴远异常的眼熟,因为他见过太多带着杀意的眼睛了,但裴远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对自己会有浓烈的杀意。
“不知在下何处得罪阁下了?”
不知道是因为裴远的话可笑,还是因为裴远现在的样子格外狼狈,那人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掐着裴远的下巴缓缓靠近了几分,几乎是抵着裴远的额头开口道:“还需要理由吗?”
“你们这些朝廷的人都该死,践踏其他人的努力让你们很自豪吗?把我们这些贱民踩在脚底下很高兴吧?”
裴远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了,艰难的开口道:“我没有......”
这番话已经说明了眼前之人的十分,不出意外就是惠南的难民了,他应该是属于难民们里比较有号召力的人,让这些难民愿意听他的话,甚至为了他去绑架朝廷里的人。
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想来应该是很危险的,即便他们真的成功了,下场必然也算惨烈的,即便他们在如何团结,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群饥肠辘辘的难民,若是真的惹怒了朝廷,哪里是那群精兵的对手?
“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些什么,但出于好意我劝你收手,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用你告诉我?老子干的就是掉脑袋的勾当!”
显然那人根本没有要听裴远的话的意思,一把推开将裴远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开口道:“等朝廷那帮狗官来搭理我们的时候,我们只怕早就饿死了!”
“难道还要在这里眼巴巴地等着他们施舍那点赈灾粮给我们?还要我们没有尊严的给他们舔鞋去换那一碗根本就没有米的米汤吗?!”
这人的神情里带着癫狂,可见被折磨的不浅。
裴远的脑袋磕在一旁的石头上,额角缓缓流下了鲜血,但裴远没有喊疼也没有作响,只是坐起了自己的身体道:“你以为自己的行为是救他们吗?”
“你不过是带着一群人和你一起冒险而已,不过是不甘心就这样一个人去送死而已,你个懦夫!”
裴远知道自己的话是在激怒他,但这就是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他成功了,那人几步走来一脚踢在了裴远的肚子上,几乎是一脚裴远便痛的要晕过去了,但他强撑着一口气开口道:“难道你觉得就凭这些人,就足以对抗朝廷的精兵良将了吗?”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过就是朝廷的走狗,那群蛀虫身边的提鞋狗而已!”
那人不解气的又踢了几脚,每一脚都踢得极重,裴远只能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抱着自己的脑袋任凭他如何踢踹也依旧开口说着混乱人心的话。
“现在皇帝不管是没注意到,等他注意到了,你以为你们还有活路?你们就能重见天日了吗?!”
裴远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他踢断了,痛得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此刻才有人从一边拉住了暴怒的人,裴远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耳边的声音嗡嗡作响,叫他头痛欲裂,想吐得更加厉害了。
最终裴远被人拖到了地牢的牢房里面关了起来,倒在肮脏的稻草上裴远握紧了怀里藏着的符咒,现在还不是用到它的时候,只希望顾忱可能发现他留下的东西。
在刚才混乱的时候,裴远挤出了些许灵力送自己荷包里的那条黄色的小蛇出去了,这小家伙通人性应该快要帮到他。
裴远的眸子看着投入的日光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刚刚的混乱想把它送出去也没容易。
以保护为由,贾寻让顾忱和封小珍住入了刺史府,并且派人出去寻找巫骨宸和裴远了。
顾忱并不相信他手下的人,而且这人的眼神实在恶心的厉害,他宁可自己去寻找。
进入刺史府的目的便是为了寻找裴远的踪迹,现在已经进来了也就不需要对着贾寻继续做戏了,随意理由打发了贾寻之后,顾忱就带着封小珍搜寻了起来,顾忱本意是不想带着封小珍的,只是封小珍一直强调自己能派上用场。
而且把她一个人放在屋子里顾忱也不太放心,就怕这两个人还没有找回来,封小珍又不见了,那才是真的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