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飞出去五米的顾忱吐了一口血,扶着墙晃晃悠悠的站好了,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咒语。
浔龟身侧的顿时红光大作,这片空旷的空间,顿时被血红色的光芒充斥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吾本来已经可以离开了!!”
看来它应该是被囚禁在这个地方很久了,声音居然已经带上了些许绝望。
顾忱站直了自己的身体,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丝,将两条小蛇叫了回来开口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血色的光渐渐褪去,只见那根原本死死钉在地里的钉子,缓缓的升了起来,居然是自己把自己给拔了出来。
原本还在挣扎的浔龟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轻,方才还在干嚎的兽立马疑惑的收敛了自己的声音。
这人类真的是想把他放出来啊?
“还觉得我要害你吗?”
被打了一下,顾忱真的感觉自己的肋骨要断掉了,虽然他刚才摸了一下自己的肋骨,应该还没断,但感觉也快了如果再来一下的话。
“你......为什么要帮我?”
被人类欺骗过的浔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顾忱,顾忱是人类,但他刚刚为了救出自己甚至接下了自己的攻击,慢慢瘦弱的比起最小的幼崽还不如。
“因为你是我达到目的的垫脚石,我说了不是白救你的吧。”
莫名其妙挨了一下的顾忱现在也不好受,刚刚那一下虽然没给他骨头打断,但也快了再来几下他就算是金刚之身也扛不住了。
“吾与人类不同,吾等族类知恩必报,若汝能救吾出去,吾必会报答于汝。”
这也算是一人一兽达成了共识,顾忱捂着自己得小腹上前,疼的他光是直起腰都废了不少力气。
知道自己伤了人的浔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看着顾忱缓慢的步子踌躇片刻才开口道:“汝,无事否?”
“你看看呢?”
顾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难道是年纪大了老花了,自己这一身连血带水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吧?
“吾的血可治伤健体,若汝需要可自取。”
或许是看到了顾忱表情里的无语吧,浔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
浔龟的话是顾忱没想到的,毕竟浔龟这段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听他所言几乎是日日割肉放血。
现在对这个行为应该十分厌恶才对,居然会主动提起给自己血这种事情,看来是相信自己了。
现在顾忱知道它当初到底是怎么被抓来的了,这样好骗的家伙还没灭绝可真是奇迹啊。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顾忱可不打算和他客气这种事情,能让自己好受点为什么要让来让去的,而且这里有六根钉子,定然是要废他不少血的,顾忱可不想出去就不省人事。
顾忱拿出芥子空间里的匕首划了个口子,速度快到浔龟都没有反应过来,顾忱用手接住了些许落下来的血液,咕嘟咕嘟的喝了一些,即便难喝的要命顾忱也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茹毛饮血的样子还好没有被裴远看到。
这是顾忱现在唯一想着的事情了。
嘴里是腥臭的血,身上是不断攀升的热气,顾忱感觉自己要沸腾了,就像是身体里的血液都不受控制升温了一样。
浔龟这时才开口道:“小子,注意你的丹田,老夫的血若是直接用之,很少有人受的住。”
瑞兽的血肉有大补之效,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却很少有人会对瑞兽下手。
一则是因为瑞兽受天道护佑心怀恶念之人终究会报则其身,二则是因为瑞兽的血肉普通人食之会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黑市里倒是有人贩卖处理之后的瑞兽血肉,用来助于修行。
“闭嘴老头子。”
顾忱不耐烦地喊了一声,本就因为如火烧一般难受着,这家伙一出声叫顾忱更加难受了,丹田就像是被放入了炼丹炉里焚烧一般,灼热而疼痛。
“不识好歹的小子。”
“废话多的老头子。”
一人一兽在心里暗自想着,只是谁也没在说话了,顾忱疼的额头冒汗,靠在浔龟的腿上慢慢下滑坐了下去。
他感觉现在很渴,嗓子干的就像是要冒火了一般,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运起灵力护住了自己的丹田。
灵力本就不多,所以顾忱撑不了多久了,想到裴远还在外面不知道在经历着些什么,顾忱便没有心情继续休息了,缓缓的站了起来,朝着下一个钉子走去。
“老头子,要开始了,控制好你的尾巴,再来一下我们俩就一起死在这里好了。”
顾忱有气无力的开口,连蹲都蹲不住了,直接半跪在地上画了起来。
浔龟听到他的话,知道顾忱是指之前自己用尾巴打了他的事情,有些心虚但嘴硬的开口道:“若非你一声不吭,吾怎会出手伤你?”
“我说了,你好像不相信来着。”
顾忱聚精会神地画着法阵,懒得和他搭腔了,“闭上嘴,控制好你的尾巴,别打扰本宫。”
被强令禁止说话的浔龟有些憋屈的趴在了地上,免得一会这铁链子缩紧的时候自己控制不住的甩尾巴。
要是把这个人类甩死了,自己还不到会关到什么时候去。
好不容易画完了第二个去画第三个的时候,顾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自己好像用了太多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