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就只是想逗自己。
小时候母亲是逗自己玩,长大了还有个顾忱喜欢逗自己玩。
“对呀,怎么长大了之后还有人同我抢糖葫芦吃呢?”
因为眼前的老人记起了自己裴远的心情可谓是极速上升,一边说着一边瞟了一眼顾忱。
大概是在指顾忱和他抢糖葫芦的事情。
顾忱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被他看了一眼,便大大方方的看了回去,听到他言语里的另有所指。
顾忱也不似以前一般讥讽回去,只是抱着手臂笑着回应道:“谁叫你看起来也比较甜的样子。”
“再者我们夫妻二人本为一体,你给我吃点糖葫芦怎么了?”
这是什么道理?
简直是歪理的,可偏偏这家伙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叫裴远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
唐伯伯都是在一旁笑呵呵地,我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孙子们在玩闹一般,一双眼睛蛮和蔼。
“真好,一晃眼你这么大了,还有人能陪着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很好。”
唐伯伯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可见他是真的替裴远感觉到高兴。
拜别了唐伯伯,裴远的面上也带着笑容,看来这个老伯还记得他这件事情让裴远很高兴。
顾忱咬着自己嘴里的糖葫芦揉了揉他的脑袋什么也没说,而裴远任凭他揉着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顾忱只是想安慰自己罢了。
如今他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粮食的事情总是需要去解决的,若是说汝南最大的粮铺便只有那一家了,只是裴远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若是不够顺利的话只怕会很麻烦。
顾忱一眼便看出了他的顾虑只道:“放心去做就好,万事有我。”
梁庆商铺。
在汝南这个商贾云集的地方自然不会是温家一家独大的,温家在茶叶这个行业之中无人可敌,不过粮商的巨头并非温家而是和温家并立与汝南的粮商梁家。
不过到底是略逊一筹,所以这么多年来梁家都将温家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就指望着哪天他们能倒霉让自家一举超越温家的首富地位,成为汝南新一任的首富。
关于梁家当家和温家当家的传言远不止如此,传言二人之前是风月知己,携手经商将生意扩大,但是二人因为经商理念不和的问题最终分道扬镳,不过也有传闻是因为二人都喜欢上了现在的温夫人,这才兄弟决裂变成情敌了。
后来梁家的当家碰到了自己现在的夫人,和自己夫人一起走了另一条经商的道路,这条路走得顺畅,梁家也逐渐鼎盛了起来。
所以当裴远踏入梁家商铺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倒不是怕了只是有些担心被人当场认出自己身份怎么办罢了。
毕竟梁伯伯是个和蔼的人,但他的儿子对自己从来就是不喜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殿下,低调行事好吗?”
裴远拉了一下身边的顾忱,因为他的外貌惹人瞩目,所以在来的路上裴远给顾忱买了一个帏帽带着,虽然看上去还是比较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但比一开始要好的多了。
“劳驾,一斗米多少钱?”
虽然顾忱没有回答裴远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不过是个陪跑的没必要太张扬,且看着裴远如何做就好,只见裴远拦下来了一个跑堂的小二问了起来。
被拦下来的小二眼里带着几分傲慢,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见裴远气度不凡,手上的衣裳也是华贵繁复的,眼里地神色瞬间就变了,亮晶晶的看着裴远开口道:“一斗米现下只有五十钱,客官可不要错过哦!”
每斗五十钱?!
对面小二的脸色带着谄媚,似乎想让裴远多买一些走,裴远被这天价的米价给惊着了,要知道即便是在京城一石米也超不过五十钱,这里的价格如何是平常百姓消费得起的?
“五十钱?你们这里的米价如此之高?”
裴远虽然惊讶于这狮子大开口的行为,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和小二说着,哪知那小二一听裴远说贵立马就翻脸了,臭着一张脸开口道:“买不起就别买,咱这的米价一直这样,就算是陛下来了也是这个价格。”
这小二说话拽的就好像是裴远欠了他钱一样,一双细长狭窄的眼睛里满是讥讽的看着裴远。
即便是没说出来,裴远也看得出来,这人的意思是没钱就滚。
这样的态度着实令人气恼,即便裴远是个好脾气的也忍不住黑了脸开口道:“贵店的米价比起京城的米价贵了十倍有余,在下不过是言一字贵便要遭受如此待遇?”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我和他谈谈。”
他的声音一向清润,叫人觉得舒适,如今生起起来倒是叫人听着有别样的感觉,顾忱就在一旁看着,好像看到了自己家娇娇炸毛的样子,还真是叫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不过这个时候顾忱还是收敛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要是上手估计着炸毛的小猫瞬间就要收敛气焰缩回去了,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现在的主场是裴远的,他做好一个助手就可以了,于是顾忱笼着袖子站在一边就像是个守护神一般,防着有人上来偷袭裴远。
裴远的声音不小,引得店铺里里外外的人都看了过来,那小二丝毫不憷裴远,只是啐了一口道:“你算哪根葱?你说见就见?连米都买不起的穷鬼,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