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心安理得的模样也好看,裴远是这样觉得的,给他布菜的动作很自然,夹的也都是给顾忱喜欢的菜,顾忱点了点头看向裴远开口,“你也吃。”
刚刚那个闹脾气的小家伙好像消失了。
裴远遗憾的想着,他感觉顾忱这幅模样还是也挺可爱的。
但顾忱可不是这样想的,自己刚刚那副模样可以说是丢人至极了,只是现在后劲还在,加上房间里并无他人,所以顾忱这干脆继续使着小性子,左右裴远是会顺着自己的。
他想的没错。
裴远从他嘴里哄出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知道他受了委屈,肯定是要顺着他一点的。
不过顾忱这样一看对人们的吸引力还真是不小,先前有一个巫骨宸,如今又来了一个温君清,虽然裴远一直知道顾忱的魅力不小,只是看到这幅情景裴远还是不太高兴。
顾忱在如何说也是他的夫郎,身边总是绕着这么多人算什么。
“吃饭,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顾忱难得被他看的不自在,再此之前顾忱一直觉得这没什么。
毕竟自己生的如此相貌本就是给人观赏的,只是看他乐不乐意了,若是对方是裴远的话,顾忱是愿意大发慈悲的。
“只是觉得殿下魅力过了头。”
裴远十分诚实的开口反而叫顾忱不好意思了,对顾忱来说这些话都是听腻了的,只是裴远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给顾忱奇怪的感觉,分明也是讨自己开心的话,但裴远说话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感觉他更加真诚些。
“还用你说?”顾忱低头继续吃饭不再开口,闹腾了这么久还没有怎么好好的吃过饭,此刻也正好有个能有借口裴远的眼神,“快些吃饭。”
白皙的皮肤蔓上了绯红的色彩,裴远瞧着他发红的耳尖,一双眼睛里带着几分笑意,不再继续说话而是陪着顾忱一起用餐了。
回到正厅的小丫鬟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温子言他们说了个清楚便退下了,温子言的表情叫人难以琢磨,其中温君清更是满头大汗,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因他而起,没想到这件事情之间误会有这么多。
这样的话他拜师肯定是不能顺利了!
想到这里温君清就欲哭无泪,好端端的师傅被自己嘴跑了,简直是太可惜了。
他是真的很想拜顾忱为师的,只可惜顾忱现在应该是不想看见自己了,这也就罢了,估计今天晚上免不了一顿罚了。
“这话是你们交给孩子的?”
温子言也没有急着教训口无遮拦的温君清,看向了温羽启夫妇,他自己的儿子他是清楚的,温羽启说不出这样的话,所以目光只是在温羽启的身上轻轻扫过,最终落在了许氏的身上。
许氏皱着眉显然也不知这件事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她之前是误会过,但早就和温羽启说清楚了这件事情,再者她也不可能叫自己的孩子去做这种事情。
“是谁告诉你这种事情的?”
告诉温君清这种事情的必然是心怀不轨之人,他们府中上下都知道顾忱的何种身份,谁又会不长眼的散布这样的谣言?
只是那天街道上的人不少,记住了顾忱的人应该也不少,所以这件事情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也有她的一份责任在其中。
“我,我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在加上这段时间娘亲和爹爹吵架,我.....”
温君清也知道自己是做错了,此刻低着头,两根手指搅在了一起不敢抬头去看他们的表情,温子言谈了一口气道:“老大,你们如何能叫孩子为你们操心?”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二人的吵闹时常闹的全城皆知,这也就罢了,如今连孩子都为他们开始操心了。
怪不得顾忱这般委屈了,若是换了个人也必然是委屈的,只是顾忱的委屈攻击力比较强罢了。
“你这孩子也是,即便是有证据也不该如此行径,更何况还没有,到底是给你们俩惯坏了。”温子言敲了敲自己手里的拐杖道:“这件事情你们自己像个办法解决吧。”
办法自然是要他们自己出的,这件事情目前还有裴远在中间缓和关系,所以温子言到也不是特别的担心,只是觉得对不住顾忱,心里也想着要补偿,但比起这件事情他更担心另一件事情。
梁家的事情几乎很快就传遍了,毕竟里面的人被押着出来的时候,许多百姓都瞧见了,温子言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虽然说这算得上是报应了,但梁万山到底是他的兄弟,即便他早以和自己恩断义绝了。
但在温子言而言,梁万山仍旧是他的兄弟,这件事情他是被蒙在鼓中的,可谓是无妄之灾,温子言还是想救他一救的,只是他知道不管是裴远还是顾忱都不是这样好说话的人。
顾忱先不提,这家里的孩子今日才得罪了他,尚且还没有请罪怎么好意思提出要求?
裴远那边也不是好说话的,温子言和裴远太久没见面了,在印象里裴远还是个孩子,但他如今已经这般大了,性格和小时候也大不一样了,如今这幅模样和他娘像,想来这样的事情也是不能通融的。
“哎......”
老人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拄着拐棍回了自己的房间,受训的三人一言不发目送老爷子离开,等他离开了之后温羽启才开口道:“你到底对哪位殿下说了什么?”
和顾忱相处过一阵子的温羽启觉得顾忱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这其中必然是有隐情的,只怕是温君清没有将话说完整,温君清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一看就是充满心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