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闭了闭眼,随后站起身开口道:“说够了?”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
顾忱身上的灵力暴涨到吓人的地步,萧岚安只感觉胸腔一疼嘴角边溢出了鲜血,随着顾忱越走越近,那种疼痛感也绝越来越重了,顾忱的眸子里含着几分笑意开口道:“你这张脸难道就貌若天仙了?”
“无颜之面,皮倒是厚。”顾忱抬手便是一巴掌,将人打的脑袋偏过去,脸颊很快就通红的鼓了起来,顾忱倒时没有继续打他,只是接着开口道:“你记住,以前你背叛了本宫一次,那就不可能会有第二次机会。”
“本宫留了你的命,但不代表你有什么特殊的,若是你不想要了,本宫可以送你一程。”
顾忱掐着他的下巴叫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力道就和铁钳一般,虽然在外人的视角看来有些许暧昧,但里面的气氛绝对算不上暧昧,只是站在门口的下人都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真的要为了那个家伙杀我?”
萧岚安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想过顾忱会生气,会辱骂自己,会责打自己,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却没想到顾忱打自己的理由居然是为了另一个人。
一个无才无貌,对顾忱来说毫无作用甚至是绊脚石的家伙!
“你口中的那个家伙是本宫的驸马,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和他比?”
顾忱将人扔出了门,随后冷冰冰的开口道:“来人送客,回去告诉你那个太子主子,是本宫给你丢出去的,有事尽管来找便是。”
顾忱出来就没有怕过太子,只是嫌弃麻烦才对他之前的挑衅熟视无睹罢了,在顾忱的眼里这家伙的威胁性还不如顾袅袅,就算是顾袅袅登基他也不会觉得有多么惊讶的,这个太子根本做不久。
但很可惜他本人还没有这个自觉,这段时间过于嚣张了,只怕是都不用自己出手这家伙就要自掘坟墓了,不过这次他不会坐着看戏了,免得被人认为是没脾气的。
早就手痒痒的沈从飞得了命令便上前将人直接拉了出去,很显然的告诉了他一件事情这里不欢迎他的到来,没有把他扔出去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萧岚安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什么也没有说便离开了,沈从飞看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这家伙也真的是厚脸皮极了,明明知道做了那种事情居然还敢出现在他们面前,若不是因为顾忱的命令,这家伙早该死了。
很显然周洲不明白为什么沈从飞会这样的生气,他这个师傅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明显的厌恶,这家伙到底都是做了些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
“师父,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沈从飞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洲,周洲想只知道也不稀奇,毕竟一开始连他也被萧岚安那副模样给骗了,如果不是那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对着顾忱下了杀手,谁又能想到他的逐日派来的卧底呢?
“那家伙曾经是殿下最信任的人,现在不过是个叛徒罢了。”
沈从飞并不想想起那些事情,所以只是简单的和周洲解释了一下,周洲看的出来沈从飞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识趣的没有开口继续询问,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顾忱对那人的不一般,只怕之前并不只是把他当做信任的人这么简单。
但别人的感情生活,周洲并没有要探究的意思,虽然他出身乡野但也知道在这种繁华的地方,尤其是高门大院里,知道的越多的往往死的越快,他只要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够了。
剩下的不是他这个护卫该去掺和的了。
“那公子知道吗?”
周洲站了好一会才开口询问,本来以为这家伙开口对自己说的话应该是询问顾忱的过去,没想到这家伙开口询问的是这种事情,沈从飞理所当然的开口道:“自然是不知道的。”
“殿下没事怎么可能会提起那个家伙?”
他们就更不可能会主动提起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在顾忱的心里应该也算的上是丢人的,他们若是在外头说了这个事情回来一准备剥皮抽筋。
“也就是公子不知道这件事,但师傅你觉得这件事可以瞒住公子多久?”
周洲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公子是个多疑的人,而且哥儿在雨露期之中会变得格外敏感,一点小小的情绪会被无限的放大,这个时候若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很难说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殿下自己会解决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守住这个王府别让这些闲杂人等混进去。”
关于这件事情沈从飞是有心无力的,这是顾忱和裴远自己的事情他一个外人掺和进去也不合适,他能做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去干预这两个人,他们俩的感情水到渠成想来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另一边王府的炼药房外,裴远有些犹豫的站在门口,手几次抬起来又放了下去,里面的何非遥早就察觉了门口的人,毕竟是在顾忱身边这么多年的人,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早就死了。
毕竟有的时候那些刺客根本不是冲着顾忱去的,为的就是消灭他身边这点能帮上忙的人。
只是等了半天外面的人也没有敲门,更没有直接推门进来,说明门外的既不是刺客也不是顾忱他们,刺客不会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门口,而顾忱他们根本不会犹豫要不要敲门。
次次都是直接踢门进来把人直接带走,或者把伤者直接带来给自己,不管是什么时候,这群人真的一点边界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