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个药师,现在已经是被当成医师用了,谁还知道他本职是个炼药的?!
“在门口这么久了,站也站累了吧,进来坐会吧。”
大概也猜到是谁的何非遥可没有要欺负人的意思,再说这位可是现在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在自己这里受了罪,回头顾忱还不剥了他的皮?
听到里面的声音,裴远这才发觉自己站的太久了,手脚都已经是冰凉的了,现在外头的温度已经很低了,自己虽然穿的很暖和了却挡不住冷风吹得人两颊发麻。
“打扰了。”
裴远还是开口说了一声才缓缓的推开了门,房间里面要暖和的许多,进来之后裴远便把身上的狐裘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缓步走到了何非遥的眼前,何非遥在椅子上挑拣药材只是抬了个眼皮对他点了点头。
不是对他不尊重,只是现在他盯着药材手都不能抖一下,这药材啊多一两少一两都要出问题,需得全神贯注才好。
裴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开口,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何非遥忙完手上的事情,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何非遥才慢慢悠悠的收起了桌子上的药材。
“失礼了,公子找我什么事情?”
公子是这个府邸对于裴远的称唿,这是裴远自己要求的,他觉得王妃和驸马叫着都有些别扭,还是叫公子来的好些,不能那么不自在。
“是我打扰你了,今日我来是想求些药。”
第209章 太子别院
听到裴远的要求,何非遥皱起了眉头,从自己的药箱里翻出了一瓶药给裴远,随后才看着他开口道:“殿下知道吗?”
虽然是把药给出去了才问的,但何非遥看着也只是想知道一下而已,并没有不赞同自己的意思,这叫裴远心里松了一口气,捏着药瓶的手微微用力,唇瓣绷得很紧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看出了他的为难,何非遥便主动开口道:“我知道了,不会说给殿下的,这是你的身体,你自己的选择自然由你直接买单。”
“只是我要提醒你,这药的作用有些强,我不是专业的医师所以我不能确保这药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造成的伤害严重的话可能就是这辈子不孕了,你要自己考虑清楚,是用我的药还是出去找个医师。”
作为炼丹的药师何非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些话本来不该由他说的,他也可以直接告诉顾忱,只是何非遥没有任何要去告诉顾忱的意思,裴远道了谢便离开了。
长廊之上裴远感觉自己的手很冷,冷的就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消失了一样,手上的瓷瓶被他捏得死紧,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是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和顾忱说一声,却又害怕顾忱会不同意这件事情。
对他来说孩子不是必需品,甚至裴远有的时候觉得孩子是累赘,这些都是幼年的时候母亲给自己留下的影响,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有他这个孩子在的话,母亲大可以回到汝南疗养,而不是在汝南王府被人蹉跎。
但他无法确定顾忱的想法是不是和他一样的,万一他不是这样想的呢?
那自己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陷入疑虑的裴远暂时将药藏了起来,这才一回不一定就有了,若是没有的话自己也不必吃伤身子的药。
只是不知道一大早的顾忱跑到了什么地方,这样冷的天气裴远只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若是冻得生了病还要劳烦顾忱他们来照顾自己,这段时间自己填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回到房间里裴远就忍不住想起来前几天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想到顾忱是个男人,顾忱那样聪明,估计自己的十分早就猜出来了吧,裴远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面的耳坠碰到手背的时候,裴远才想起自己的耳朵上有个耳孔。
这个耳饰是顾忱亲自挑选的,裴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嘴角扬起了笑意,很漂亮的耳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忱不愿意让自己摘下来,说即便是睡着也要带着,若不是摘下来他要生气的,裴远估计是戴不住的。
一开始的那段日子这耳饰戴着叫裴远的耳朵有些发痒,红肿更是常态,想摘下来的时候顾忱就和鬼一样出现叫他不要摘,然后用灵力给他治疗不适的地方。
即便裴远再三表示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浪费灵力。
现在也算是适应了,顾忱给裴远的这个耳饰是白色的,带着些许暖粉色,将裴远的脸色衬得越发白皙了,下坠的水晶好似流动的水一般,仔细看去还有灵光在缓缓的流转,裴远也猜到了这大概是顾忱留给自己防身的东西吧。
正想着呢顾忱就从门口走了进来,裴远打算去接他一下却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最近好像总是这样的,每次他从外面回来脸色就很不好,但就算是自己问的话,顾忱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殿下,还是不能和我说吗?”
虽然知道他多半不会说的,但裴远还是问出口了,就和他想的一样顾忱只是把他抱在了怀里,一言不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还是不能说啊。
“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
顾忱只是揉了揉裴远的脑袋就换了一个话题,显然是不告诉他的意思,既然如此裴远也像是赌气一般没有开口,顾忱没等到回答继续开口道:“去找何非遥做什么?”
“身上什么地方不舒服了吗?”
“殿下都知道何必问呢?”